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抽身回去,借着月光观察那道划痕。这道凹痕的颜色很新,而且切口非常整齐,摸上去一点也不划手,需要极高的度才能划出,一看便知这刺客身手不凡。
到头来还是印证了那句老话,搭讪,长帅了是梦幻,长丑了是性骚扰。
“青门教是反皇室的暗杀组织,规模很大,你怎么这点常识都没有?”
玉裳的脚狠狠一跺,“我要把你的事情昭告天下!”
“你说什么?!”侍女夺门而入,“你胆敢违抗主公的命令?!”
血液迅憋上了她的脸,玉裳๙感到เ这人想杀她的想法是认认真真地。不是随便的踩死一只蚂蚁的心态,是真真正正地要杀了她这个人。
玉裳左瞅瞅右瞅瞅,悄无声息地从子岸身边溜过去。
司墨吃痛地坐起身,捂着头皮,“突然间这么เ大火干什么?”
子岸一动不动,不知是睡着与否,玉裳试着问了一句:“呃,子岸?”
就像是猎人观察着他的猎物。
“你果然不可同日而语——”玉裳๙斜他一眼。
“莲儿,我固然喜欢你……”
真是太美了,整个帝都所有的繁华街道加起来也不及它十分之一。
玉裳瞪着眼睛,那丰富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还没叫你就嫌吵了?!”
话说昨天晚上好像是在河边聊天的,聊着聊着自己好像就睡了,然后就不知道了。
子岸松开手,拉过外套穿上,毫不理会窝在床上浮想联翩的玉裳。
“那什么,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子岸瞥了她一眼,“你睡着了,我把你拖回来的。”
……拖回来?
玉裳憋着一口气:“那ว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房间被刺๐客进过,太脏。”
玉裳跳下床,气冲冲地拉开门:“赶紧出去!我要换衣服!”
子岸慢悠悠地走出去,“车队在等着,别磨蹭。”
哐当一声,玉裳๙甩上门。在屋内重重的咳嗽ณ一声,吸了吸鼻子,感觉脑袋晕晕乎乎ๆ的,还有些隐隐的痛,看来昨天冻感冒了。
真后悔没多带衣服来,腿露在外面好冷!
玉裳红着鼻子,抱着肩膀从客栈走出。司墨一看见她的样子,立刻๑急了:“怎么了?你感冒了?烧了?”
玉裳摆摆手:“没事没事。”
“怎么会没事!”司墨像是真的急了,“你从小到现在感冒过二十三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脸红成这样的!”
“墨儿,你能把你仅有的记忆力用在合适的地方แ吗?”玉裳๙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
“你带厚衣服了吗?”
玉裳深深地叹了口气:“没。”
“我就知道。”司墨把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快点上车去,呆在外面冷。”
玉裳๙瞅了一眼子岸的马车,心里一烦,“我不上去,墨儿,我坐你的马。”
“为什么?你现在生病,赶紧上去歇着。”
“我不想坐车,我想骑马。”
“可是你根本就不会骑马。”
“正好你教我呗!”
司墨揉着眉心,努力心平气和地开始哄:“别闹了,听话去车上,我回去了送你一只凤凰好不好?”
玉裳抓着司墨的袖子:“你少骗我!我小时候你每次都送我的都是公鸡!”
马车内传来子岸的声音:“玉裳,上来。”
“凭什么?”玉裳翻白眼。
“你说呢?”
然后,司墨看着玉裳๙默默地钻进马车。
车队慢慢前进,在百姓的欢送中ณ出了城门。
玉裳裹着司墨的衣服,缩在角落里,一言不。
“感觉好点了吗?”
玉裳看了子岸一眼,本来想张口抱怨被你拖着回来当然会感冒,结果话到เ嘴边,变成一个大喷嚏。
玉裳赶紧捂住嘴,看见子岸微微皱起的眉头,心想子岸有洁癖,伸手欲拉开窗帘ຈ通风,却被子岸阻止。
“不用,开窗你会冷。”
玉裳怪异地看着他,他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เ好了?她撇了撇嘴,继续靠在角落里,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子岸看着玉裳红彤彤的脸,红眸冰冷下来。
用法术给她治疗了一夜,果然还是不行么。
没想到刺客身上带着毒药,把刺客击碎成气体,毒药融进气体,就变成了毒气。这毒气自己可以抵御,但是玉裳๙就不行了。
这毒是青门教教主亲自研制出的剧毒,普通人一沾上,七步之内便会倒地。玉裳竟然自己撑了那么久。解药只有青门教才有,这下也许会很麻烦。
早知道这样,就普通地把青门教的刺客杀了,脏点也没什么。
玉裳睡醒时,天已经黑透。她只觉得头更加昏沉了,伴随着一阵一阵的恶心。她摇摇脑袋问子岸:“我们到哪了?”
“到月支国境内了。”
“月支国,那不就是你的封地吗?”
子岸微微一笑:“名义上的。”
玉裳坐起来,现身上多了一件紫金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