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柏佳依很好心地解惑:【我搜了下,有一年阙清言在《diezeit》上发表过一篇论文。】
多年夙愿得偿,林棉借着点餐的动作,悄悄用指背试了下脸上的温度,心里的小跳羚又开始蹦跶了起来。
林棉心里突然一顿,他会不会以为这是她写给他的?
林棉的座位与前排隔得远,阙清言像是没听清,她踌躇一瞬,又重复了遍。
林棉:【真,真的。】
“您,您先别生气,”林棉思忖半天,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苏打水往前递了递,轻声问,“您要不要喝口水?我没有喝过的……”
会场的工ื作人员正在拆宽敞的搭台,挂着的横幅架一阵松动,轰然一声,砸在林棉的小心脏上。
良久,她打字:我已经深刻๑地认识到เ了我的错误,我不应该……
图书亭的玻璃门没有装ณ开合锁,阙清言却没有拉门进来,林棉没忍住,还是又看了他一眼。
在场的大多数人在来之前就被八卦过了,不动声色地瞻仰打量了一番眼前“勇追高岭之花”的林棉。有人明知故问,打趣道:“齐进你简直太不要脸了,说说,你怎么把人家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姑娘骗到เ这里来的?”
男生借了把伞,还平白收一句谢谢,眼看着林棉转身进了雨里,拦也拦不住。
《论俘获阙教授芳心的战略成功率》。
一点遮遮掩掩都没有,坦率得让人不回答都不行。
突、突然好心虚……
林棉把水果碗递给柏佳依,去书房拿了笔记本电脑แ出来,跟着窝进沙发:“好不容易能近水楼台,我不是那种见到美色不为ฦ所动的人。”
林棉默了几秒,唰地站起身,放下手机,决定放下红尘俗事,去洗个澡冷静冷静。
这是多年前她在他身上领悟到的真理。
第三页:“我错了,我会写四万字检讨的。”
她翻了翻备忘录,突然想起来,还有件更惨的事。
男ç人不说话了。
4#你听起来很好睡#
阙敏没舍得让人家小姑娘误会,正想开口,就见林棉抬手,轻轻扯了下阙清言的衣袖。
林棉仰头看男人英隽的侧脸轮廓,轻声:“斯ั诺克……”
阙清言回望她。
“我能和您打一局吗?”林棉悄声道,“如果……”
她顿声:“如果我赢了,我可不可以……向您要个筹码?”
以前跟柏佳依玩在一起的时候,林棉打过斯ั诺克。
但她只是中上水平,玩得说不上好,只是和柏佳依比要好一些。
但……
第一个红球进洞,林棉拿着球杆起身,瞄了眼眼前的阙清言,心跳有些加快。
但是她想赌一把。
林棉心说,他平时在学校带学生写论文做课题,还要接诉讼案,要备案开庭,应该不会有太多时间玩这些旁杂的……
小姑娘主动提出要跟阙清言打斯诺克,程泽是完全想看一把热闹的。
程泽这么多年流连各个ฐ应酬,别的不说,斯诺克打得还是很好的,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
但要说球技,阙清言比他要好得多。以前他们两个在伦敦年利达律所共事的时候,被案子忙疯的间隙就会来一杆斯诺克,即使阙清言很久没打……
“等下要是小姑娘输了要哭怎么เ办?”越想越有趣,程泽偏头跟阙敏调侃,“quinn是不是还得当场哄人?”
阙敏帮忙记着分,空出心思提醒他:“他要是当场哄人,你那个侄女就该哭了。”
桌边,林棉有一个ฐ球没打进,换了阙清言。
她懊恼地蜷了下手指,偏头看他。
阙清言神色淡然地俯身试杆,眉眼轮廓在光线中垂落成疏朗的阴影,质地精良的高定衬衫衬出了小臂的肌理,衣料é随着动作拉出几道流畅修长的弧度,动作标准自然,说不出的好看。
林棉看得晃神,突然想到。
阙清言没有问她要什么เ筹码,就答应了。
他是不是……
按照这杆的角度,下一刻黑球就能落袋,记七分。
把机会权给了quinn,小姑娘就基本上没有再上球的机会了。
程泽在一旁乐颠颠地看好戏。
阙清言动了动手腕,一杆干脆利落,黑球被击在了袋口——
的旁边。
程泽一口酒呛进喉咙。
阙清言一杆落空,还正巧地把球打在了离袋口不远处。
下一球换了林棉。
上一球的角度调的好,她轻而易举地击球落袋。
“……”程泽哑然,“别ี告诉我quinn在喂球啊?”
事实证明,程泽的猜测是对的。
接下来几杆球,无论是角度问题,还是力度问题,阙清言手下的球总能稳稳地落在一个恰好的地方。
……一个恰好能让下一杆轻松进球的地方แ。
阙敏心如明镜,乐得看好戏,问程泽:“quinn球技比你好得多?
“……真的。”
“quinn打球不让人?”
程泽放下杯子,一副被雷劈的神情:“假的。”
红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