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经花园的时候,他见赵妈陪茗蓝正朝这边走来。赵妈说小姐听说少夫人崴了脚๐,要去看看她,关憬秋直叹了口气。
“疼吗?”关憬ä秋轻声地问,鬼知道他是问身体、问脚、还是问鼻子,反正都一样。
接过几天的观察,漱月知道侯府后门处种有几棵大树,可以帮助她出去,躲过巡夜护卫,确认四周无人,漱月运上轻功,借助大树做跳板,很轻快地来跃出府去,融入夜色之ใ中。
关憬ä秋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一眼漱月,但没跟她说话。漱月也嘟着嘴不理会他,查查自己的袖袋中,那半张信封还在。
漱月问她:“听说南市大街很热闹的,蓝ณ妹妹常去玩吗?”
漱月笑着说:“媳妇总在草原上跑,身子没那么娇柔的,不过受了点寒,也吃过药了,刚才睡一觉,基本已经好了。倒是劳累็老祖宗和夫人来看我,月儿真的担当不起。”
但是好梦并没有维持多久ื,还不到半个时辰,一个高大的黑影冲进了畅心居,他看着睡得香甜的漱月便怒火直升。
漱月带着容珍玛出院子,漫不经心地在府内散着步,容珍玛噘着嘴说:“小姐,他们太过分了,这些天小姐对那沁芳也不错啊,她还要那样说小姐。”
“你放心,我会全力扮演好这个候王府少夫人的角色,半年内绝对不让你丢â面子的,至于理由我已经想好了,‘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只要我们不住在一起,这绝对是最好的七出之条。而且你外要忙朝中大事,内还要陪你的茗蓝,那么เ肯定也没时间‘干涉’我是不是?我也正好在京城多转几圈。”
“呵呵,草原大漠的女子果真不一样,我可早听说你在乌ไ其雅郡是出了名的调皮,我就是看上你这一点才同意了这门婚的,怎么样,秋儿没让你失望吧?”老祖宗得意起来。
容珍玛根据昨天走过的路回忆着,可没一下就迷路了,她有些心急。漱月让她别急,她知道不管是皇宫还是王府,在设计构造上都是有一定规律的,刚才她住的畅心居位于南方,现在的地方是个九曲桥,应该还没到中心位置,桥那边的右侧来往的仆人似乎ๆ多点,或许就离正堂近了。
漱月悄悄地将盖头掀起,用指头将窗帘拨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只见颜青朝那守城官说了句话,那守城官摆摆手,让士兵让出一条大道来。然后颜青回过头来,朝多岩措回了个礼ึ,然后潇洒地翻身上马,抬头一挥:“请少夫人回府。”
“现在回京恐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严肃的声音将这对欢乐่打断ษ,冷卓杭出现在小屋门口,此时的他满身风尘的样子。
漱月双腿一软,险些站立不住,她不住地低声说着:“你在骗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还要很久呢,漱月心想,她揉了揉手腕,已经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她看了看前后冗长的送亲队伍与周围的高山,心中突然生起一个年头,便问:“春萍你让队伍歇歇吧,我有话和你说。”
漱月很是不满:“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作威แ作福,朝内朝外都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的,哥哥现在是八皇子,难不是怕那齐赫加老头儿培植别的皇子威胁了八哥不成?反正我又不要什么เ皇位,我忌讳那个ฐ什么!我看啊,若是让那禧贵妃太得宠了,以后她再生个儿子,是看八哥你怎么办?”
“好啊,我们名字里都有月呢,我以后就叫你苏姐姐吧。”羽月开心地笑了。
“又是他们?”锦衣少女冷冷地问着,她微微一动,想上前去。丫鬟劝说着:“小姐,我们这次出来是有事要做的,可别再生什么枝节。”
见漱月表情哀楚不说话,关憬秋问道:“怎么了,若是因为脚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的,我让他们抬也要你抬去。”
“谁说是因为脚的问题了,我脚已经好了,只是我对那个什么戏没兴趣。”漱月说着,是啊,看那样内容的戏,自己肯定是不会舒坦的,何况那天是春萍的生日。
关憬ä秋感到有些奇怪:“我以为你爱看呢,你出生在北雁关,看到关外的神戏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和兴奋吗?老祖宗也盼着你去陪她一起看的。”
“可我真的不想去,那种戏无趣的很,何况还是齐老贼介绍的。”漱月说,“就和老祖宗说,我的脚还没好,想歇着,不去凑那个热闹,改天真正唱大戏的时候,我一定去陪老祖宗。”
“原来是为齐家的原因,我大概明白。”关憬秋说。
漱月笑笑:“女人的心思你千万别说大概明白,因为这样说的时候,十次有九次是不准的。”
关憬秋长叹了一口气:“这句话我最近怎么เ这样有感受呢,连我一直认为很了解的人也变得有些陌生,看来我真得重新า思考这个问题了。”
漱月心思一动,问:“怎么,和茗蓝ณ妹妹吵架了?”
“唉,也许赵妈说的对,我以前真的很少替她考虑。我说什么เ她都倾听,我不说的,她也不问,我给她什么,她都接受,我没给的,她也不提要求。这么多年,喝酒品茶、诗词歌赋,没有一次跟我红过脸的。可如今生起气来几天都不理我,这可是头一回。”
漱月指着关憬秋,笑说:“你不是不会替她考虑,是茗蓝妹妹把你给惯坏了,不过谈谈诗词歌赋也红起脸来,那倒有趣。你们不谈别的吗?”
“谈谈理想、谈谈抱负,谈谈大好河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