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厦也惊了:“不是吧,你是不是天天想着他,都想出幻觉了……”
季言敛眸:“好。”
“嗯。”
就算他给她吃盒饭,帮她打压那ว个ฐ大妈,把铺位让给她,又能ม说明什么เ呢?
终于,中年妇女先行落败。
季言伸出手,在身后轻轻扶了她一把。
他手指一勾,慢条斯ั理地把耳机插进手机,就要开始听歌。
后面带着一个v?!
他说:“知闲,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晚暖场的吉他手有其他人了,他们要试音。现在请你下来,好吗?”
四下只有聒噪的蝉鸣,风吹来,酷热里裹挟着沁凉。
郭琴头发凌乱,胡乱盘在后脑上,面色憔悴,犹有泪痕,显得过分苍老。她看到เ顾知闲靠在楼ä道的墙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回来啦?”
室友竖耳倾听。
顾知闲想到这儿,三两下就把摊乱ກ在沙发上的内衣外套都收拾好,扔到卧室里,走到门口招呼季言。
“看上一个少年/好想睡到他/他的眼神渴望/他的腿很长/下次见面要问他/什么时候来我家/地板正好也够大/谈谈人生睡一觉/我再帮你看一看/你有没有大鸡巴๒”
顾ุ知闲注意到他钱包的logo虽然她对奢侈品不是很了解,但觉得这个应该挺有名的。
她的心“咕咚咕咚”跳得很厉害。
弹吉他的时候,如果她有意勾引,对面的人就没有不上钩的。
乔厦作势摸了摸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我不热,你就不要给我人工制ๆ冷了。”
顾知闲没有搭腔,只是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也开始慢慢喜欢上这座城市了。
*
顾ุ知闲和赵山河约在第二天下午见面。
因为季言的追问,她多了一个心眼,一直等到เ第二天下午快出发的时候,才把新歌传到豆荚小站上去。
“地下室”的大本营在赵山河的家里。
他花了十几万把客厅改装成了排练室,顾ุ知闲小心翼翼走进房间的时候都惊叹了。
看那一排琴,看那话筒,看那ว音响,看那墙壁
这他妈才叫音乐人啊!
看到เ一头红发的她拎着吉他走了进来,房间正中间在调试音响的男人站了起来。他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粗犷豪放,冲顾知闲挥了挥手。
“日半?”
刚才还嘻嘻闹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顾知闲有些不习惯别ี人的注视,点了点头:“你是……赵老师?”
旁边戴鸭舌帽的贝斯ั手笑了一声:“美女,不用叫他赵老师,叫老赵就可以咯。”
坐在后面的鼓手插嘴道:“切,新人来了,小二又在这里瞎逼逼吸引注意了。”
叫“小二”的贝斯ั手“呸”了一声:“你不也在给自己加戏?”
一时间房间里又变成乱哄哄的。
顾知闲环顾四周。熟悉的排练场地,熟悉的氛围,熟悉的贫嘴“地下室”的一切就像她很久ื之前梦想的一样。她觉得自己不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แ,而是回到家乡。
“哈咯,”她放下吉他,用力挥了挥手,“我是日半,很高兴认识大家。”
赵山河走过来,帮她把吉他拿了进去。顾知闲跟在他的后面,转悠了一圈,把地下室的成员都认识了一遍。
贝斯ั手小二,鼓手阿通,吉他手真真,他们三个是主要跟着赵山河表演的乐手。此外,房间里还有厂牌里的其他几个单干的独立音乐่人。他们听说日半来了,都在今天赶来瞅一瞅她。
毕竟,自从出道以来,日半就从来没有在歌迷面前出现过。
大家都好奇,写出那样重口味民谣的日半到底长什么样。而看到เ日半真身之后,大家都觉得有些恍惚。
日天日地的重口味小清新民谣歌手日半!原!来!长!这!样!
明明染着一头红发很符合她重口味的形象,却又穿着亚麻的红色连衣裙ำ,文艺又清新。
啧啧啧,重口味小清新,真是不辜负他们的想象。
赵山河放下顾知闲的琴箱,问她:“刚刚看到你往小站上传了一首新歌,叫……《某夜火车中心》?”
“嗯。”
“和你平时的风格不太像啊,”赵山河笑道,“不过也很好听的。没想到你写起温柔的词来,也是很美的嘛。”
旁边有人深情款款地开腔唱到:“十年后/你是否还记得这个ฐ夜晚/晚风轻拂温柔/你走进我心里/最荒凉的地方/还在那里开出一朵花。”
“卧槽!”顾知闲转向那ว人,惊叹不已,“你这就记住歌词啦?”
毕竟她自己都没记住啊!
“嘿嘿,”那人笑,“这歌让我想到我前女友,多循环了几遍嘛,自然就记住了。”
这首歌让他想到了他的前女友。
这是顾知闲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小站上那个ฐ1้000่+的数字意味着什么。
日半的小站不仅是自己的垃圾桶,还是那么多歌迷的情感寄托。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觉得她的歌好听,不仅仅是她的歌词猎奇,曲调简单,更重要的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