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吃惊地看了看她,虽说在这以胖为美的唐朝,小菊的确算是瘦瘦弱弱的,但好歹也不至于弱不禁风啊。
来到这没电灯没电å话没电脑没汽车没火车没飞机的落后年代,身无分文,一无所有,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地当了个下等丫头,走出大门都难。一个十四岁的“儿童”,连跑出去谈场恋爱的机会似乎也没有,更别提挥自己所长,轰轰烈烈干一番事业了。
接下来她们又问了我一串莫名其妙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上来,怔怔地看着她们,也不吭声。
小梅?是叫自己的么เ?见我不说话,那ว女孩又叫了一声:
功夫的确不负有心人,一番埋头苦干终于换来了收获。工ื作不久,论文就被本专业最权威的杂志接受,还应邀去美国参加本专业最大的国际会议。
“小五哥,有事吗?”
还好,两个人终于在酉时前赶到了后院小门处,已是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
小菊一下子变得神经兮兮,紧张地拉我避过一旁,自己也假装继续挑选一盒胭脂。我忍不住好奇,偷偷扭头望去。
“实在是很抱歉,一不小心弄脏了公子的衣服。”这下躲不过了,我也只好落落大方地上前赔礼。二十几年,各种帅哥见多了,这种奶油小生型的,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当然不会像小菊那样犯花痴。
记得出门前,小菊从箱底翻出一套颜色稍旧但质地不错的衣裙换上,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些胭å脂水粉对着水盆描了一番。我看了看,那ว脂粉质量虽不错,但都已经快见底了,或许是别人用剩下给她的吧。小菊热情地让我也涂上一些,我委婉地拒绝了。看着她那ว欢欣雀跃的样子,心里却有些微微泛酸。暗暗誓,小菊啊小菊,等我达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自古以女子喻花,所以这一天,也是属于女子的节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在这一天却可以尽情逛花市,疯狂地逛庙会,还可以选择去庙里上香祈福。青年男女,也许会在这一天碰上自己的缘分。
果然,张妈露出了笑容,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看着她娴熟的样子,我真的钦佩不已。可是,自己该干什么呢?微一愣神间,张妈的吼声传了过来。
当时苏福大总管气得脸都绿了。“一个丫鬟,不干活,那干什么,吃白饭吗?张妈,你这里的丫头太不像话,要严加看管。”
他自己因经营店铺,管理帐目需要,已略识几字,渐觉自己名字不雅,但一直被别人叫顺了,也不好更改。如今一见程小姐气质高华,知书达理,更是自惭形秽。夫人似是知道他心意一般,恰好地送来“冠之”二字,不但高雅,而且“冠”与“罐”同音,那些叫惯了“罐儿”的人也不用改口,只不过书写时,此冠非彼罐罢了。
“我还有好多小时候的玩伴,也不知道都怎么样了。说不定,也和我一样,进大户人家当了丫头下人什么的。”
“我从前也有好多好姐妹,现如今,可能都当妈妈了吧。”
“妈妈?”
“就是娘,是我们那里的叫法。”
“哦。”
“小梅,我记得你是我十岁那ว年跟着你娘进来的。记得你当时梳着两个ฐ小冲天辫,长得瘦瘦小小的。”
“啊,你记性这么好,记得这么清楚。”
“是啊,你现在可是漂亮多了。不过,你娘长得更漂亮,比你现在还漂亮。”我忍不住摸摸自己้现在这张白皙清秀的小脸,道:“可惜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唉……,可怜。我跟你说说吧。你娘很能ม干,也很和善,就是不大说话。你以前也是这样,不爱说话,现在好多了。你知道吗,张妈现在的手艺,据说好多都是你娘教的呢。”
“啊,她这么能干啊。那我……我娘现在她在哪儿?”
“你娘啊,来了两年多就去世了……”
“啊……”
“对不起,小梅,让你伤心了。”
“没关系。”心中隐隐觉得“小梅”的娘似乎不简单。
小菊见我不说话,大概以为我还在伤心,温柔地道,“小梅,今后咱们要做一对好姐妹。”
“好,做一对好姐妹,永远相亲相爱。”我坚定地道。
这一夜,我们都睡得很熟,很香甜。我们都不知道,另一间房内,有人正辗转反侧,不时传来一声叹息。
十四年了啊……唉……纪姐姐,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