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皱了一下眉头,想要起身,怀中的女人却将他抱得紧ู紧的。
凌无双不过是在用自己的办法,躲过这夜的尴尬而已。
她本冻得难受的柔荑,在他的胸怀上,捂得正舒服,也懒得到底,她还是打心里的接受了他是她的相公,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有时候孤王真觉得,女人若是狠起心,比男人的心还要狠。”拓跋抬臂,将她抱入怀中,这话似乎只是一句感叹,并非针对她。
这些详细的话,她没有再与他说。
“不……不是……”她赶忙摇头,如上次一样,结结巴巴的。
他的唇,在她的唇瓣上轻轻的厮磨,最后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并没有深入这个吻。
她有些被他晶亮的眸子吸了进去,最后却还是理智的摇摇头,回他,“不,拓跋王并非断翅的雄鹰,拓跋王其实是一只火烈鸟,火烈鸟暂时不飞翔,不是翅膀断了,而是因为他想要保护他的家。”
他顿下脚步,却还没有放她下来。而须臾后,他便再次抬步向三楼而去。
如果一个不慎,吓到了他,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估摸着又会刁难她了。
他侧头看向她,她低着头,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凡事尽力便可,无双不想双手染满鲜血,等到日后夜夜梦魔之ใ时,才去后悔。”
“御医怎么说?”拓跋总算表现出了些关切。
“轻易让别人看出了你的情绪,你就败在了第一步。”拓跋严肃的教训她一句,却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在孤王面前,准你做真实的凌无双。”
大家都是女人,又何必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可这会儿,她似乎懂了,即便她理解的,和姑姑说的不是一个意思。
他悬起身子,双眸染着情~欲的颜色,睨着怀中的人,无奈的笑道:“怎么连换气也不会?”
可是,在这样的温度下,她的身子却忍不住颤抖起来。
从嫁来的那天开始,她就从来都没有要为皇甫睿渊守身的想法。
他收回抚在她脸上的手,才又道:“孤王也不喜欢计算将来的事情,更厌恶那些将誓言挂在嘴边的人。”
“凌无双,想做好人,你为何不帮她?”拓跋不留情面的反问了句,不等她回答,便替她作答,“你怕这事会连累你,但你还想做好人。所以,你想找孤王帮忙,利用什么夫妻情分这样煽情的话来劝服孤王。只是,孤王很好奇,若是孤王不肯帮忙,你到เ底会不会看着周景澜丧ç命。”
他凝了她一样,掰开她紧攥的手,却是蓦地一皱眉,忽然沉了脸色,怒声斥责道:“你不知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