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心确实愤怒。
“原来如此,故人相逢,这杯茶喝的正是时候。”秋素心似笑非笑的说道,眼神高深莫测的看过静侯,又似有若无的往卫霍面无表情额角却青筋暴出的脸上扫了一眼。
已经很久没有醉的这么彻底了,她也几乎忘记了喝醉是个什么感觉的了。不过倒是奇怪,明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醒过来的时候却没有头痛欲裂的感觉。只是全身轻飘飘的不像是自己的,走起路来像在飞,看什么都清楚到带着光圈一样的扎眼,害她连眼睛不怎么เ敢睁开。一路上都是秋素心半拖半扶的走过来,景色她是半点也没看到,周公倒是会了好几次。
静侯翻了个身,蜷缩起来,向着温暖的地方更靠过去一点。
素衣华服,嫡仙落凡一般的相貌,甫一露面便照来了不少的侧目。甚至酒楼正廊之前,打扮得华美入时的乐伎们,都怠慢了手中的丝竹管弦,忍不住霞飞满面。
单云栖果然是个丝毫不会浪费时机的人,短短的时间就给“云上天”找了这么เ多的麻烦,还真是个了不得的人,要是他这次真的中毒身亡,只怕不出数月,“云上天”就会被他鲸吞蚕食变成云楼的一部ຖ分了。
秋素心推开门,打算出去寻找静侯,刚走出房门,便听见一声熟悉的尖啸。他抬起头,碧蓝的天空中一只苍鹰正在不住的鸣叫盘旋。秋素心伸出手,鹰便向着他俯冲下来,乖๔巧的停在他的手臂上。
这种感觉——很微妙。
他的母亲,是故去的长山王唯一的女儿——延平公主。
“喝药吧。”静侯端着碗送到เ秋素心的嘴边,秋素心没有张嘴。
桃花流水鳜鱼肥。
身上的水能把地上铺的那块看起来就很贵的毡毯给洗一遍,她身无分文,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了。惹了别人可以脚下抹油,惹了师姐可不行,这位大姐的轻功和她的嘴皮子功夫一样炉火纯青,卯起来连鸟都比不上她快。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刚才还好像仕女图中工笔精描出的美女,瞬间变出一张俏生生的夜叉脸,“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都不下山的吗?”
为了不用下山,连菜都宁愿自己种的家伙会跑到这十万八千里外——当然是相对于静侯来说的距离——她真想看看今天的日头是不是掉进了阴沟里。
“唉,我是死都不想下山啊,但是不下山就死定啦。”静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顺便把淌水的头拨到脑袋后面去。
花喜落身形一晃,闪到静侯面前,两只纤纤玉手左右开弓,在静侯的脸上拧出个ฐ红艳艳的花开并蒂。疼得静侯眼泪汪汪,又逃不出“魔掌”。
“亲亲师姐,我的大美女,你饶了我吧。我都在湖底下呆了一天了,先给点吃的再摧残小的也不迟啊。”静侯可怜兮兮的看着花喜落,眼神和初生的幼犬一样无辜。只可惜,花喜落生平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棒打落水狗”,手上用力一抻,把静侯的尖下巴脸活活拉成十五的月亮。
“说,你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上身,不说就什么都别指望吃。”
“貌美如花,心如蛇蝎。”静侯小声嘟囔。
“嗯?”花喜落柳眉倒竖,“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我说师姐真是太关心小的我了,我十分感动。”静侯立刻๑狗腿的讨好,挤出个变形的笑脸来。
说实在的,这表情难度还挺大的。
花喜落看了,哧的一声笑出来,松开了手。
“行了,别耍花枪,赶紧给我老实交待。”
呜~
静侯揉脸,火辣辣的疼啊,下手真狠。
顶着肚子里叽里咕噜的叫唤声,三言两语的把事情交待了一下。
静侯说的轻描淡写,花喜落听得怒极反笑。
“我说你个ฐ懒猴子,东西可以乱吃,人是可以乱救的吗?过去的亏你是没吃够还是怎样?这个ฐ烂好心的毛病,你究竟到哪年哪月才能好?”
“等你什么时候能原谅我那个‘无缘的姐夫’,八成我的毛病就好了。”静侯皮皮的回嘴。
花喜落瞪着她,“好你个ฐ懒猴子,惹了麻烦你还长本事了是不是?”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我还是猪一样没出息的人,绝对没有任何改变!”静侯连忙抬手抱头。
花喜落一巴掌还没打到静侯头上,好大一串咕噜生就从静侯的肚子里吼了出来。
花喜落定住,静侯涎着脸可怜巴巴๒的看着她。花喜落好气又好笑的伸出手指在静侯头上使劲戳了一下。转身到门口,叫人准备沐浴ภ的东西和吃的来。
“还是师姐你最好了~~”
狼吞虎咽的以风卷残云之势扫荡了一桌子好吃好喝,静侯舒舒服服的泡在散着香气的热水中,美的不行。
花喜落白了她一眼,径自脱了衣服,也泡进浴桶之中。
浴桶是用整块的木头拼成的,严丝合缝,木头本身就带着清香,摸起来滑溜溜的,又大又舒服,即使花喜落也进来,还是很宽裕。
静侯本来还在感叹自家师姐的奢华生活,看到花喜落滑进水里之后一双眼珠子就改成盯着花喜落纤浓合度玉雪滑腻的身子看个不停。
花喜落被看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