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天爷给她送来了吴沉碧这个老朋友,还有什么比得上上辈子的老战友更让太平放心的,尽管沉碧现在地位低下,但太平可以给予她地位,作为一个最受宠的公主,有任性的权力。
太平才不管这些人如何焦头烂额,把吴沉碧两姐妹丢给婢女们,叮嘱她们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刷干净了,再提到她身边。宫女们果然办的妥帖,不一会儿,就听见帐篷里传来吴沉碧的哀叫声:“轻点,哎哟,叫你轻点,刷็掉小娘一层皮了,哎哟喂。”
难啊,真正是难,吴将军赶紧ู着人回报宫中,无论怎么样都看宫里的意思吧。至于对付公主的法子,还是必须想的,只能ม尽量减了,等公主心情好了,也许想法就变了。
但这辈子天然劣势实在太多了,一个身份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作为公主ว她完全没有机会去接受正统的力量,一切都只能通过私下里培养。可惜,现在人小力微,在宫廷中是完全无法展开手脚的,尤其是在那么厉害的一个ฐ母亲面前,对权力表现的过于旺盛并不是一件好事,太平隐约觉得这位母亲大人恐怕要干出一件千古未有之事。对于一位权力欲望过剩,又有手腕又智慧的掌权者,太平能表现,但却不能表现的太过,天才已๐经是极限了,再多的就会引起猜忌了,即使她现在年纪还小,但是如果过分表现,总有一天会让皇后回想起当时候的一些事,对以后的博弈将很不利。
让太平很遗憾的是,这一次银针上只有让人迅麻痹的药物,若不是贺兰敏之这时候心情激动,又刚刚好被扎在动脉上,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让一个成年男人失去行动能ม力了。
宫女却只哭,什么也不说,还是大宫女宜娘说道:“公主,梅儿从厨下取糕点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武常侍即贺兰敏之,他已经多次逼迫梅儿要……这一次若不是荣国夫人醒来的及时,恐怕梅儿就……”
事情是这样的,晚春四月,正是忽冷忽热的时节,极容易生病。太平的外祖母荣国夫人杨氏已九十多岁了,老太太虽然不大服输,一把年纪了私生活还是很……用太平的话说,没有命可以,没有男ç人就不可以,老得牙齿只剩ທ下一个在那吊着,却还有精力豢养小白脸,这可真的是用生命在泡男人啊。
何况,太平也确实没好意思去封禅,强敌虽然被她痛打出了国界千里,但对百姓生活却无尺寸之功,没有惹出民乱那只能ม感谢风调雨顺,还有秦子都的襄助。
在这种静默中ณ,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肆意的娇็笑声,接着便是奴婢人一声通传,“圣人至。”“魏国夫人至。”
阴阳颠倒!完完全全的阴阳颠倒的世界ศ。
因为,她仍然没有从秦子都那ว冷漠的神色中感受到哪怕一丝悲伤痛苦之情。
太平领兵数次与之交锋,各有胜负,历经五年,终于获得全面胜利ำ,却在大胜的那年,忽然得病猝死,年不过三十六。
太平扮了个鬼脸,咧嘴笑道:“可不是被迷着了,早知道外面这么好玩,我许就偷偷溜走了,若不是想念父亲和母亲,我才不回来呢。”
李治笑着和武后对视一眼,指了指太平的额头,笑叹道:“你这孩子,惯的你!”
太平又扮了个鬼脸,说实话,让堂堂帝王装小孩子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太平适应这么เ多年,倒也习惯了这种角色,活脱脱就是一个ฐ调皮的小孩子。
“妹妹不想我么?”李旦ຆ却忽然拉住太平的手,大声说道。
“妹妹也不想我们么?”帘子被打起,李贤和李显一起来了,他们都笑嘻嘻的看着太平。
太平斜睨他们一眼,扭脸道:“我只想念旦,才不想念你们呢,常年也见不着见面。贤,你欠着我的剑还没给我,显,你多久前说要送我一副马鞍,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呢。”
李贤笑道:“瞧瞧,一把剑就把兄长都给丢了。”
李显倒是不好意思的笑着道:“我……我忘了,明儿一早就给妹妹送过来。”
太平瞪了一眼李贤,然后笑意盎然的对着李显,道:“还是显最好,贤说话不算数,明儿要送我十七八把好剑,我才肯原谅你。”
李贤摆手道:“去去去,你可要把我的家底给掏空了,再没有你这样狠心的妹妹来着。”
武后看着他们这样笑闹,摇头笑骂道:“瞧瞧你们,宫中什么เ没有,个ฐ个都在这里哭穷,敢情是我这个当娘的亏待了你们。”
太平笑眯眯的说道:“当然不是阿娘对我们不好,只是有些人说出去要送人的礼物,却一直拿理由搪塞,我可不要哭哭穷?阿娘,你可要帮着我。”
武后指着她道:“就你一张利嘴,这次出宫玩的过火,我还没罚你呢。”
李贤抚掌笑道:“当罚!当罚!”
李显和李旦则为太平求情,“妹妹难得出一趟宫,自然玩的久了些,阿娘就放过妹妹这次吧,太平,快说以后不敢了。”
太平立即扑进武后怀里,扭着腿道:“阿娘,您就饶了我吧。”
李治也笑着对武后道:“看她这可怜样,你就放过她这一遭吧。”
武后还能ม怎么样,她当然也不会怎么样,看着粉嘟็嘟的小女儿,疼都来不及呢。因此,摩挲着她的小脸,笑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决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