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助我也!将士们,跟我上!”待他们全部集中在埋伏圈中,只听得王忠高声一喊,顿时掀开身上的白色营帐,拔出腰间宝剑,猛然一挥,瞬间剑光四射,手起刀落间,鲜血喷薄而出,而他沒有丝毫手软,全力冲入重围之中。
于是,她宁可选择了沉默,眼看着她被杨凯拖出帐外,即刻执行处决。
就见他已然将凤秋胤扛于肩上,遁着小路便将他送回了帐中。
以前,他未觉得晚晴有多重要,甚至有时候对她如此刻薄,可是,从她失忆的那一刻起,他害怕了,害怕会真的失去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幸好,她失忆的时间较短,幸好,她还爱着他。
虽是晨曦,周边却仍然昏暗,这里的地形不熟,更是他们的劣势,而且此时追赶的人马也越來越多,晚晴心急如焚,回头一望,却见不远处已是悬崖峭壁。
“你是我凤秋胤的女人,沒有谁可以把你带走!”
“他是敌军的统帅,是我们的敌人,更觊觎你的美色多时,不过本王不会让他得逞的!”
凤秋胤?凤秋胤?这名字怎么那么陌生呢?又感觉有那ว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他紧咬的下唇微微渗出血來,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正是他那一吼,唤回了副将杨凯的神來,“将军!”随着一声疾呼,就见杨凯从自己的马上纵身一跃,一步跳到他们二人的马下,手中长枪一挥便将白风云挡了回去。
“红梅!”太夫人见此场景,失声惊呼,忍痛爬到红梅身边,将她的尸拥在怀中,哭道:“红梅,我苦命的孩子啊,你就不该回來的!”
太夫人坐在床上哭诉着,声音越來越大,情绪也愈激动。红梅站在一旁,满眼心疼,刚想上前安慰,就见太夫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大惊失色,伸手去扶,无奈惊恐围绕,使她微微伸出的双手也愈僵硬起來,眼看着太夫人在自己的面前昏死过去,她竟不知如何是好。由于奉太夫人之命,下人都出去寻找晚晴,府中并无他人,如今又出了这样的情况,实则让红梅应付不來。
这一觉她睡得如此之长,昏迷中,晚晴只觉得有一张熟悉的脸庞近在咫尺,有一双眼睛注视着自己้,而她却想不起來这如此清澈深情的眼眸是属于谁的,伸手想去触摸,却越遥不可及,渐渐的,那张脸远离而去,她失声惊呼道:“不要走!”
他听到此话,又哈哈大笑起來,“凤将军的女人果然非同一般!”就见他双手一拍,四周便突然亮了起來,不知何时,这顶瓦房已被数十名越国士兵团团包围,他们训练有素,手中举着火把,却沒有起进攻,像是在等候谁的号令一般。
邪风在一旁不解,急急上前问道:“莫非你们认识?”
晚晴见他如此,轻声说道:“你无需多虑,有话不妨直说。”
王忠不知所措,立即返了回來,焦急问道:“夫人,您怎么了?”
太夫人听后雷霆大怒,直直盯着成宁儿呵斥道:“你这阴险的女人,晚晴视你如亲生姐妹,甚至为你能嫁给胤儿费尽口舌说服于我,你竟然如此歹毒,杀害我那未出世的重孙儿,來人!把她拉下去,家法处置!”
“哟,晚晴妹妹,双儿这是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真叫人心疼。”
“且慢!”晚晴立即制止住他,而后淡淡说道:“这里交给我吧,你先退下。”
密探?晚晴不解,突然脑แ中一现,这才想起,此人不正是那日她被邪风掳走之ใ时站在凤秋胤身边之人吗?
只是不知,现在是否还來得及,她顾不得其他,顺手抓过一件罗裙ำ,便向门外跑去。
双儿自是看出晚晴心思,叹了口气,说道:“小姐,宁儿姑娘还未过门,将军就如此百般疼爱,若是真的娶了她,不知会将小姐置于何地?”
太夫人的一席话,实则ท让晚晴震惊,她没有想到,平日里和蔼可亲,不问世事的奶奶竟有如此心计,将人心也看得甚是透彻。
成宁儿见状也盈盈跪拜道:“宁儿见过太夫人。”
“商量?”凤秋胤冷笑一声,“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注视着她,声音冰冷异常,嘴角微微颤动,那ว副模样就想要将她吃掉一般。
同一时间,越国的大营中,传来阵阵悲戚的哀嚎声,每个ฐ从旁边路过的人都会停下脚步用着异样的眼光一探究竟。
“可是……”那郎中犹豫了半响,而后说道:“将军的伤口已经炎,需要将伤口切开重新包扎,这场面实则ท恐怖,夫人还是……”
一时间,血,飞喷而出,溅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那种带着温热的粘感,让人想吐。
晚晴微微点头,看得上官泓甚是开心,他一转身,便要拉着晚晴走出门外。
“算了,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切莫打草惊蛇。”凤秋胤走到凤森身边,握住他的手,将那把宝剑缓缓地拿开。而后对着老鸨问道:“欧阳少主是不是来这里了?”
凤秋胤见她不信,便立即想到了那份合同,转身在书柜中翻出当时签字画押的合同,而后便递给了成宁儿,“不信,你自己้看!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还不一定是我的!”当然,这后边的一句是他小声嘟囔的气话。
“将军。”书房的门渐渐打开,就见绿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盘饭菜站在了门口。
她的心思,成宁儿岂能不知,只是见她不说便也没再细问,只是看了看那边的马厩,小声提醒道:“妹妹今日来此切莫与任何人提及,尤其是将军,那里可是禁地,若是让将军知道了,只怕是妹妹又要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