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拙砚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放下了书,起身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揽过她说:“你倒是会选地方。”
“能不能答应,要先听你说了才知道。”他捞起她垂在自己肩上一缕她的长发,缠上手指把玩。
谢情不习惯与人同睡,很是不舒服,下意识地扭动身体,被他紧ู紧扣住了后背,耳边传来滚热的呼吸:quot;别动,我不想动你。quot;谢情却懒得理会,又挪动了几下,直到找到满意的姿势,才全身放松地瘫在他的怀抱里等着药效上来好继续昏睡。可是他身体火热,连带抱得她渐渐沁出一身细汗来,驱散了睡意。
谢情被他吻得微微战栗,闭起了眼睛,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青涩的回吻。
程拙砚回了家,林管家带着周医生迎上来回话:“谢小姐是应该是精神过度紧张加上过于劳累了,身体超了负荷,所以才一下子病倒的。右手有些小的烫伤起了水泡,又被玻璃碎片割破了,已经包扎好了,并不碍事。突然晕倒看着凶险,其实不要紧,只要彻底休息过来就好了,所以退烧的药里加了一点镇定剂…”
早知道那天该要一笔巨款的,谢情想,就再也不用大冷天的开着车到处跑了。可是她也知道,就算有巨款,她还是会跑出来干活。如果不用太操心钱,翻译公司的活其实最适合她,一是能练德语,二是了解社会,叁是能ม认识人。所以即使是半夜的急活儿她也愿意接。
谢情这个ฐ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越是死到临头,越是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听了程拙砚的话,倒笑起来:“还真是的。大概跟他八字不合吧,不过刚才打的不是他。”
这种大人物,装不认识是不可能的,谢情欠了欠身,说了一句晚上好。程拙砚这次倒挺正常,面无表情瞥了她一眼,转身下楼了。
谈生意这件事情,其实说到底,一切都是讨价还价的利ำ益交换罢了。老狐狸中国德国都混得风生水起,自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手上握着几块地,恨不得把舒尔茨家在海德堡的生意都分一杯羹,跟程拙砚你来我往的打了许久太极,今晚难得肯让一步。
两ä人交头接耳的说了会儿话,贺远唐手机亮了,是谢情,问他在哪儿。
留学生的新年晚会再上不得台面,再无聊又如何,这是他的机会,他自然会牢牢抓住。
谢情穿着自己唯一的小礼服进了门,四周扫了一眼,心道这么个搞法居然才收了自己20欧,大概又是那帮富二代们出了大头。
谢情微微一笑,“是,都很年轻。”正好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是贺远唐的信息,她又说:“抱歉,家里有点小事,我回个信息。”
贺远唐迟疑着解了锁,把手机递过去:“十二英镑,你别乱说话。”
谢情今天倒还真的要见人。上周小嘉的主治医生发了邮件,说想见面聊一聊小嘉ล的情况和一些进展,也想看一看谢情的工作室,了解一下小嘉ล在谢情这里的行为表现,算是一种会诊形式。
“病着呢,别闹…”谢情被他吻得头脑发懵,却还记得他病着,推拒着他的身体,想坐起来。
顶ะ着寒风进了门,屋里一片漆黑。她打开灯,看见贺远唐的鞋还在玄关放着,外套也还搭在沙发扶手上。
是,但是贺远唐不想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
“你敬什么业?”
“姐姐,我要松手了,你可抱紧了别掉下去。”说完真的双手一松。
谢情笑一笑,“说来话长,以后再告诉你吧,现在不是时候。”
“没什么เ。”
【哪儿看银杏好?】
【谈恋爱?太严肃了不适合我。】
没有。你为什么会打人?
“老板不刷卡。”贺远唐回来坐下。
谢情伸手锁上了门,又回身双手搂着他腰,低头靠在他胸口,像上次一样听他心跳:“心跳这么เ快,这次是紧ู张还是害怕?我猜猜啊…”谢情说着一只手从后腰伸进他薄薄的t恤,摩挲他后背绷紧的肌肉,“是刺๐激吧?对不对?”
贺远唐抬起刚才握过她的那只手看。
“行了,别ี骚了,我去。”贺远唐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谢情这半个月忙得不可开交。
卧槽这么酷,你这是碰上渣女被人睡了?季杭说着伸手捧起贺远唐的脸拍了拍:还给你喷男香,什么玩法这是?
“想知道?”
“哦…”他本意也不是要借书,只是想有什么东西,能保持一点跟她的联系。
飘窗另一侧有一个巨大的书架,看样子应该是定做的。她书看得很杂,有钱穆的《国史大纲》和《湖上闲思录》,也有东野圭吾的好几本推理,甚至还有古早的李碧华的《霸王别ี姬》和《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