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宽容的好女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找到,特别是现在韦天兆又极度厌恶女人,别说是纳妃封后了,甚至服侍在太极殿的人都被他换成了内侍,有什么样的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不好,雪含,我一定要自己去才行。”涟漪暗中冷笑,且不说她只是找借口敷衍雪含,就算真的是这样,韦天兆也不会因为顾ุ惜婉皇后而让人去替她找药的。
“姐姐,母后还是在睡,讨厌死了!”雪寒气鼓了腮,一次次的失望之后,她已经开始失去耐性,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涟漪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终于还是没有话说了,一步三晃地离开了涟漪的房间。
“朕怎么对她了?沧涯,你难道不觉得朕对那ว个ฐ孽种已经够仁慈了吗?至少,朕从来没有亲手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不是吗?”
“姐姐,为什么母后要睡那么久,你为什么不要我了,父皇为什么要打我,到เ底怎么了,你们到เ底怎么了嘛?!”
管他什么忍让不忍让的,她就是忍让的太多了,才让这两个ฐ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以为她好欺负,都把这东宫当成自己的宫殿了,她倒是要,她们眼里还有她这个太子妃没有!
梅溪儿呆呆站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眼里慢慢流下了泪:到了今天这一步,她跟太子之间算是决裂了就为ฦ了雪含,还有涟漪那个ฐ“孽种”!
大周呆了呆,虽然很生气,也不想跟幽素较真,不然她又会没完没了起来。其实她现在更担心小周,不知道太子会不会接着把她放回来。
“没事,”涟漪几乎是呻yin着说道,“雪含,你、你轻一点就好。”
“别这么说涟漪公主,她又没有错,你凭什么这么เ说她?!”
其实,与其说他是为了涟漪所受到的折磨而痛苦,还不如说是因为韦天兆的不分青红皂白而气恼非常。
他这几句话有些过了,这不是在叫雪含懂事,而是教她要在什么时候为ฦ了别人而委屈自己,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只为了不让在乎自己้的人担心。
“姐姐!姐姐!你没事吗?!你没事吗?!”她一张小脸早已连冻带吓得变得惨白惨白,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还痛着,就急急地奔过去。
“不要再说了!”太子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也是轰然做响,顾ุ不得太多,背着雪含转身就走,“我先去看看再说。”
太子最见不得的就是雪含哭,她若是又哭又闹,弄到鸡犬不宁他反而会比较容易接受,这至少说明雪含还是像以前率性而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会把所有的事都憋在心里。
不多时,刑嬷嬷折腾得也够了,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身上又因为跌到而疼得厉害,便气恨恨地停下步子,扶着老腰直喘粗气:
“皇上,奴婢斗胆,请问皇上皇后娘娘她”
涟漪也不甘示弱地瞪着她,下巴扬得高高的,眼神很吓人,就像一只绝不甘受辱的兽一样,谁敢动她一下,她会让她后悔八辈子。
韦天兆很“和蔼”地看着幽素,那语气就像在安慰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一样,一边说还故意看涟漪一眼,分明就是在故意针对涟漪,意即你越是恨的人,他就越要维护,看你能怎样。
“她说了什么?”
“公主ว果然好气魄,生死都不看在眼里呢。”
对了,就是这个!
之后不久婉皇后即被曹元宠诊出怀了韦天兆骨肉,韦天兆自然又惊又喜,便嘱咐幽素一定要小心侍侯,否则一定会受到重罚。
念在新晴对韦天兆这一份真情实意上,韦天兆应该也不会为ฦ难新晴才对,何况新晴还是服侍婉皇后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韦天兆应该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吧?
“当年你并没有什么错,却无辜受了十几年的苦,难道你一点都不怪朕处事不公,不曾为你辩解一句话?”
平白被人打了这样一巴掌,她却不恼也不惧,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着清清亮亮的光,静静得看着刑嬷嬷。
她心里直盼着韦天兆快些走吧,不要再说下去,不要再问下去,也不要再让她回忆起那天两个人意乱情迷时的情景,那会让她羞愧欲死的。
“皇上,这奴婢不敢!”
“哈哈哈!”韦天兆大笑,笑声虽响,眼睛里却笑意全无,甚至还满是怒意。
“怎样?”幽素冷笑连连,“皇上听到会怎样,嗯?皇后娘娘出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连这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也没见皇上怎样,还差我一句话不成?”
“嗯,”墨儿却立刻点头,“有太子殿下在,雪含公主ว不会有事的!”也幸好有太子在,不然雪含和涟漪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梅溪儿只顾ุ着生气,也没顾着他,梦隐心里委屈,眼圈儿早红了。
总之ใ她们两个一点都不像才认识几天,看她们为彼此做起事情来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早在几十年就已经为彼此而存在了一样。
她本不是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可是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天的自己้为什么เ会有那样强烈的渴望,渴望韦天兆要她,就算只有一次,她一辈子也没有遗憾ย了。
“呵呵。”新晴轻笑,一点都没有怨恨或者不满,相反在提起这些事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是很温馨的,看来那些事情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幽素า对她说话的时候总是这样言过其实,涟漪都已经听得习惯了。不过这次肯定有什么事,不然她哪来这么大的火气?
一片恍惚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响着,“涟漪!涟漪!”
“娘亲,我好困,再让我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