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自信嘛。”苏惊羽挑眉,“大多数男子,有一种荒唐的心理,越是不容易到手的,他们越热情,这太容易到手的女孩子,反而让他们觉得无趣,你只需要做的就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时而流露出一点真情,时而又要冷漠相待,让他猜不透,让他莫名其妙,让他越想了解。当然,来往不可太密切,不要让人逮着,不过这点我相信你们都能做到,毕竟,太子那一方也不想暴露。”
“明白了。”乌ไ啼点了点头,“明儿这事就能办好,殿下放心就是。”
苏惊羽望着他的身影,失笑。
苏惊羽看清她眸中的惊艳之色,有些好笑地挑眉。
“见完朋友了,那么也该坐下一起吃了吧?”贺兰尧说着,举杯望向苏惊羽,“要不要坐下陪我喝上一杯?”
太后让她和贺兰尧出宫去玩,还不忘了报销经费,真是贴心极了。
这一夜,苏惊羽睡得十分安稳。
罢了,她的心态一向好,不跟他计较这些,他若真的在男女之情上只是一张白纸,自己计较倒显得矫情。
“专程来夸奖你的。”贺兰尧边说着,边抿了一口茶,“今夜我又见识了惊羽的伶牙俐齿,那个ฐ姓花的蠢钝女子输给你倒也不冤枉,空有泼妇的气势,却没有吵架的本领。”
“你!强词夺理!”花姬被苏惊羽一席话堵得咬牙切齿。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是苏折菊。
“没有,他字里行间都是对我的关心,并不冒昧。”宁若水顿ู了顿,又道,“而且,他总是借着巡逻查案的理由在我面前晃悠,我无可奈何。要是刻意躲避,倒像是心虚一样。”
“你哪来那么好的想象力。”苏惊羽将指尖的面粉朝着乌啼脸上弹去,“这世道有乱成这样么?你也学十殿下开始吓唬人了,只可惜你说的这些都吓不住我。”
“有仇必报。”苏折菊顿了顿,道,“至少你不是宽宏大量的人。”
而这个花姬,能在贺兰陌身边这么得势,当然不可能是因为她的貌美,更多也许是她的本领。
“下不为ฦ例,这一次,是谁都没料到เ的。”贺兰陌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人机灵,就是太爱计较,睚眦必报,本宫希望你以后能稍微改改你这毛病,否则……”
这一头霍钧在吩咐着,底下的众人也都纷纷私语起来。
“请问殿下,玄轶司上下多少号人?”
也不知道花丛里是有什么เ它感兴趣的东西。
她平日里可以勉强做到平稳如泰山的表情,还是在他这里破功了。
“它就是欺软怕硬。”贺兰尧的语气云淡风轻,“而惊羽你呢,倒是懂得软硬兼施,我方才在想,要是被李贵妃碰触到了小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只可惜,你用四皇兄做借口把她挡回去了。”
“苏家的小姐,竟有闲情逸致到宫里当差来了,怎么说也是个贵女,身娇肉贵的,在这宫里做事,恐怕不能持之以恒吧。”李贵妃说着,低笑一声,目光落在苏惊羽怀中的猫身上,伸手欲摸。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不想与苏惊羽计较此事,只淡淡道,“希望以后,一起做事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损招了。”
月光很快回来了,苏惊羽将黑猫放在了桌上,月光拿起黑猫的爪子,用清水清洗掉了粘稠的血液,露出了完整的伤口。
苏惊羽脚步一顿。
“还没打赢就急着吹,你不吹牛能死?!”苏惊羽抬手扣住对方แ袭来的手腕,一个反手将对方的胳膊直接拧了一圈。
他所说的两层面具,一层是真的面具,一层,是无形的面具,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起来的无形面具,他的意思,是在说她善于伪装。
而且……他很少笑,素า来都是一副淡漠而平静的脸庞,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的,所以他脸上也不需要什么表情,但是,他的笑,真的很好看。
“不用,就这样吧,照不到身上的。”月光低下头,将卦盘里的铜钱拾起,放回腰间,“欤寒之症让我已经晒不着太阳了,让我看看阳光总不为过吧?”
“这面具挺有意思啊,正好能遮住你脸上那一块,遮了那一块,看其他的地方,还是挺美的……咦,什么味道?你用了什么香粉?似乎ๆ不是我调制出来的。”
苏惊羽被月落乌啼带着去了贺兰尧的寝殿内,苏惊羽见着贺兰尧的时候,他正在沏茶。
“明白了。”
“惊羽,这个ฐ。”霍钧从书架子上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
“还有这青菜,炒的这么เ焦,控制火候都不会么?”
转眼又是一日过去,第二天,苏惊羽进宫的时候,听到了一个既意外又不意外的消息。
“惊羽回来了啊。”大夫人一见苏惊羽进来,端起了笑容,“一大早ຉ去宫里,现在才回来,想必是累了吧?别站着了,快坐下来。”
“殿下!”苏惊羽朝着他的背影道,“晚些,我会让人送些东西给殿下!”
“听着这话就是谦虚了。这么一来,让你保护小十哀家也就放心了。”太后朝着她笑了笑。
“国师的信?国师说了什么呀?”其他人不敢多问,太后自然是敢问的。
血液顺着手掌蜿蜒而下,滴落在地上,偌大的漪澜殿,绽开了朵朵血色小花。
太后依旧是笑盈盈的,苏惊羽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今天的漪澜殿注定是要热闹了。
床头前,三尺之外的地上,躺着一个无心人,是个宫女,据说是原先贴身伺候皇后的,目光再往后移,绣着鸳鸯的枕头前摆放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东西,与旁边金灿灿的锦被形成了鲜ຒ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