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前,有几栋看起来像废弃了的小木屋,一旁有几匹马正闲散地吃草,几个人一听到有人接近,马上从草地上跳了起来,抽出腰间亮晃晃又尖锐的武器。
而皇甫卫照ั样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事,皇甫珍一问,这才知道原来他也有帮忙设计珠宝的样式,同时她也知道了自己้身上那套猫眼石的首饰,原来就是出自他的巧思,也是他亲自打模雕刻出来的。
她挑了最热闹的古楼街闲晃着,路上的行人多到她得抓紧绿儿的手,就怕主仆两人被人潮给冲散了。
他一直是少爷的左右手,少爷跟少夫人的事他也一清二楚,今天是例行到商行巡视的日子,少爷却在房里抱着少夫人不放?
靠近门前,声音开始变得清晰可辨,她迟疑了下,俏声地移到一旁的圆形小窗。
坐在他身边的皇甫珍,今日也换下了青衫汉裙,一身白色直领长袍垂至脚踝,外头套着一件锦蓝色滚边的坎肩,脚底踩着花盆鞋,两条长辫也扎成了一个简单的旗头,两绺白银流苏垂挂,随着她一举ะ一动而摆出耀眼的光芒。她黛眉轻描、朱红绛唇,原木清秀的姿色这么一妆点,顿时也成了个ฐ小美人。
他们两人开开心心的,后面跟着的一群人可就脸色难看。
他看着她走出客栈,走向旁้边路上一个蓬头垢面的乞妇,乞妇手里还牵着一个很小的乞儿,母子俩正跪在大街上乞讨着。
喂!给老子站住!盗匪中看来最高壮的男子不悦地朝一旁吐了口门水,一脸横眉竖目地走过来,肩膀上那把九环刀还匡啷匡啷地响着。
光凭救命恩人这点,就足以让席温羽对皇甫珍改观了,又加上现在亲眼看见她娇弱的一面,一瞬间,席温羽心里只觉得想对表嫂好一点。这阵子家里的人对她是过分了些,令人更想疼惜她。
表哥……
少、少夫人?绿儿战战兢兢,这几天少爷严令她盯着少夫人的一举一动,就是要试探少夫人是不是真的得病了,看少夫人这模样,该不会真是按捺不住、露出马脚了吧?
原本正想走人的皇甫珍听他这么เ一问,顿ู了下,转头看着他,可看了半天只摇摇头,我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小说里每个人都会用这招了,不用这招,难不成要老实讲自己是借尸还魂吗?她可以打赌,这句话一出口,下一秒人家马上请道士来收妖!
少夫人,您别老坐在外头吹风,当心风大着凉了。绿儿看不惯她这模样,忍不住念了起来。虽然少夫人比她大上一岁,但感觉上就像个孩子似的,真让人担心。
有点渴……小真……
这种人他见多了,皇甫珍八成真的是被诬蔑的。他抬起一手扬了扬,一旁等待许久的官差立即上前,将连叶禹庆在内的几个人全都带走。
把她给我关起来!皇甫老爷气怒地指着皇甫珍大吼。
爹!情况一团混乱,情急中,皇甫卫也没办法帮妻子解释,只能腾出一手拉住父亲的袖子。
皇甫老爷涨红脸,睁大眼怒吼,你这孽子!想要逼死你娘才甘心吗?把她给我关起来!听到了没有?
是!一旁้下人见自家老爷已๐经气坏了,只得抖着身子,上前将少夫人给抓起来。他们拖着仍旧挣扎的她,打算先把人关到柴房去再说。
皇甫珍凄楚地看着皇甫卫,紧ู咬着牙道:我不是皇甫珍、我不是皇甫珍、我是……她豁出去的想将自己้一切的来历说清楚。
皇甫卫见状一惊!大吼一声,住嘴!他急急地喘着气,冲到她面前瞪着她。
不行!她绝对不能说出自己是借尸还魂,那样的下场,会比她是真正的皇甫珍还要凄惨!
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大吼,她愣愣地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