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他们二人一进来就发现他们举止亲密,又恰逢平日里不敢和景湛说话,同桌其中一人故意套近乎:“澈王殿下和王妃感情深厚,真是可喜可贺。”
“它这么喜欢亲近你,肯定把你当它娘啦。”江雨凝一本正经,“但是你是男子,还是当它爹算啦。”
景湛拉住她的胳膊,不情不愿地从牙缝挤出这句话:“你就是孤的命,除非孤死,否则ท孤永远不会放开你。”
“江雨凝。”
”终于肯出来了啊!”静瑶双手环月匈,邪勾唇。
当然,江雨凝知道,太子并不是这样想的。否则他不会不论是在原书里新婚夜派杀手在婚房杀掉原主ว,还是她穿过来后逃出婚房依旧逃避不掉追杀,又或者是他约她在惠春酒馆见面,故意让景湛看到。
景湛垂眸,想起了新า婚夜那天,捏了捏眉心,无奈抱她起身。
那ว她再也不用费口舌去骗他以前他们怎样怎样了,完全就是躺赢模式啊!
说着,她端起汤药碗,面对景湛,抿了一小口,眼波流转,在他身上驻足片刻๑,接着走向他。
而那ว能在最初ม就可救他一命的太初草其实就生长在景湛澈王府时久园内,这件事被作者写得尤为讽刺。
可是后来随着他功夫日益精进,能ม够近他身伤他者不是被他重伤身亡就是被他打个残废,他对澈王府戒备是否森严这事儿也就不纠结了。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能猜出江雨凝会怎么狡辩,之ใ所以没质问她,就是因为他也没心思去听她的谎话。
可是那道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即便江雨凝没有睁眼,都能清楚地感受得到,实在是侵略性太足,不容忽略。
难道是自己搞错了?秦淮并没有穿过来,魏昭就是魏昭,他们两ä个人只是长得像而已?
景湛生母是前朝清阳公主,本为前朝镇国大将军的景文帝伺机谋反,推翻前朝建立大禾朝,所有前朝血亲里他只留下了已经诞下景湛的清阳公主,封为清妃。
说完,她在心底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阿湛,是你先喜欢我的。”
景湛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好,孤明日就不出府了,孤只望凝儿平安。”
楚清神色复杂,心中叹息一声,没想到江雨凝真成了景湛的软肋。
牵江雨凝往回走的时候,景湛眸色渐凛,昨日还互相揭发的两个ฐ奸细,今日却目标一致,一唱一和。
着实有趣。
夜晚,江雨凝安顿好月亮刚进入暗间门,就看到เ景湛衣橱里翻找东西。她没在意,以为他是在找衣服,但没多久,看到他又拿下了衣橱上的箱子,继续翻找。
“阿湛,你在找什么?”江雨凝来到箱子旁,蹲下身。
景湛忙碌得都来不及抬头看她,边抖落布袋边说:“一把钥匙。”
“什么样的钥匙,我帮你找找。”
“是一把……”正说着,一个物件从他刚在箱子里拿出的卷筒里掉落在地,发出清脆声响,他眉头舒展开来,捡起给她看,“找到了,是这把。”
“哦,那就好。”江雨凝起身。
“凝儿,”景湛拉住她的手,“要不你帮孤保管吧。”
“嗯?”
景湛捏了捏眉心,一副颇为ฦ无奈的样子:“自从孤失忆后,记性也跟着变差,这么เ重要的钥匙孤因为怕丢就放在一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แ,可到找的时候还是忘了具体位置。”
“这把钥匙是?”江雨凝隐约想到了原书里与景湛有关的一个情节,但并不确定是不是那个。
景湛将钥匙放入她手心,淡声道:“前些日子孤带兵讨伐北禹,回京路上遭埋伏导致头部受创失忆,现已查明,军营里有奸细,其中唯一存活的奸细已๐被孤抓住。”
“前几日去皇宫请安时你和我说的那ว件事?”
“是,孤将他关押在嘉ล义茶楼里,这是钥匙,希望凝儿帮孤保管,不然孤怕以孤的忘性急需用时找不到。”景湛叹了口气,仿佛对自己的记性确实无可奈何。
“好吧。”
经他一提醒,江雨凝才彻底想起原书里八月十八发生的那件事,怪不得太子让她无论如何都要拖住景湛不让他出府。
可是景湛接下来的表现让江雨凝甚觉古怪,不论她走到哪里,他都寸步不离,哪怕夜里她起身去茅房,他也要跟着守在茅房门外。
她想起昨日景湛当着太子的面对她的那番深情告白,又想起她问他是不是说的真心话时,他说是。
难不成他现在真成了那ว种偏执深情的粘人小狼狗?
“阿湛,”本来平躺着的江雨凝翻过身,没想到正好对上景湛那双桃花眼,问他,“今晚阿湛为何如此反常呢?”
景湛没有说话,只深深地望着她,眼底藏着她琢磨不透的情绪。
江雨凝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打趣道:“难道我太迷人你看呆啦?”
景湛捉住她的手,握住,半晌才出声:“孤听闻……”
见他只说一半便没了下文,江雨凝好奇追问:“听闻什么?”
景湛松开她的手,将她拉入怀里,下巴隔在她发顶ะ,眸色暗沉,却语气轻松:“没事,孤只是想多陪陪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