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眉头紧皱,似乎极厌烦这声音,把被子一挡,将自己的头也盖住,但声音还是穿透进来扰人安眠。
说着说着,便吵着夏卿要往外走。
沈姨娘迎上前,一脸慈爱,眼中微微泛着泪光。
角落里没有阳光,但也算明亮。
夏卿移开眼睛,声音越来越弱,不敢正视。
“你……你还不快转过去!”
赵呁砚推开门,走到门外,见天气放晴,阳光明媚,不由心中愉悦起来,说话尾音也带了几分轻快。
“好说好说,我几兄弟也是来此避雨的,这本也是公家地盘,叨扰从何谈起,两ä位快来坐下烤烤火吧。”
“你可是从晋城来的?”
夏卿睁了眼,视线开始清晰,万物的声音开始灌入耳朵里,似乎一起都开始复苏。
“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找不到!”
女人应声微微抬起头,眼中泛着欲气的水雾,湿漉漉的,柔情蜜意尽在羞红的眼尾里,欲说还休。
“不必,这样吃挺好的。”
不对吧!
似乎没听出少年的惊讶,赵呁砚回答仍是不急不缓。
再是无欲无求,总被迫着做不愿的事,也会生了叛心。
男人察觉到女孩的身子在发抖,拉过一旁้干净的薄被,将两具赤裸的身躯盖住。
“怕动静太大惹了疑ທ,只派了一人,那人从前是个贼,轻功了得,在暗门虽不是顶ะ出名,却也是探查的一把好手。”
夏卿迷迷糊糊地,烧得晕眩,勉强能ม听到男人的话,脑子一沉,又绞作一团。
“是。”
他素来不喜欢小孩,觉得麻烦,可若是他与卿卿的,便是再麻烦也甘之如饴。
怀中的手感极好,男人爱不释手得捻住那枚早已红透的乳果,细细揉搓着,头轻靠在女人肩头,触及她湿透的软发,粗重的呼吸喷在女人绯红的耳上,余光带着调笑看着女人的白皙侧脸。
半晌,傅捷才离开她的唇,见她红肿得近乎艳丽的唇,眼中雾蒙蒙地喘息,更加加重了凌虐的欲望。
傅捷一听,饶有兴趣地询问道。
夏卿柔柔一笑,便坐到梳妆台前去。
传来毕恭毕敬的女声。
都快脱力了,总算到了个空地,从那空地上也能看到小山下几盏灯火摇曳,人家户里的炊烟虚浮。
“啊呼呼……”
夏卿累得直喘粗气,找了个树干半躺着,看着山下的人气,这才放松了精神。
突然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袭上心头,她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上呜呜地哭着。
逃亡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不知道是不是那割人的野草太锋利,还是石头太多,摔倒了疼得很,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想,她恐怕是过得最憋屈的公主ว了!
太委屈了!明明是傅捷混蛋!怎么她要过得这么憋屈啊!一路又是逃又是躲的,停也不敢停!跟个逃犯似的!她没放火没杀人的,怎么เ就这么惨!
“天道!你不公!哼!”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气,夏卿抬起头,随手往天上丢了个ฐ石头,泪眼涟涟,别提多可怜了。
泪水打湿了伤口,更疼了。
“哇呜呜呜!”
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夏卿哭出声来!声音凄凄惨惨的,吓飞了周围的乌ไ鸦小虫。
混混沌沌想着那日宫乱,一切都猝不及防,一天之内亲人皆死,后来又被傅捷锁着,跟个禁脔ไ似的承欢!
“傅捷!你这个大混蛋!”
夏卿想着,又往天上丢â了个石头泄愤,呜呜咽咽的又哭了一会,心情这才平复了许多。
“唉。”
哭完舒服多了,但是也好累็啊……
夏卿吸吸鼻子,随手拿过那件轻纱衣来擦眼泪。
看着这纱衣,莫名又想到那张俊秀朝气的脸来。
夏卿眼神黯淡下来,嘴巴๒微微嘟起,赌气似的把纱衣往旁边一扔。
遇着喜欢的人也不敢留แ!唉……
不对,她什么时候喜欢君厌了!
突然发现自己脑子里想了什么不得了的念头,夏卿脸羞得通红,急忙摇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那张脸甩出去。
“呵!呵!”
什么เ声音!
夏卿脸色一变,提防着看着周围。
只见一只鸟盘旋在上方,那叫声似乎就是它发出来的。
原来是只鸟啊……
“快走开!你也来看我笑话!”
夏卿把石头往那鸟旁边一扔,想把它吓走。
也不知这什么鸟,跟别的鸟叫声倒是不太一样,呵呵的叫,太挑衅人了!
那鸟倒是不怕人,有灵气似的,飞开了一会又回来,就绕着夏卿头顶盘旋。
“你这破鸟也来欺负我!”
夏卿正愁没地方撒气,捡起石头就往天上丢,那鸟儿聪明,尽往夏卿头顶正中央飞,害得夏卿丢了石头没吓跑鸟儿,自己倒是被砸得四下闪躲,最后还是被小石子砸了几下。
真是人倒霉,遇到เ了个破鸟都要受欺负!
夏卿看着地上的石头,忿忿地吐槽自己。
末了,也懒得和那鸟儿计较,拉上包裹,一深一浅地继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