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妈妈陛下!”
老蒲气愤愤地说:“我带了两千多块钱,又从店老板那里借了一千,一共输了三千多块钱了,还在乎在这三百?”
老爸很狼狈:“什么?”
但是颜阿姨不说话。
“这个头奖是38万,不容易中的!”老蒲冲我挤挤眼睛,好像他迟早会中的样子!然后他从右边裤ไ袋掏出一只皮夹子,找出两张彩票,“我还有两ä个希望,看看这组足彩,还有这组‘6๔+ใ1’,5๓块钱应该有的!”
我答应一声,上下眼睑一合,像是关灯一样,“嗒”的一声就睡着了。
“不是!”
我走过去,把饮料放入大理石柜台上传递钱物的那个小凹槽里,故意很大声地说:“颜阿姨ถ,这是老蒲送给你的!”
长廊上方爬满了葡萄,浓密的枝叶间挂着一串串浆果,可诱人啦!现在葡萄还没有成熟,浆果还是绿绿的、硬硬的、酸酸的,只能ม引人眼馋,不能ม给人解馋。
这件事,还得从这个暑假的第一天说起——
妈妈唏嘘不已:“电视里说,那ว个人才二十多岁,老婆怀孕8个多月了,眼看就要做爸爸了,这可怎么办啦……那肚子里的孩子真可怜,还没出世,就没了爸爸……”
说着说着,妈妈眼睛红了,并且泪光闪闪的:“这伙丧尽天良的,个ฐ个ฐ都该枪毙!老天有眼,千万别ี让他们逃掉了!”
爸爸喝了一口酒,说:“我迟点儿回来就好了,说不定可以逮住歹徒呢,就差ๆ几分钟,我还没有到家,歹徒已经进了营业厅了!”
妈妈埋怨爸爸:“你怎么这么เ说话?不碰上他们是你运气!是老天同情我们母子,万一你出了意外,我们怎么办?”
爸爸说:“照这么เ说,运气最好的是老蒲!他今天根本没去邮局,可能又躲到哪儿赌钱去了,小伞兵你找到老蒲没有?”
我如实回答:“没有找到——老蒲不在金丰ถ宾馆,也不在家里,邻๑居说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爸爸摇摇头,又呷了一口酒:“老蒲这回肯定要遭殃了,局里生这么เ大的事,他又旷工ื,上面肯定要处罚他了。”
妈妈说:“处罚他是活该,不务正业!”
就在这时,爸爸手机响了。
爸爸取出手机看看号码,说:“领导打来的!”
接了电话,爸爸很严肃地告诉我和妈妈:“领导说了,邮ุ局要关闭一段时间,保护现场。以后报纸和信件我要拿回家里来分捡,每天在家办公,按时去送报送信——小伞兵,你明天起早ຉ一点,跟我去邮局拿东西。”
妈妈问:“营业厅呢?”
爸爸说:“营业厅当然也要关闭一阵子啦,业务全部ຖ转移到正前街那个ฐ邮电所去办理。”
妈妈提醒爸爸说:“你不打个电话给老蒲?叫他赶紧跟领ๆ导联系……”
爸爸气恼地回答:“他手机都赌掉了!领ๆ导说,他手机关机的!”
说归说,爸爸还是尝试着拔打老蒲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的。
第二天,我和老爸一早ຉ就起来了,然后吃过早饭去邮局——爸爸骑自行车,我坐后座,缘缘则迈开四足,“鞍前马后”紧紧跟随。
邮局附近仍然有好几个警察看守,不过警戒圈缩小了,只有营业厅前面的人行道被封锁,街道已๐经可以通行。
大铁门是开着的,但是门口站着一位警察。
昨天遇上的那ว位小胡子警察斜ฒ倚着警车,在打瞌睡呢,看样子一宿没合眼。
来到大铁门前,我爸对守门的警察说明来意。
警察看了我一眼,对我爸说:“你跟我进去,小孩子不许进来!”
“你在这儿等着!”爸爸叮嘱我一句,跟着警察进去了。
不许进去正好,我可以到附近去了解一下情况。
我来到เ花店,问花店老板:“今天有没有什么新闻?”
花店老板拍拍我脑顶ะ:“你老爸要失业啦,他们单位要封锁起来!”
“我老爸才不会失业呢,他刚ธ才进去取报纸去了。这些天我老爸在家里分捡报纸,照样要给大家送报送信。等案子破了,这儿又可以营业的。”
“等案子破了才营业?这个ฐ案子能ม不能破还不知道呢!”花店老板说,“那ว起歹徒是非常专业的,他们分了两伙,一伙从营业厅进去,一伙从后面进去,不到5分钟就抢走26๔o多万!现场好像没留下什么东西,指纹都没有,走的时候车窗拉上了窗帘ຈ!最可怜的是那个死者,平白无故丢了性命,不知道银行有没有赔款呢,银行也是的,保安也不请一个……”
“保安顶个ฐ屁用!”花店老板娘插话说,“那帮歹徒穷杀恶极,有保安还不是一枪崩了!”
花店老板叹息着说:“光天化日之下,银行也敢抢,这是什么世道!”
这会儿爸爸出来了,肩上扛着两ä个沉重的绿邮包。
我赶紧离开花店,扶着自行车,让爸爸把绿邮包放在后座上。
爸爸说:“我骑车先回去,你要回来噢。”
我说:“我带缘缘去遛一会儿!”
爸爸皱起眉毛:“这么贪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