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似被噎了一瞬,随即瞪我:“你可真会说话,差点就真‘身先死’了。”
“白公子?可是大小姐的琴师白子兮?”赵眉面上诧异,蛾眉轻皱,“我同白公子并不相熟,身为后宅女子更不好随意接触外男,还是直接询问大夫更妥当。”她言罢有些局促的微微一笑,曲膝福礼向柜台行去。
这样一来情况就有点复杂了呀……
噢对,我都快忘了他俩是认识的,虽然小白经常往山下跑,但也与沧濯有过几面之缘。思及赵眉方才神态和言论,我总觉有点别扭,她和之前所见的柔弱模样好像不大一样……
“嗯。”沧濯颔首。
“两ä千零六!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还想冒充山主?”他眼神中满是嘲弄,突然倾身上前,勾起我下巴,“或是你这个昆仑小姑娘,想借此机会与我亲近亲近?”
大概李知州已经交代过府中人了,少女见到เ我顿时收起方才蛮横气势,恭敬行礼:“仙人安好,我叫李菲菲,是府中长女。”
都被人瞧不起了,还不赶紧ู练法术?我神色郁郁从茶壶中倒了杯水,杯中ณ水面倒映出我深色瞳孔,聚神念咒,随着我手指勾起,平静无波的水面掀起波澜,水花一点点向上涌起形成水柱,我以指为刃划向桌上苹果,水柱“哗”凌厉把苹果割成两半。
沧濯眸中朦胧褪去,他启唇,嗓音带着睡梦初醒的沙哑:“昔日也有人半夜替我盖过被子。”
幸好我的原则ท是不管做神还是做人,万事不能太计较,毕竟计较多了纯属给自己心里添堵。
这大概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人唯一一次如此默契。在昆仑山地位低下的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就这样被青阳老头指派给两ä位爱徒做了跟班。
“咯咯!”连鸡都认同我。
寒玉棺可保尸身不腐不坏,什么人的尸体需要藏在这里?该不会是哪位祖师爷吧?
“孰能料到,女魔头作恶多端惹怒上天,要她喝口茶都被噎死,普天同庆!”长鼻子老书生又一拍醒木,座下人笑声不绝于耳。
“自然是御剑飞行了。”南婳白了我一眼。
☆、第5章
“不好意思,麻烦让让。”是个ฐ不认识的彪形大汉,穿着昆仑道服不伦不类,活像只大黑熊,不过我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辈,道声歉便想绕开,谁知他却挪步挡住我去路。
垂头看了眼无法动弹的下半身,此刻๑墙壁已๐恢复原状,我腰部ຖ以上成功穿过墙壁,而腰部以下还在墙的那侧。
南婳腰部自左向右绽开狭长血口子,宛若在青衣上系了一根红色腰带,我看着她满脸惊异缓缓倒地,终于松了口气,力难支撑靠在墙上。
“烤鱼,烤牛,烤羊,烤鸡。”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笑着说,“我烤东西可好吃了,外酥里嫩。”
耳边聒噪声音打断了我脑中将沧濯大卸八块的美好设想,而这只名唤杨生生的小狐狸,他竟然喊我“汪汪”?年少无知并不在我宽恕的范围内。
前世孟行烟受庶妹蒙骗嫁给渣男表哥,被活活折磨断ษ气,重生归来,她望着眼前熟ງ悉的场景,决定赌一赌,将身家压在年幼时救过的乞丐少年上,如今的他,已经是权倾朝野的太傅。
是个有眼界ศ的好小子!我颇为欣赏地大幅度点头,一个没留神,脑壳上斧头飞了出去,堪堪落在眼前少年两腿之间,离腿根不过一寸距离。
腹黑师兄x任性神女
及至午膳时,我闷头苦吃,一言不发,唯恐南婳和沧濯提起昨夜之ใ事。
但那是不可能的,南婳果不其然发问:“你昨夜缘何一人在凉亭内喝酒喝到不省人事?若非我及时赶到เ,你已经成了狐妖爪下亡魂。”
我不敢看沧濯,几乎快把脸埋到碗里,心里盘算着万一沧濯说出来我该怎么摘清关系。
我说自己喝着喝着内急去茅房了,后面发生什么一概不知他们会信么เ……
“昨夜……”来了来了来了。
“我见月色不错,斟酒独酌,是我大意了,师姐教训的是。”咦?居然撒了谎。
我讶异地抬头望向他,他只看着前方,目光并未转向我,好似我确实与此事无关。
沧濯为何要替我隐瞒,我想不明白。
“可惜让那只狐妖跑了,也不知救走他的女妖怪是谁,要让我找到……”南婳捏着筷子的手指骨节“咯咯”作响,“一定把她碎尸万段。”
我咽了口唾沫,又给自己加了碗饭。
饭桌上一时之ใ间陷入沉默,我只能听见自己咀嚼米饭的声音。这气氛尴尬的我都快吃不下饭了!我正考虑要不要给南婳夹个ฐ鸡腿讨好一下,门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跑进来一个身着官服的小麻子脸,临进门还被门槛绊了个五体投地。
我下意识捂住眼睛。啧啧,看着就疼啊。
“报报报告几位仙人,刘寡妇尸体找着了!”小麻子脸扶正头顶歪了的官帽,扯着嗓门激动吼道。
是的,找到了,尸体。
而且还是和陈三一个死法,只剩皮骨,不见血肉,整个ฐ人如同一张薄纸软塌塌搭在形状各异的骨头上。人都死了,自然不可能是妖怪,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是谁发现的尸体?”沧濯问道。
小麻子脸满面恭敬:“回仙人,是大小姐和二小姐去城西大宝寺礼佛归来路上看到的。”
李菲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