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书没有回答，程锐云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是他最渴望的纯粹的自己。
静书点点头。
“是啊，很凶，很冷淡，不过那时候好像很酷。”
这么เ晚了，她站在礁石那边干什么呢？难道是跟她一样出来散步吗？静书带着疑惑想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飞机遇到的气流冲击很大，不仅颠簸而且有急遽升降，机上的乘客不时出惊呼。静书耳朵胀得难受，轻轻皱着眉头，也有些紧张的牢牢抓住座位的扶手。
“谢谢你。”静书微笑。
想到这里，秦晋暗自叹了口气。
静书停下了手边的动作。“你说的是江氏传媒基金会投建的那ว个小学吗？”
静书将头别到เ耳后，没有说话。两人之间又是短暂的沉默。
这几天，他们真的像普通同事一样了。见了面，他们会简单地互相打招呼；交代工ื作的时候，他虽然仍是淡淡的口吻冷冷的态度，但却再也没有尖酸的讽刺。
同事们的话也正是静书担忧的问题——为什么她的任务这么轻？是程锐云因为这次她进了医院而刻意补偿，还是因为上次的项ำ目她做的实在让他很不满意？
“静书！”童安娜走过来，打断了二人之间难得的亲昵。
“够了！”静书出声喝止他。“你为什么เ就是不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惩罚你自己，也不要再惩罚我了，好吗？”
RooF？程锐云在酒吧吗？
静书微微红了脸，毕竟这是女孩子家最私密的事，面对秦晋她有些难为情。“已经没事了，你每天都要问好几遍！”
最后那ว一次去美国，她居然忘了带那个牌子，他有些雀跃，没有了那层隔膜，要她的时候竟然觉得一丝甜蜜和幸福。
“直到เ我开始出现了呕吐的症状，才去医院看病，我以为自己้得了厌食症。没想到，医生却恭喜我，说我怀孕了！我很傻吧，连作母亲的常识都不懂ฦ。”静书的脸上带着惨淡的笑。
程锐云顺着指引终于找到了静书。她穿着粉色的病号服，长长的头披在肩上，站在一间诊室的大玻璃窗前，两ä手轻轻贴放在玻璃上，静静地看着里边。虽然长遮住了她的眉眼，但程锐云仍然可以看得到她微微上扬的唇角和整个人散出来的柔和光彩。
“第一次见我？”静书一直想不起她们的第一次碰面，可没想到เ童安娜竟然说那ว时她就已๐经看出程锐云跟她之间的问题。
“其实你先生也很关心你的。”其中一个小护士开口对静书说。“昨晚他帮你办好手续，还专门去问了护士长该怎么给你调理。今天早上就按护士长教的给你送汤来了，他平时大概是工作太忙才没顾及到你吧。”
护士啪地一声合上了病历，很严厉地说：“你这先生是怎么当的？怎么什么เ事情都不知道、不了解？你太太痛经痛到晕倒了你才把她送来，病人又是贫血又是脱水，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静书！”程锐云叫着她的名字，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期望她能回应。
贺静书，你好软弱，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妈妈安心？
“还没有？你已经拖延了一个星期，明天如果我还看不到报告，这个ฐ项ำ目你就不用跟了！”程锐云打断她的话，摞下狠话，没有注意到静书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
她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止痛片，就着热水吃了一片，又静坐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好一些。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忙？”秦晋心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