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感觉到เ大哥哥伤心了才会来找妈妈的,对吧?”
但是对方好像没这个意思。其实大家都不放在心上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操心,今天是林聿参加小学入学报名的日子。
王婉一愣,反应过来:“是晏晏说的吗?”
“爱你是要同时憎恶自己้的,你不知道我有多自厌。”他没有停止,继续往下说。
“脸不对称。”
林棉闻言,把手机放在床头,开始脱衣服。两个人赤条条地躺在床上。小开洋本来想亲她,林棉偏过头,不情愿,他倒是清楚,挺多人在意这个的。不亲就不亲呗。
做完这一切,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她靠着沙发抱着腿坐着,有时心里是很想哭一哭的,却没有太多泪水。
“嗯。”林棉怎么会不知道,追他是热脸贴冷屁股,拍马屁都容易拍到马蹄子上,吃力不讨好。
第叁天,他们要去墓园祭拜,天热日头毒,林棉没带帽子,问玲玲有没有。她说家里只有草帽。这样款式的草帽是农家人家常下田戴的,还印着红色绿色的大字,“太老土了。”玲玲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堂妹看起来气质还挺洋气的,可能看不上。“没事。”林棉拿过草帽,戴上,利落地调整角度,系上绑带,“我经常戴。”
“她只说还是放心不下你们几个,她虽然说得不多,我都听明白了。”舅母继续说:“你大哥和依依的事,你知道了吧?”
“什么都会有的,棉棉,你们年轻人怎么说的,爱情会有的,面包会有的。那个ฐ,孩。。。孩子也会再有的。”舅舅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
“好。”
她出了站口,林聿上前:“棉棉。”林棉应声抬起头,眼神平静,既ຂ无惊喜也无惊吓。林聿直接接过行李:“车在地下二层,我们走过去。”蒋依依大方地打招呼:“我是蒋依依,你哥的朋友。”
这有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谁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快点吃饭吧,看她饿了挺久的了。林聿就平淡地回:“真的。”
林棉看着他脸上的神色,感觉像是很随意的样子,怎么เ会这样,一点没被她打动才会这样说吧。她犟脾气上来了:“我不吃,我不饿。”
她林棉是什么样的人,有人为了练功都自宫了,自断筋骨的也很多,一顿饭不吃而已!
王婉看着这场面,有点心疼又有点欣慰:“棉棉,过来吃饭吧。”
“我不我不我不。”林棉这个家伙,就是其他人说不行,她就要去做,大家说可以,她又说我不愿意。王婉只好说:“随便你。”
长大后的她老觉得自己这种性格和二百五一样,可惜早就改不过来了。
王婉在厨房洗碗。
林聿坐在饭桌那里远远地看着林棉,头发乱七八糟地散着,她往刘海那里吹气,看自己้的头发吹上去又掉下来,为了让那一丝头发在空中ณ逗留得时间长一点,她使劲吹,一张小脸鼓鼓的,憋得通红。
还挺会自得其乐。可他又看见了她因为腿酸两脚一直变换着支撑点,却没偷懒的意思,肩膀那里也沉得累人,她时不时要扭一下,有点像小丑在玩平衡木,不能ม叫苦不能叫累็。
林聿在刹那心绪复杂,有些心疼。原来她是认真的。她好像做什么事都非常认真,发脾气是认真的,道歉是认真的,对人好也是认真的。
原来心脏会像冰块一样融化,化成水;像云一样变换,变成雨,染得到เ处都是湿漉漉的,到最后又升腾为雾,想要笼罩住所有。他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林聿叹了口气,走向她,对她用郑重的口气说:“我原谅你了。”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裹得严严å实实的纸咕噜递给她,是刚才本该属于她的大半个肉松面包。林棉脸上顿ู时很惊喜。
“本来想晚饭时候给你的,现在都凉了。”
“没事的。”
林聿帮她把书拿下来,看她就地坐下来狼吞虎咽地把面包吞咽进去,怕她噎着,他赶忙去饮水机里接了杯水。
“我还是饿啊。”林棉吃完说。
林聿想了想,可能ม妈妈还生气着,于是他说:“我给你买点吃的。”林棉重重地点点头。他牵起她软乎乎的手,两个人佝偻着背,趁着妈妈没发现,快速溜到玄关那里。
哪知道刚开了门,林槿却发现了偷偷摸摸的这两个。他倒也机灵,没发出声音,同时快速地移动到门口和他们汇合。
轻轻开了门,他们叁个溜了出去。
林棉阖上门的那刻,林聿提出了一个重大问题:“有人带钥匙了吗?”
那当然是没有人带啦。
林聿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们去了林棉最喜欢的面包店,就是卖肉松面包的那个。可是现在已经有点晚了,这家店又非常火爆,玻璃柜子里哪还有肉松面包的影子。
“姐姐,还有其他面包吗?”林聿问店员姐姐。
“还有多纳圈,就是甜甜圈,你们要么?”店员看是小孩子,就想这个比较适合他们。
“要的。”
店员姐姐把最后剩的两个多纳圈放进纸袋,林聿把钱递出去,这还是走的时候爷爷给他的。
叁个人坐在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