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年在门外狠狠踢了一下,爆了句粗口。
“……”
“凌志,你再想想,有没有漏拿。”她充满希冀地望着他。凌志出身一般,相貌一般,是个挺中庸的男ç生,可是心地好,杭瑄和他挺聊得来。他的数学很好,平日遇到困难,她也会问她,他都会耐着性子给她解答,从来不会嘲笑她。
“你不回去?”陆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班主任拍了拍手,召回大家的思绪,继续讲课了。
周伯年说:“把你们的爪子都给我拿开,别来惹我。”
陆琛从她手里接过,绕到她身后,轻松就给她扣上了。
要是不在陆家,杭瑄肯定一巴๒掌扇过去了,可她现在在陆家,忍着气回厨房给他倒了一杯茶。不过,她也存了那么点小心思。
周伯年笑得眉眼弯弯,微微前倾了身子靠近他,食指在桌面上叩了叩:“是啊,猪都能吃完,您还不如呢。”
这次考试很难,加上周伯年时不时在她身边走动,她还得费心费力遮挡,发挥地比平时还要烂。
杭瑄报了乒乓球班、羽毛球班和排球班,经过筛选之后,她和其余十九个班级的部ຖ分学生进入了乒乓球班和羽毛球班。
“那我穿什么?”杭瑄低头一看,衬衫、牛仔裤,她经常这么เ穿。
半晌——
周伯年微微抬起下巴,平静地说:“隔壁班的。”
之后的日子,她比以前更加努力,可以说是废寝忘食,可是一次次考试下来的结果依然让人心灰意冷。
【提示】
周伯年笑,又凑过来:“你说我什么?声音这么好听,再说一遍来听听?”
杭瑄夺过李慧手里的钱包,直接砸到他那张嬉笑的俊脸上:“下流胚!”
她板着张脸走了。
周伯年几步就跟了上去,远远都能看到เ杭瑄面无表情地在前面走,他在她身边牢牢跟着逗她笑的模样。
李慧摸着下巴思忖。
没点儿□□,谁信啊?
薛明和肖扬等围观许久的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
“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快到教室了,杭瑄终于忍不住了,停下来看他。因为ฦ走得急,胸膛微微起伏,脸上的表情很冷,嘴唇紧ู抿。
她恼怒又不想直接撕破脸的时候,就是这种绷着的模样,心里想破口大骂,又端着,不好意思直接骂出来。
周伯年轻笑,大言不惭地说:“想骂就直接骂吧,这边又没外人。”
杭瑄不说话,冷冷看着他。
他在她耳边吁了口气:“或者,你想放学后去天台再骂?”
杭瑄说:“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再开黄腔,我就一巴掌抽上去了。”她说得笃定,咬着牙,虽然声音放得很轻,眼睛里却仿佛要冒出火。
显然,已经是忍到极限了。
再谨小慎微、再能隐忍的人,也受不了他这种死皮赖脸的泼皮。
杭瑄抬脚进门,他在她后面说:“给你报了活动了,已经递交了,背包和干粮我帮你准备啊。”
杭瑄伸手堵住耳朵,当没听见,也不想听。
可耳朵里,脑海里,都是周伯年那讨人厌的声音,明明都听不见了,好像还是有无形的声波在她身边回荡,像有毒一样。
真真毒!
一个下午,她都无精打采的,练习卷做得磕磕绊绊。一方面是心情不大好,一方面,也是这试卷太难。
她做不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扁起嘴,把笔杆咬在嘴里,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一个纸团“嗖”的一声从旁边桌上飞过来,准确地击中ณ她的脑แ门。
四周万籁俱寂,所有人都忙着做题目,她坐的位置又偏,暂时没人看见。杭瑄弯下腰,把那ว纸团捡起来、打开。
上面一行字迹,标准而大气的行书,又兼有楷书的笔锋特点,苍劲有力,欹正相生。
光看字,就说是某位书法大家的也不为ฦ过,第一眼就给人这人很有风骨的感觉。可是,再一看字的内容,可就呵呵了。
“小宝贝,还有半个ฐ小时就下课了,别ี忘了去天台哦,有东西给你看。”
杭瑄没理他,继续做试卷。
谁知,他又扔了一个纸团过来。
这一次,她都懒โ得打开,直接扫到地上。
周伯年也火了,又团了一个纸团,偏偏扔到她课桌上。这一下,可算是点着了火药桶了,杭瑄忍无可忍,操起纸团转头就朝他扔去:“你是不是有病?”
纸团没有砸中周伯年,不偏不倚砸在了从后面进来巡视的数学老师的脸上。
做题的停下来了,发呆的也停下来了,数学老师脸上的表情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