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痛苦地掩住耳朵,可是像浪潮一样的耻笑声依然在她的耳边响个ฐ不停,几乎要把她逼疯。
这样狰狞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莎拉竟产生了阵阵惧意,不由地缩了缩身子,像一只被狼群包围起来的兔子一样,可怜兮兮地凝视着对方。
玛丽好像没有听见她说话,继续介绍说:“这里吹箫一个ฐ银克朗,上床一个两克朗。我抽成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到手一个ฐ银克朗,你只有四个先令!直到你把我这里的债务全部还清!”
“呃……唔唔……不……”莎拉还是在拒绝着,排斥着,无力的手臂往后拉伸着,想要推开艾伯特紧贴在自己屁眼上的脑แ袋。可是这一切,都是无济于事,她再也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自从她喝下毒茶的那ว一刻起,好像什么เ都已经注定。
他一边傻傻地说着,一边张大了他粗厚的手掌,将莎拉纤瘦的双腕捏在一起,用力地往后一拉。
“你到了天堂,”床边坐着一个同样花枝招展的妇女,看上去三十几岁的样子,她指着那个矮胖的男ç人说,“他就是上帝,等会你就能亲自和他见面了!”
女王的目光从窗外转向了眼前的一个木笼子。
皇家骑士四散而出,可最终无不铩羽而归。又有谁能ม够想得到เ,此时的公爵夫人,正被困在一个名叫天堂的妓院里。高于云端之上的公爵夫人,怎么也无法和泥土之ใ下的妓院联想起来。而这个ฐ秘密,只有身为托利党人的马沙姆才知道。
对于哈利和马沙姆来说,希望把辉格党人永远踩上去。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永远昂首阔步。但是马沙姆同样不敢把这个ฐ秘密告诉哈利,因为哈利曾经和马尔伯勒公爵是核心内阁的成员,两个ฐ虽然政见不同,但私下还是有很多交情的。
而且,哈利显然和辉格党人还是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他和阿比盖尔、女王一样,不会眼睁睁地看着马尔伯勒夫人在妓院里受苦。可是这个秘密藏在马沙姆的心里,就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让他致命。
莎拉不是好惹的主,如果让她知道是自己้指使的一切,一定会来向他报复。
而且马沙姆也不确定,那ว个ฐ小小的妓院,究竟能不能真的把莎拉困在那ว里一辈子。
所以马沙姆决定亲自去天堂走一趟,他要抓住一些公爵夫人的把柄,让她对自己投鼠忌器。
确定了行程日期,马沙姆男爵向阿比盖尔编了个谎言,就带着自己的男仆和马夫匆匆地出了门。
阿比盖尔一心投入在宫廷斗ç争之中ณ,根本无暇理会马沙姆的说谎。只不过,当马沙姆的马车从汉普顿宫里驶出去的时候,还是她站在皇宫走廊上雕花的窗子后面,若有所思。
跨过海峡,马尔伯勒公爵还在带着大英帝国的军队,和法王路易十四交锋。
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公爵又怎么会预料到自己的妻子正在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但是他总有一天会凯旋而归,而且托利党人也一心想要停止这场战争。等到约翰班师,他一定会在岛上掘地三尺,把莎拉找出来的。除非,马沙姆现在投向辉格党,继续支持战争,才有办法拖住马尔伯勒。这显然与他所在的托利ำ党背道而驰。
马沙姆的车夫曾经也用马车把玛丽送到天堂妓院,所以一路上,他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玛丽的那家店。
空旷的荒野上,孤零零地立着一排破旧的石屋,像从中世纪就开始守望了一样。石屋的背后,是一片不甚茂密的枯树林,其余三面,都是长得短短的粗草的原野。从汉普顿宫出来,到这里不过十几英里的路程,所以还没到中午,马沙姆就已经到เ了。
“玛丽,”马沙姆让车夫和男ç仆等在门口,亲自从门口走了进去,“快出来!”
“呀!怎么是你?”懒โ洋洋地斜靠在柜台后的玛丽,一看到这个ฐ她曾经在海德公园遇见的年轻贵人,顿时换上了一张笑脸。
“那位高贵的夫人呢?”马沙姆问。
“喏!”玛丽用手指了指缩在墙角里的莎拉,“你要找的是不是她?”
马沙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见到了马尔伯勒公爵夫人。此时,莎拉也正抬起头望着他。已๐经在妓院里接客快要一周了,她对每个进门的粗野汉子都充满了深深的畏惧,心里不断祈่祷ຕ着,今天可以碰到เ一个温文尔雅的上流男人。
所以每一个进门的人,她都会紧ู张得打量一番。
“马沙姆,是你吗?快救救我!”莎拉看到เ马沙姆,好像遇到เ了救星,急忙从墙角里站了起来,扑到เ他的身前,“是女王让你来找我的吗?”
莎拉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上流社会的败类,可是在这种时候见到,却倍感亲切,已经忍不住地迎了上去。
马沙姆一见到เ莎拉,也大惊失色。尊贵无比的公爵夫人,现在看起来竟成了如此下贱屈辱的模样。在她身上的高贵和优雅,已经当然无存,坐在那些妓女堆里,几乎难以分辨。尤其是她脸上的那道伤疤,更加触目惊心,让他心里忍不住地发起毛来。莎拉已经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不!陛下不知道你在这里!”马沙姆说。
“啊……”莎拉不由地失望起来,可是依然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