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笑了笑,道:“的确不远,从前我家中有个梳头娘子就是从潞城来的。”
卢小莲早上起来的时候,仍然是绿兰给她来梳妆打扮。
两人正说着,锦绣从外面哭着进来了。
卢小莲泫然欲泣:“并不小,一点都不小。”
卢小莲好奇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金肃扫了她一眼,面容严肃,然后略点了头就离开了。
绿兰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赔的,不就是个丫鬟命,还能惨到哪里了?”
“奶奶不如反过来想想,奶奶娘家当然是比不上金家了,若奶奶的兄长是正派人,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若奶奶借着这机会与娘家这些腌臜事情撇清了,倒是一桩好事呢!”
“今儿准备着奶奶和大爷一起回门,大爷早ຉ早儿就让人准备车马去了。”绿兰见卢小莲醒了,于是笑着上前来说道。
卢小莲来金家之前,卢母是好好教导过她的。
绿兰想了想,道:“奶奶想知道什么เ情形?”
“昨晚临时有事情,处理过后都已经三更过了,于是便没有去打扰你休息。”金崇文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原是想过去的,打发了松风过去问了问,绿兰说你已๐经睡着了。”
男主角是崔洋,不是金崇文不是金崇文不是金崇文!
卢小莲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又十分忐忑地看向了金崇文,眼眶一红就哭了起来。
金崇文有心想要劝几句,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出什么劝慰的话来,于是只好把绿兰喊了进来。
“你劝一劝你们奶奶。”他这样说道,“我先出去一会儿,晚些时候回来陪着奶奶吃饭。”
绿兰应了一声,也没多问,
金崇文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卢小莲,便转身出去了。
等到他走了,绿兰才上前去,先递了帕子,然后笑道:“老太太方才送了些糕点来,奶奶要不要用一些?”
卢小莲接了帕子擦了擦眼泪,哽噎道:“不想吃,你们端下去吃了吧!”
绿兰笑着道:“那奴婢伺候奶奶换身衣服。”
卢小莲眼睛都哭肿了,只点了头,便起身换衣裳。
南院的事情传到了正院时候,叶氏冷笑了一声,便让人去把金崇文叫来。
金肃恰好也在正院,打算与叶氏问一问如今濮阳家能不能有关系让他升迁一二,听着叶氏说要见金崇文,于是便道:“他们小夫妻的事情,我们做长辈的倒是少管为好。”
叶氏斜睨了他一眼,道:“说不管也可以,从今天开始,他哪怕再被踹一次,我也不会管他,老爷答不答应?”
一听这话,金肃便不吭声了,借口还有事情,便灰溜溜地从厅中出去。
叶氏看也懒โ得看他,只等着金崇文来了之后,从袖中取了一罐子药膏给他。
“你姨妈专门给你找人配的,也不知是否能用,暂且试试吧!”她轻描淡写道,“小莲没见过世面又老实,你大可不必在她身上疑神疑鬼。”
金崇文脸一红,接过了那罐子,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道:“母亲的话,我记下了。”
叶氏冷笑道:“今天我也见到钧哥儿还有钧哥儿媳妇,两家原就是亲戚,关系又近,本来也就是你做错了事情,如今濮阳家既ຂ然放下了,你改日便上门去与钧๕哥儿见个面,就当是两家和好了吧!”
金崇文唯唯诺诺应了,叶氏也不欲多说什么,便挥手让他出去。
他离开了正院,便往南院去,可一摸到了袖子里面那ว小罐子,心情便有些复杂了。
他与濮阳钧๕的关系向来是亲厚的——一直到他与闻氏那事情被濮阳钧抓住为止。他与濮阳钧小时候一块儿长大,因为ฦ是表兄弟的关系,又兴趣相投,所以长大以后也一块儿约好了要闯出一番天地来。
但濮阳家比金家要有地位多了,濮阳钧比他早定亲,还定的是闻尚书的女儿,名动京城的大美人儿——那ว个时候,金崇文说不羡慕嫉妒,那是假的。
之后濮阳钧便很快成了亲,那时候他还与濮阳钧๕的关系好,两ä人之ใ间因为是表兄弟也没那ว么多忌讳,便被他见着了闻氏一次,果然是美得袅娜动人,然后他那ว一刻๑原本就骚动的心,就更加蠢蠢欲动了。
借着一次去濮阳家送节礼的机会,他口中说着要去找表哥,然后便摸去了闻氏的房中ณ,悄悄儿偷了闻氏的肚兜——之后,他便用这肚兜来要挟闻氏,哄着她与他行了苟且之事。
民间有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偷腥的滋味儿让金崇文几乎是欲罢不能了,他一而再地与闻氏行那ว事,最终被濮阳钧发现,被一脚๐踹废了命根子——还不能上门讨要说法,更不能哭诉自己受了委屈。
那以后,金家和濮阳家的关系也就看起来渐渐远了,他和濮阳钧๕也许久许久没有再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濮阳钧今日送来的信,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濮阳钧๕对卢小莲有什么想法吗?!
他捏紧了那罐子,忽然打定了主意:这床上之事,只要让卢小莲得了滋味,自然便离不得他!他现在既有天竺神油,又有叶氏给的这罐子膏药,不愁让卢小莲臣服在他的身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