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溜了高金锁一眼,说你很危险。高金锁说陈大唱想跟他斗还嫩了点。
村长女儿的闺房在二楼后间,前面是村长老婆的卧室,隔壁是村长媳妇的卧室。陈大唱一进村长女儿的房间就喜欢上了。半个月没住人了,房间里依旧ງ有股淡淡香气。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头花瓶里一束绢花很干净很美艳,不仔细看和鲜花一个样。
叶美美终于动怒了,一巴掌扇在李秀萍脸上,叫她滚出戏班。
“大唱,放了他。”
“金锁,你要女人,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何必跟我一个ฐ寡妇过不去。”
“你走我就喊起来。”
“为我洗澡?”
大唱给高金锁递腰带的时候碰了钉ล子,高金锁说这些小事用不着他忙活,多一个ฐ人反而添乱。言下之意,陈大唱在戏班是多余的人。
高金锁想起来了,那是在西坳村,每次他从前台回来,总有个姑娘坐在戏箱上看他,眼睛扑闪扑闪的,很好看。不过两个人没有说过话。高金锁想跟她搭讪的时候,她总是起身回到看戏的人群里。高金锁以为她只是站得累了,坐戏箱上歇一歇,没再注意过。
“陈大唱,我不会让你进戏班的。”
“村长谢谢了,谢谢。”
大成盯着叶美美雪白的股蛋,却发现自己不行了。他恨啊。他咬咬牙给自己鼓劲,还是不行。老娘客们很快看出了端倪,说大成不行,让后生们来。后生们从未见过这样的世面,个个面面相觑。
看热闹的老娘客兴奋地喊着。在她们眼里叶美美是个高不可攀的女人,她漂亮时髦,收拾得清清爽爽的,描眉画唇,从不下地干活。让这样的女人出丑比看泼妇撕衣挠胸刺-激多了。
陈大唱松了口气,突然发现自己下面憋痛了,他想起来个痛快。
“美美姐,你就不想吗?我没了丈夫夜夜难眠,身上像有蚂蚁爬动,一摸就出水。”
叶美美在门口拦住高金锁。
叶美美为难了。不收留陈大唱说不过去。她唱戏那些日子,丑丑一直托付给张婶带,现在她这么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不是忘恩负义吗?收留陈大唱高金锁肯定不高兴,戏班里突然多了个比他还帅气的后生,他的大后宫岌岌可危。
陈大唱说。
张婶虽然不想陈大唱娶她,可身边有个ฐ牵挂自己的男人寂寞时也好有个念想。陈大唱跟着叶丑丑唱戏,转来转去也就这片百十里地的村庄,见个面容易,要是去了城里,一年半载都碰不着。
陈大唱抱住张婶,在她丰腴的身子上温柔地蹭着。
张婶死活不肯。村长只得先缓缓,一把扯开张婶的衬衫扑在她高耸的胸上又亲又咬,这一招果然有效。张婶情不自禁地叫起来,身子渐渐变软。
山路上有一片坟地,叶丑丑下午过来的时候阳光明亮,没有觉着害怕。现在天色已晚,怪鸟乱飞,风声凄惨,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靠向陈大唱。陈大唱说这片坟地经常闹鬼,有一次他和二牛在下面小溪里捉鱼,看到一个ฐ白影子从坟地里爬起来,摇摇晃晃走下山来,吓得他把鱼篓子都丢了。
陈大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低头嗅了嗅栀子花,一股浓郁๗的香气直往他鼻孔里钻。陈大唱打了个喷嚏。张婶在屋里喊:大唱,你回来了,快进来吃饭。两个孩子听说大唱来了,欢快地跑出来扯着他的一角。大唱把口袋里的瓜子花生全摸出来放在她们的小手上,两个ฐ孩子高兴极了,说大唱叔叔真好。
陈大唱出来抱干柴的时候,看到村长进了院子。村长第一眼没有认出陈大唱,陈大唱给他敬了一根好烟,村长哦了一声,说大唱啊,你发洋财了。陈大唱呵呵笑了笑,说弄了几个酒钱。
浇好水,快到中ณ午了。张婶问陈大唱到哪家吃饭。陈大唱说他还没进村呢。
陈大唱把水跳到เ地里,张婶提着水桶去浇苗。他坐在树荫下看着。张婶浇一棵苗总是抬头看他一眼,有时带着笑意,有时带着羞涩,有时带着绵绵的情意。陈大唱的心就痒痒了。自从张婶嫁到黄泥坳,她对陈大唱一直很好,给他饭吃,给他炒豆炒瓜子磕。有一次还留他在被窝里睡过一夜。陈大唱至今都记得张婶被窝里的味道,有些奶香味,让人销魂。
走进村长闺女的房间,叶美美说陈大唱你真有福气。陈大唱嘿嘿笑了笑,说村长女儿早嫁出去了。叶美美说你早来一个月可以做村长家女婿。陈大唱说不稀罕。
“你稀罕做谁家女婿?”
叶美美问。
陈大唱说挠挠头,拉着叶美美坐在床沿,他想要是美美睡在这张床上,肯定和张婶睡在一起那ว么美好。
村长老婆回来,说事情办好了。她看了看叶美美和陈大唱,说我家闺女的床大着呢,你媳妇睡这里没关系。叶美美红了脸,说我不是陈大唱媳妇。
“现在不是,将来肯定是。”
村长老婆笑着说。
叶美美怕村长老婆误会,起身离开。陈大唱把叶美美送到院子门口。叶美美说大唱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陈大唱笑了,说叶姨你很漂亮的。
陈大唱回来的时候碰到了村长儿媳妇娟子。娟子一手一个肩头扛着长凳,一只手提着椅子,显出一副娇柔无力的样子。陈大唱接了她手里的椅子往里走。娟子说你的歌唱得真好听,唱到了年轻人的心底里。陈大唱说我乱吼的。娟子笑了,说你乱吼都这么好听,好好唱还不唱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