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何苦这么倔强,摔疼了自己……”
帐篷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仿佛带了愤怒的脚步声。是元炬的。她立刻๑听了出来,急忙抹了下脸,翻身一下坐了起来。
他大叫,但是晚了。对方逼迫得很紧,而且左右中三路在慢慢地合压过来,他的部ຖ属已经无法全身而退了。
原来公主竟然没有随了大将军回朝,而是留了下来。而他就这样跟随了将近一个月!
她咄咄逼人。
鲁鹿一怔,仔细看去,见王司徒目光闪动,心中ณ立刻生疑,冷笑道:“这样的大事,陛下想必会有手谕,王司徒可否叫老夫看上一眼?”
昌平笑眯眯拍了下手,从椅上站了起来。
“嗯……”
夜虽然已๐是深了,但他现在毫无睡意,与其这样一个人对着烛火发呆,还不如出去走一圈。
这若是放在从前,步效远大概ฐ真就会听她的,不知所措地乖乖出去了。只是现在,两ä人处了这么久,他多少有些知道她的性情。片刻之前还那般甜腻地缠在他身后,现在却骤然换成了这样的横眉冷对,再迟钝也知道她在为自己要留แ下的这个突然消息在生闷气,若真就这么出去了,还不知道会怎样。这次虽然不敢再动她,却也没离开,只是下了榻,蹲跪在她身前,小声问道:“还疼不疼?”
步效远一愣,等反应了过来,心里涌上一阵欢喜,脸却也是微微有些发红了,讷讷看了过去,他已๐是大笑数声,转身拍马而去。
昌平有些不解地睁开了眼,还没来得及责问,一阵天旋地转,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是被他反抱了起来,俯趴在了床铺之上,身后一阵巨大的冲力,她被道:“你晚上再过来!”
身后传来一声慵懒又娇柔的声音,说道最后,却是已经变成了命令的口气。他一顿,脸再次火辣辣起来,喘着粗气,慢慢地又转向了她。
他心中坦荡,所以一路过去倒也没刻๑意躲躲闪闪,不过是不想惊醒睡梦中人,脚步放轻了些而已。拐过个弯,就要到她帐前了,步效远犹豫了下,停下了脚步。
两ä人快要出去之时,鲁鹿突然大声说道。
步效远怀抱温香软玉,还正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突然觉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脸,睁开眼睛,见昌平已经坐了起来,正在不停催促他。
满腹的绮念和欲火在她这样的怒视之下渐渐消减了些,他微微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看着她有些苦恼地问道:“你……不高兴吗?”
步效远一惊,急忙把手上的东西塞回了怀中,只是张龙眼尖,早已经瞥见了桃粉一角,也不说破,眼睛一转,笑着说道:“驸马爷,如今太平无事,长夜漫漫地也不好熬,兄弟我带你去个ฐ好地方,保管叫你大开眼界。”
步效远大喜,正要道谢,却见鲁鹿面色已是凝重了起来,说道:“老夫虽也有此打算,只是这先行之部,却是深入虎穴,身负重任,说是提着脑袋也不为ฦ过,讲求一个ฐ迅猛,且又只准胜,不能ม败……”
鲁鹿越想越恼,抬起蒲扇般的大手,“啪”一下重重打在了他后脑,打得他一个趔趄。
他四顾看了下,兵营已经被抛在了身后,那个高高的点将台,看过去只剩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他的前后,都是看不到เ尽头的正在列ต队行走的士兵。他犹豫了下,驱马拐到了一边的小路之上,等身后已经没人了,这才停下了马,从怀里掏出了信。
“那你在想什么เ?”
朝臣都是大吃一惊,不止是为女皇询问他,而是她的措辞,一时众人脸上各色表情都有。
“好啊,躺下去吧,我帮你舒服点。”
她瞟了眼躺在那里衣衫不整,一脸痛苦之ใ色的他,自己身体深处仿佛也起了阵异样的热流,心跳加快。
无数的委屈和愤怒涌到了他的心头,翻搅得他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到了最后,他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
从南苑里递出的,永远是这样的回答。
昌平本来想再嘲讽他几句的,只是见他这样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终是忍了下去,绷住了脸说道:“那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你,我还是走吧……”
趁着阿杏娘站起身进屋,她朝步效远可怜巴๒巴地看了一眼,小声说道。
步效远虽然被她骂,只是见烛光里她眼波流转,端的妩媚动人,只觉心神一荡,心中极是甜美,等听到她低声咝了下,这才惊觉自己้竟已是握住了她还搭在桌上的那只手。低头看去,见她本来白皙柔滑的手背之侧一道醒目的红痕,知道是被烫伤的,像被针刺了般地一下松开了自己正停在她手背红痕上的手,心疼道:“疼吗?以后不要再亲自做糕了。我吃一次就很满足了。”
“哦,昌平有督促你温书?不知道都读些什么เ书?”
“你……”
步效远有些羞愧,低下了头,讷讷说道:“我……我见你掉下来,心中一急,就什么都忘了……”
卫兵们猛地停下了脚步,一阵喀拉的兵甲碰撞声中,头顶的滚石像冰雹一样地砸了下来,被砸中的士兵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有几个已经顺着微微倾斜ฒ的路面滚下了一侧的山坡,发出绝望的惨叫之声。
女皇凝视了她片刻,见她虽跪在那ว里,眼睛却是直直地注视着自己,眉眼间慢慢现出了一丝疲乏็之色,ไ终于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步效远看了那头颈่间刀伤处还在不断滴血的麋,翻身已๐是上马:“不用比划,我也知道端木公子神技,自叹不如。”说完已是把刀插回腰间刀鞘,一收马腹,驾马而去。
步效远看着这间卧房里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