一听老太太这话,苏老太太就有些生气,他们家月婵可是正经的元配嫡女,今天这样重要的时侯孟家竟然不让月婵出来,就算是在厨房帮忙,可也该当露个面啊,再者说了,苏家可是月婵的外祖家,就算不见见别人,也该当见见他们这些亲人啊。
琴儿打帘子进门,朝月婵蹲了蹲,一脸的笑容:“今儿姨娘打我过来,让我和小姐说一声,她已经在前厅准备着了,呆会儿客人恐怕会很多,顾不上后院的事情,让小姐记得打理一下,还有,厨下的事情也全靠小姐了,让我先代她向小姐道一声辛苦了,劳累了您是她的不是,等过了今儿,姨娘别ี摆酒给小姐陪不是。”
月婵回头看向环儿:“环儿,去和黄莺要些银子来。”
“已๐经起了,辛姨娘有什么事吗?”黄莺小声的问。
果然的,老太太一把拉过月婵来,拉着她的小手笑的很是亲切:“难为你了,这样小小的年纪竟懂得这个,梅儿要是知道你这般替她着想,不定欢喜成什么样呢。”
站起来之后,月婵穿了一件浅蓝色交领中ณ衣,外罩滚边缠枝莲纱衫,底下系了浅黄撒花百折裙,腰系白玉镶边扣腰带,腰带下面系了压裙角的玉佩,玉佩底下系了新编的浅色方胜络子。
“这就好!”老太太笑着点头,挥了挥手让月婵下去。
柳姨娘被问的有些愣,看到刘梅这一脸的笑容,就跟看到鬼怪一样,吓的机灵灵打个寒战,赶紧道:“姐姐说的是,姐姐性子好,又有容人之量,必不会亏待我们的。”
这日早ຉ间月婵给老太太请过安,吃了早饭之后,看天气很好,就在听澜院内花荫下打了一趟拳,拳才刚打完,她出了一身薄汗,接过黄莺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水,才要进屋去换一身衣服,就见环儿匆匆跑了进来,大声道:“小姐,小姐……”
尤其月婵那双杏眼,水汪汪的闪着波光,如同天上月一样的完美迷人,傅文彬只这仔细的一眼,就有些魂不守舍起来。
孟之文弄不明白,月婵却是知道的,傅文彬这人很奇怪很矛盾,平常为ฦ人洒脱不羁,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正因为他的这个ฐ性格,他交的朋友也多,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真心和他结交的人也多,可谓交友遍天下。
说话间翠竹所做的房门被推开,从内走出一个身形高壮,一身青色僧衣的五六十岁的老僧来。
她最担心的就是孟皓宇,以孟皓宇这种天真又不知变通的性子,现在孟家有个ฐ刘梅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等将来科举入仕之后,皓宇要是还不改变,那还不得被人给卖了还得帮人家数钱呢。
“我知道姨ถ娘这些年也不容易,父亲也感念您的情谊,想着要把您扶正,等扶正以后,您就是孟家的当家太太了,我也替姨娘高兴,可是,现在姨娘还没有扶正,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妾。”月婵在这个妾字上重重咬住,听的刘梅变了脸,内心里也不敢再小视月婵,听月婵的话,更是后背都寒,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她要栽在月婵手上。
这话怎么说的?画ฑ眉有些呆了。
当时,刘梅会抱着她和月娥哭诉,说对不起她们,谁让她们是妾生的,而刘梅也是刘府的庶女,又是个ฐ做妾的,抬进孟府的时候,刘家根本就没给她什么东西,她哪里有底气和苏氏去比,只好低眉顺眼,极尽委屈的活着。
月婵一惊,快步过去,就看到เ月娥手里拿着一个红玉的手镯,而月婷手里拿了一根碧玉箫,姐妹俩不知道正争执什么呢。
回了房里,画眉跟在月婵后面,替月婵摘下钗环,去了罗裙,又打水洗了脸,这才小声问:“小姐,请先生的事情……”
见他们过来,月婵赶紧上前行礼:“是月婵惊扰了父亲!”
她想了好长时间,把孟家几个ฐ孩子分析了个遍,最终觉得还是月婵更有出息些,就想着把孟家的资源倾向月婵些。
“即是这样,月婵不过打了个奴才,也没有什么。”孟之文有些困了,说话声音也有些暗沉。
迈步过去,月婵现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正要拿绳子绑环儿,再瞧旁้边站着刘ถ梅几个,另外,老太太屋里的珍珠也在哭喊,上前撕拉几个婆子,应该是想救下环儿的。
“画眉,你派个人打听一下,等到เ父亲回府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给父亲请安。”月婵和画眉说了一句,就开始拿出寻到的纸笔认真练起字来。
月婷更是大惊失色,一握拳道:“老太太怎么能这样?娘亲对她孝敬有加,眼瞧着就要扶正了,这时候抬个妾来算什么,这不是在打娘亲的脸吗?”
看月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月婵也没说什么,这是刘梅母女之ใ间的矛盾,她总是外人,插不上话的,她也不乐่意管她们的事,这母女都不是什么เ好的,万一一句话不好,或者就会落个两面不是人。
“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拜祭完太太就回吧!”画ฑ眉知道这屋子好久没有住人,没有什么人气,夜里风又凉,怕冻着月婵,就出声催促起来。
画眉愣了,不知道该说什么เ好,一会儿的功夫,泪水流了出来,落了满脸。
她又一想也不对,月婵也算是她瞧着长大的,这小丫头是最没心眼的,心里想什么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可没那么เ深沉的心计。
听着画眉讲完,月婵咬了咬牙道:“画眉姐姐放心,你今天的话我都记下了,以后一定会小心。”
想到母亲,月婵又一阵伤心,前世她就没有见过母亲的样子,这一世又没有来得及见,要是早ຉ来几年该有多好,也能享受一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