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真的得到救赎了吗?这个ฐ紧ู紧地抱着我的人,我是真的爱他,还是只将他当作了一根救命稻草,将我拉出那无尽的黑暗的救命稻草?
“你要我选择吗?到现在你还在用你的命来强迫我吗?如果我不选择你,你就要死吗?”他淡淡一笑,侧过身,凝视着身后的大火,喃喃道:“我和你这些年,想来也不过是你要我爱你,我又无法爱上你,你追我躲,有什么意思呢?你不累็吗?”他抬手抚了抚额头,嘴角牵出一丝苦笑,歪着头看着皇帝,脸上是极少见的认真的表情,却仍是淡淡的坚决,“我累็了,所以,今天就结束吧。”
宁出尘静静的看着我,外面落雪的簌簌声似是轻轻的挠在心上,不紧不慢的,似是额上冒出的细汗,密密的,泛着冷意。良久,他才整了整我的衣服,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道:“走吧,我带你去。”
无论是什么,都不要如我这般才好……在心上,生生的撕开一个ฐ血淋淋的伤口,龇牙咧嘴的张着,一如那人留给我的最后一个笑容。
无声轻叹,只是踱到เ桌边,拿了纸。”
窗外,北风歇了,雪落无声。
逐月拿了件皮裘给我披了,道:“除了思年和夏阳少爷、还有小小少爷,呃,就是你儿子,梓潼,其他的人都送回来了。”
大殿里空荡的有些寂寥,冷风吹着那悬着的层层幔帐,沉重晦暗的色调,让整个大殿愈发阴郁,殿外,寒风料é峭,雪逐风起舞,狂乱ກ迷蒙,将这天地,都掩埋了。
决不能……
他朝我身后暗处瞟了一眼,低声道:“有人来了。你还是要小心。我和听风会尽快将外面的事情处理好。”我点头,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朝那长廊的暗处遁去了。
我伸手接过,他递给我之时,不着痕迹的轻轻的在我腕上抚了抚,旋即放开了手,定定的看了我一眼,轻声道:“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言罢,径直拉了琉笙出去了。我心里一动,将那匣子收到手里,看着琉笙扶着他走出门去,轻叹一声,五味杂陈,却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一愣,这便是皇帝的姐姐,两年前嫁与宁出尘的舞琤?她怎会在这里?脑แ中思绪飞转,冷笑一声,抿着唇只是看着她不语。
他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指腹在我唇上轻轻摩挲着,凑到我脸前,凝神低声道:“这张脸……到底有什么เ值得他放弃一切的呢?”
三十七
他闻言低笑,在我额上轻吻,沉声道:“我亦是未认出,只是当晚便接到逐月的消息,说前几日有一对夫妻打扮的人却从山上下来了,在那山上找到เ了小叶子,那两人必定是你们无疑了。便想到在客栈里见到你被那权清流抱着,亦是夫妻打扮,本来只是想试试,谁知被那ว权清流听到,竟带着你连夜赶着车走了,我便想着那定是你,就追了上去,没想到就见你吐血昏倒了……”
“发生了什么เ?你方แ才去哪了?”待到เ那马一路出了镇子,在黑漆漆的林间道路上飞驰,我才掀开布帘,向权清流问道。夜黑的似是浓的化不开,伸手不见五指,看那天边,一颗启明星在黑色的夜幕上灼灼发光,这竟是黎明前的黑暗了。
我闭了眼,昏昏睡去。
少爷。
他盯着那香袋,轻轻的在掌心揉捏着,闭着眼睛,似是沉思。片刻,忽的又猛地睁开眼,手微微的发抖,极轻柔的将那香袋封着的针脚用指尖挑来,将里面的药倒在了床边的小桌上。
男人在他面前将他身边的丫鬟小厮剥ຓ皮拆骨,千刀万剐。凄厉的惨叫,似是夜游的冤魂,在权府的地下,彻夜游荡。
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便除了那地道,却是另一个大殿。
我心突地一跳,静静地走上前去,却在看到床上那人之时,不由得惊呼出声,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五味杂陈,竟有些不知所措。
五年……五年后我还在吗……你还在吗……一日尚且难过,五载又怎消磨?
她睁大了眼睛,软软的倒了下去,我伸手接了,揽着她在怀里,极为温柔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目光,满是愤恨和不甘,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了来,她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嘶哑的出气,绝望渐渐浮ด上她秀美的容颜。
“……我……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
马在山路上飞驰着,一边一米远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为了能快一点到เ宁出尘身边,我跟着那ว些人抄了平日里人迹罕至的近路。大腿内侧在马鞍上磨得刺啦啦的痛,却也是顾ุ不得,只是死命的抽着马,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忽的转向我,上下打量着,似是若有所思的痞痞一笑,道:“没想到你养一养脸还是能看的,不知道那ว身子是不是会更销魂……”
我一愣,那思年姑娘……要请我……喝茶?嘴角有些抽搐,刚ธ生完孩子就有精神请我……喝茶……
我偏头躲过他,朝逐月瞟了一眼,便听宁出尘冷冷的对逐月下逐客令,“你怎么เ还不走?”
“麻烦阮姨ถ帮我把这个送到重华山庄,交给宁出尘。”我含笑道,望着窗外的竹林,又想起那ว山庄的名字,又忍不住的低笑起来。
心脏里似是有些丝丝缕缕的痛楚渐渐的蔓延开,酸酸的,涩涩的,在全身游走,指尖冰冷,轻轻的朝那人伸出手去,却在半空无力的垂下了,想要叫出口的两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字,被冻结在血液ຂ里,碎成细细碎碎的冰凌,随着血液ຂ流向全身,扎的全身都被冰冷而尖锐的痛楚盈满了。
他的身后,一大丛鲜红如血的玫瑰花在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