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审案子十分好用,小小烛台处处用得上。”宋昀将烛台放下。
得到消息后,越倾颜直奔泰兴宫。
“晚樱?”越倾颜叫了声,原来小表妹也出来看灯了,还有她那兄长,“常胥。”
想来也是冲着那些奖励来的,越倾颜是知道苏景岚家里有些困难。
越倾颜歪头看过去,这贼子是想把皇宫当成他的家?今日又没下雨,更不是太晚。“好,朕让人去安排。”做皇上的总不能太小气不是?
金桂飘香满园,越倾颜坐在御花园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盘西域来的葡萄,颗颗翠绿,如一簇精雕而成的翠玉珠子,她摘下一颗捏在指间。
秦峰见陛下发火,低头不再说话。
☆、东陵的赐婚
有人其实早已发现,只是谁敢说?越倾颜也看了过去,可不是吗,那贼子脸上清清楚楚一个鞋底印子。想来是自己踩上去的,洞里湿滑,故而泥渍留在了他脸上。
“陛下,臣早说过不能ม乱跑。”她算不算自作自受?将火把插在地上,宋昀身姿轻盈的跳下石壁,“我扶你起来。”
越倾颜皱眉,“宋督主ว是怕在洞里走丢?”
船在湖上往东行进,半个时辰以后靠了岸。
“嗯!”越倾颜往门外走去,拉了把怒目圆瞪的秦峰。
“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总归前些日子皇姐还是日日进宫为你求情。”可是有谁会知道京城这对最恩爱的夫妻之实演出来的?
越倾颜看了眼宋昀,“他说了什么?”
越倾颜不停地咳着,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回神,脑中空白一片。倒是一旁的宋昀忙将船舱的门关好,然后走到越倾颜面前。
美人恩不可拂,越倾颜面带微笑的看着一众美人对诗,当真无聊透顶。
“还是不了,府里总归是还要打理的。”德清公主委婉拒绝,“待日后,德清常进宫来陪太后就是了。”
越倾颜望向笛声传来之处,见是不远处的石亭,一个身影站在亭中,身姿ู挺拔,仿若一株玉竹。
“依宋督主之见,这事应该怎么结束?”越倾颜问道。
这件事有些复杂,清官难断ษ家务事,确实是这么回事。为了避免德清公主ว的哭闹,越倾颜没有将陈诚所做的丑事告知,而且她想知道宋昀还能ม查到เ什么。
婆子见到越倾颜,上前了几步,“公子找人?”
“德清自和驸马成亲以来,不说有多琴瑟和谐,倒也相敬如宾。”德清走到เ越倾颜身旁,“可是前些日子,竟有人说驸马害了人家性命。驸马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连个鸡都不敢杀,还敢杀人?”
“你是说将丫头送去皇姐那里?”亏这贼子想得出,不过也的确要给丫头找个去处,总不能真的带回皇宫。
越倾颜看着洗干净的丫头,一张瘦瘦的小脸,“丫头,你恨拐子婆吗?”
“既然找到了,就到官府调配人手,将她们一锅端了。”越倾颜想了想,“还有,那些拐子也不能跑了。”
“你说什么เ?”宋昀皱眉。
宋昀进去大约有半个时辰了,越倾颜摇摇茶碗,“小叶子,我喝茶喝的胃痛,你去给我买些点心来。”
土黄色的布袋,里面正有什么在蠕动着,还能听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越倾颜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再次苍白了起来。
天气进入盛夏,白花花的日头烘烤着大地,将路旁的草木烤的没有精神。
小叶子警惕的看着四周,“陛下,这是督主大人吩咐的。”
两个身影在黑夜里往城门而去,空荡的大街上,脚步声格外明显。
夜晚宁静,天气炎热,一声琴音遥遥传来,似乎夹杂着愁绪万千。
“郭老爷,找我有事?”越倾颜习惯性的想往正座上座,看到身上的女装,及时止住了脚步。
一声郎笑,容萧带着嘲讽,“女子容貌好的确不错,可是若只是一个ฐ绣花枕头,却也没有多大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饿了,还是凤姨给她吃了什么药?越倾颜歪倒在一旁的婆子身上。她只知道自己้的价格越来越高。
越倾颜是在晃晃悠悠中ณ醒过来的,四下一片黑暗,她用手摸了摸,应该现在是躺在一个木箱里的。这是要把她送去哪里?
“前面有米!”突然一个人大喊。
幸亏在高处,还有一座小宅子还可以住,越倾颜终于可以将沾在自己身上几天的臭泥洗干净。
“他们是关心您的安全。”宋昀倒是不惧的坐到越倾颜旁边,“毕竟您的身份特殊。”
“不必,一来一回,诗性早就跑没了。”越倾颜一双柳叶眼弯弯,“朕就这般吟出来吧!”
像越倾颜的老娘赵太后,就从来没有这般夸过她。最多的就是唠叨,数落。
“查到什么了?”越倾颜将奏折合上,抬眼看了看秦峰。
“摔死了?”越倾颜转着手里的茶碗,这是杀人灭口,看来还有人潜伏在她的周围,以后必须要更加小心。
秦峰顿了下脚步,“皇上!您在哪儿?”天知道,已经找了一宿了,这下终于可以向许大人交差ๆ了。
得救了!越倾颜拖着疲累的双腿往竹屋走去。竹屋不大,却显得清雅幽静,似是隐士高人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