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我习练佛门功法的原因。”左章想起自己习练的是慧觉老僧传授的罗汉金身,心有所悟的同时也收敛了心思,指着散发着莫名气息的粮仓道:“走吧,张大哥。”
“冤枉呐!”木雕急切之下连连颤动,就连那长寿长者的慈祥表情似乎ๆ都变得有些慌张。“小的半年前便被此间主人买回来了……之ใ后就一直藏身房梁之上……除却修行从未做过其他事情啊……”
“如今人死灯灭,有你为ฦ他操办身后事,想必他也走得安心了。”
“老秃驴……”左章面色复杂的坐在慧觉老僧遗躯面前,长叹一声后将慧觉老僧遗躯身旁的木鱼挪到一边。“……听不着你敲这破木鱼,我也能ม清净清净了。”
张世山闻言偷偷扫了眼面色阴晴不定的左章,连忙拍胸脯保证道:“大师放心,在下定当照ั办,相信正心寺传承必然能在智障小师傅手中发扬光……嘶!”
骤然间,心怀戒备的左ุ章顿觉胸ถ中慌乱烦闷异常,不知白须ี老僧还有何等手段的他骇异之下疾步而退,只两步便跃出小殿远远站定,而胸中ณ的异样感也在他离开小殿后迅速消เ散!
笃笃笃……
“可那烟花女子却知书生独子拿不出供她赎身的钱财,恰好孙元伟的兄长同样迷恋于她,于是她便做了孙元伟兄长的小妾。
“那书生独子得知后上孙府寻那ว烟花女子,却被孙元伟兄长嘲讽,激愤之余口不择言骂了那不知廉耻的男女两句。
“我当时正藏身房梁之上,只觉那处宅院中乌ไ烟瘴气得很,便有心回到เ书生独子身边,于是拼尽灵力勉强潜入了他的书囊之中ณ。
“可谁知孙元伟的兄长已是怀恨在心,污蔑书生独子盗窃孙家家财,强搜书囊准备栽赃之ใ时,却发现了被那烟花女子带进孙府的我。
“之后,唉……”
木雕越说越是低沉,最后叹了一声便陷入寂静,就连那长寿长者的面容上也带了几分伤怀愧疚。
砰!
忽然,一声震响骤然爆发,吓了木雕与左章一跳,却是原本还紧张的捧着木鱼的张世山猛捶了一下马车车壁,然后须发皆张的吼道:“丧尽天良!着实该死!”
靠!一惊一乍的,情绪都被你打断了……
同样对木雕以及书生独子心怀同情的左章心中嘀咕一句,整肃心情思忖道:“所以你便对孙元伟的兄长动了杀心?”
“不错。”木雕继续说道:“只是小的体残魂伤,没有手段寻仇,只能再度藏身房梁,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
“而在月余之前,一只松鼠精怪忽然潜入孙府,搜寻良久后窜入了孙元伟兄长的宅子,直奔孙元伟兄长的卧房而来。
“我见她气势汹汹似怀有仇怨,便静观其变。却机缘巧合见她身怀惑心之ใ术,能影响孙元伟兄长梦境。
“然而她似乎术法不大纯熟,只让孙元伟兄长做了两ä场被人追杀的噩梦,连惊醒歹人都做不到,更别说伤及他人了。”
“原来如此。”左章已然猜到เ了事情后续的发展,点头道:“于是你就帮着这松鼠图谋孙元伟兄长的性命,害他旧病复发一命呜呼。
“只是,这松鼠与孙元伟的兄长有何仇隙?”
“这却是另一桩事了。”木雕一五一十的答道:“数年前,恰逢秋末冬初,孙元伟的兄长外出行猎,途中恰好发现了这松鼠一家。
“孙元伟兄长知道松鼠善储粮,不仅硬将她一家过冬的粮食干果剖挖搜刮ุ一空,更是把藏身窝中的松鼠尽数捕杀。
“至于大师手中的松鼠,则ท是凑巧生了灵智,勉强逃得一条性命。”
耳听得掌中松鼠有这般凄惨的身世,左章忽地想起慧觉老僧曾说过的话,喟然叹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孙元伟兄长既被你们联手图谋了性命,也算是他的命数。
“不过,你等先前既已得手,为ฦ何不离开孙府,还敢在此间滞留แ?”
木雕沉默片刻,面上忽地显出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神色。“大师……有所不知,您掌中的这个ฐ丫头,却是个……唉,是个贪嘴悭吝的财迷。”
“丫头!”
“财迷?”
两声带着疑惑的呼声几乎同时响起,只是前者不敢置信略显高亢,后者轻声沉吟隐露沉稳,却是张世山与左章分别ี开了口。
“它是母……呃,女的?”张世山探着粗短的脖子,心怀诧异的细细打量左章手中的松鼠,挠头道:“我说怎么看着怪惹人怜惜的。”
惹人怜惜就是女的?真没见识……
左ุ章闻言暗暗吐槽一句,攥着松鼠的手掌却是稍稍放松了一丝。
其实,听过松鼠开口说话的左ุ章对于其性别早有猜测,此时不过是从木雕口中得了确认。
而当他听到财迷两个字的时候,瞬间便想起了粮仓中那几十个装满了干果的布包,忍着笑做了然状。“难怪我赶到时她依旧ງ死守在那一堆布包前,看样子还是个舍命不舍财的。”
听得左章做出这番评价,木雕心中难得的升起强烈的认同感,无奈叹道:“那丫头始终不曾知晓我也在图谋孙元伟兄长的性命,一听有机会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