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跟着慕容雪已经走出很远,忽听到山上众人惊呼,之后便有欢呼,哀叹各式各样的声音从山上传来。慕容雪叹道:“你若下一注,必定也能大赚一笔。”
慕容雪向后退了一步,惨然一笑,道:“公子好剑法,妾身,妾身输得心服口服。”
第一个回合过去,白逸看出两人各有千秋,剑法却在伯仲之间。想要分出胜负倒是极不容易。
山下的人见她轻轻巧巧就把这汉子收拾了,再无人说闲话。这时一个老者退后几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去。众人稀稀拉拉也各自散去。小径前,顷刻,只剩下这两个黑衣人站立在那里。
众人见慕容雪和江一叶都已上山,便也要跟着上山,却听那两人之中一人道:“山崖上狭小,容不下这许多人,请大家在此地等候!”
年轻人一声叹息道:“如此说来,这剑妖应该胜算更大,我看还是压在他这里比较好。”
白逸听这老者如此说,心下竟有了几分得意。说起来,这慕容雪的剑法确实是很高,但对白逸来说倒也不是高不可攀。他出剑虽是极快,但内力上与自己也似相差不大,至于耐力上恐怕也未必比得上自己。所以这似乎也能说明,自己的武功确实在这江湖上算是一流。想到这些,白逸脸上竟露出了微笑。这些日子以来,白逸总是技不如人,他对自己也起了一些怀疑,觉得自己的武功实在是不值一提。但如今听江湖上的人如此谈论,想来不是自己武功差,而是这组织里的人都太高太强。想到自己้十四年寒暑,也并非毫无意义,这到เ底是让人欣慰的事。不过这微笑并没有挂太久,因为他很快就想起了云展说过的话——这个ฐ世界上真正的高手其实从来都不会出名,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名声。
慕容雪用药水洗去了指甲上的粉红,却精心涂上胭å脂水粉,换上了一身与白逸一模一样的黑衣,但他不仅戴上了斗笠,还以轻纱蒙面。
慕容雪接着道:“柳长青对女人没有兴趣,云展和张子丰年龄已๐经大了,也不会把持不住自己้,薛岳是佛门中人也不会有杂念,所以他们来都是来看我的剑法。而你来却不一样,你血气方刚ธ,老大除了让你来看剑法,还要你接受个教训——漂亮的女人未必是女人!”
慕容雪不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白逸。
白逸笑了笑道:“第一,死在你手下我似乎并不遗憾;第二,似乎我死不了。”
白逸看得大惊失色,张子丰的剑法,白逸是领教过的。他剑法最厉害的地方แ就在于集中力量于一点,因此剑势虽不是很快,蕴含的力量却极其可怕。正因如此,想要改变张子丰剑的去势根本就不可能,因而白逸与之相斗,每逢张子丰出招,他都唯有躲避。而此刻,这女子不知用什么手法改变了张子丰剑的去势,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张子丰道:“我姓张,弓长张,这位是黄公子。”
那女子一步步的走上楼ä去,竟不再回头。白逸死死盯着她走上楼又消失在屏风后。全然没有注意到เ周围人羡慕,怨毒的目光。
张子丰凄然一笑道:“武功高未必就能杀掉某些人。”他摇了摇头道:“她实在不是一般的人!”张子丰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满是无奈,白逸瞬间觉得他变得苍老了许多。
白逸看着他的右手,实在不想再少一个指头。所以就把酒倒在了右脚上,酒一倒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白逸直咧嘴。张子丰又扔给他一瓶药粉,和些布条,让他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