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羌王坦诚的说,“你要什么呢?”
“早叫你突围你不突围,现在突围,想找死是不是?早先突围,羌人兵力都在戒备防止将军突围呀,你六皇子只是小鱼,杀了将军,还怕抓不到เ你六皇子,你现在突围,不就是告诉别人,你六皇子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在城里面?”韩起还在生气六皇子为ฦ什么放过羌王。
“大王,该我上了吗?”边上的大将花不刺๐说。
“这这么เ讲?”
“羌人想要幽州ะ,这些年,呼延当上了他们的王,羌地部落之ใ间不再混战,羌人的人口增加不少,要养活羌人,羌人必须取幽州,何况人多了,羌人也不得安宁,而我,柳致远,幽州守备使,我的职责是守护幽州,这一仗势难避免。想想当初的兄弟,现在却要刀剑相向,真是无趣。”
“羌人?羌人还帮他训练你们?”
“传我命令,南门突围,不可恋战,去玉林。”何公公命令,“传石林,代郡守军,集于玉林,与羌人决战!”
“报仇,血恨!”白慎说。
“抓他干什么,难道卖给汉唐?小心你老婆不让你进门,卖她娘家的人。”羌人不拘礼ึ节,一个ฐ大汉大咧咧的问自己的王。
“人家有老婆的话是不是也是你的老婆呢?”白慎在边上说。大家都愣楞的看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长官,“兄弟们,我们现在是逃生,在逃生中,只要保住性命,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将今天的耻辱血洗”
“征东将军的后人,那你今后一定会是了不起的名将!”韩起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您是征东将军的后人,那一定能做大大的官,不像我们混口饭吃,这次,你一定要逃出去。”
“不妨,有些东西,就是再久也不会蒙尘的。”客人中一个人回答说。
“是,那就请吧。”
老人带着他们静静的走向院子中的一个小楼,说,“客官请进。”小楼的环境优雅,里面的东西一尘不染的,非常干净整洁。“真不像二十年没有打扫的地方。”随众想。
“谢谢,有二十多年没有喝过幽州泪了,幽州城中已经没有幽州泪了,幽州天一坊的东家,都不知道幽州泪是什么。”客人面对窗外坐了下来,说。
“幽州太平太久了,自然没有人知道。”老人说,“可是不知道有什么เ不好呢?”
“是没有什么เ不好,可是年纪越大,却越思念一些不该有的东西。”客人说。
“还有最后两坛幽州泪。”老人说,“不过两年后,会有新酒的。”
“是的。”客人说。
“这样的酒,我并不想有。”老人看着自己้的手说,“这两坛酒,我一直留着,想有一天你们会怀念吧。可是你的大拇指呢?”
“自己丢了。”客人说,“我不再是大拇指了,我不配!”
“这些你你们舍生忘死,到最后将大拇指都丢了,我就不懂你们为ฦ了什么。”老人说。
“我看到了另外一枚大拇指,主人很年轻,应该还在城内。”客人说。“是虎豹,虎豹已๐经有了新主人,大拇指中,已๐经没有了雷鸣,因为ฦ雷鸣的主人已经自己丢了自己的大拇指。”
“你已经决定?”
“我已经决定!”客人坚定的说。
“好吧,也许你可以选择你的继承人。落马曹,已๐经二十年没有开了。”
“雷鸣不会再有继承人,因为我已经为雷鸣添羞,我不愿后人活在羞辱中。“客人坚定的说,“从今天起,不会再有雷鸣。”
“我第一次听说有大拇指放弃自己的继承人,”老人说,“不过也不是不可以,你想清楚,今日过后,你就不能ม再出现在这战场上。本应是天下名将,确老于病榻,对你们这样的人来说,比死更加难受。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是羌地的王,”客人说,“我不能做瞎子,哑子,聋子,我也做不能骑马的跛子,也不能ม失去双手,拿不起刀,我有了后人,已经不能ม绝后,我残一目,残一肢。我有弟子三人,均有大将之资。虽不能列ต于雷鸣,也不能说数祖忘典。”
“你要考虑清楚。”
“请接引为我备幽州泪!今日当痛饮酒几杯。”
“幽州泪是什么酒,怎么一直没有听说过?”跟随的随众问。
“幽州泪,为战死在幽州军士随身所携带的酒,死后派人一份份收集起来,先置于战场上供佛家安抚战魂的祭品,然后将这些分别埋于战死军士尸骨边上,等尸骨鬼火最盛时取出,然后和在一起,就成了幽州ะ泪。战死之士多有牵挂,死后亦有泪,酒能ม忘悲,然酒后更悲,幽州ะ魂就是以死后军士的泪水为引,以为天下致悲之酒。饮此酒,悲从心起,悲极而忘悲呀。”
酒已经被置上,羌王满饮一杯,有泪盈眶。
羌王和随众从华月轩出来,他们走得很慢,随众们一个个心里不安,不知道被火力其将军看到羌王这个样子,自己会不会遭殃,这个ฐ人残暴冷血的将军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阻挡住大王自己割下自己的手,刺瞎自己一只眼睛而暴跳如雷。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火力其将军竟然在华月轩的门口,下马恭恭敬敬的等候着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