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儿恼了:“什麽破规矩!我才不要和爹爹分开!我们就不住宫里了!”
当晚他们“一家三口”在飞翼宫小聚,为童儿庆生。好在楼ä清羽为儿子准备的生日礼物自瑞山镇上取回后一直贴身带著,原来是他在书斋订制ๆ的一本童书。书里的内容和简单的漫画都是他亲自编撰的,让书斋老板精心印制了出来。童儿见了爱不释手。
童儿道:“我母父什麽样子啊?是不是很好看?”
迦罗炎夜想到这些,就觉得从骨子里对这个孩子爱逾生命。
“住手!清羽……”迦罗炎夜低吼,笨拙地要回过身来,却发现完全是徒劳的。
“就他一个人?”
“是,少爷。秋儿晓得轻重,司锦交待过我了。”
迦罗炎夜闻言,豁然掀开丝被,挣扎下地,踉跄地向门口奔去。沈秀清和司锦大吃一惊,连忙拦住他。“王爷,你要去哪里?”
楼清羽这些天来一直伴他左右,迦罗炎夜似乎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醒来时眼中总是闪著锋利的光芒,疏ຕ离而冷漠,让人难以接受。不过还好,一路上迦罗炎夜沈睡的时间比较多。一来他有孕在身,难免嗜睡。再来又动过胎气,身体损耗大,马车颠簸,沈秀清怕他撑不住,在药里下了安神的草药。
奇怪……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不要急。开战前夕最忌心浮气躁和粮草不足,陈竟,你两样都占了。”
迦罗炎夜嗤笑:“你会紧张?”
“对不住二哥,刚才在后园看到เ只小鸟,可爱极了,忍不住逗弄了会儿。”
“二皇兄,你回来这么久怎么เ都没来看我。”德馨公主嘟嘴抱怨。
“兜兜风?哈哈哈,清羽说话真是有趣。”太子兴致高昂,招手吩咐一番,叫人去马棚里将自己的坐骑牵了过来。
【上部】
不过好在楼竞天为相二十载,为官清廉端正,一直受人敬仰,李东明也对他推崇至极。何况楼清扬与他有同窗同科之宜,当年同在翰林院,也是知心相交,因此并不排斥楼ä清羽的提议。
而且李东明也明白,想凭自己现在的能ม耐和人脉办成这件事十分困难,又暂时不能指望皇上,那麽与楼家走近实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再往下思量,如今崔相国腐败,林贤王贪婪,都是国家之祸。而楼家书香门第,受人爱戴,在百姓和朝中都声誉很高,楼贵妃又是太子的母父。与其自己้孤身奋战,不如和楼家携手合作,更为稳妥。
李东明思量明白,低头拱手道:“多谢贵妃教诲,微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和娘娘失望。”
楼清羽微微一笑,知道他已接受了自己的拉拢,不过要彻底笼络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轻声道:“夜深了,大人回去安歇吧。”
“是。”
静静的御书房里只剩楼清羽一人。他整了整衣袖,瞥了桌上的奏折一眼,红唇微勾,心中ณ冷笑。
他正愁釜底抽薪之计如何下手,机会便送到了眼前。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枉费了上天让他再生的安排?
唔……看来明天得赶紧给大哥暗中送个消息。至於那ว个李东明是否是可塑之才,还需父亲和大哥从旁协助了。
楼ä清羽随手拾起那奏折,漫不经心地放到烛旁,待火苗燃起,扔入了旁边的香炉里。
第二天迦罗炎夜醒来,问起此事,楼清羽将指点李东明的事说了,却略去了楼ä家不言。
迦罗炎夜似乎还挺满意,道:“那李东明是个人才,却不通官务,著实让朕为ฦ难。你既指点了他最好,只不知凭他的本事能ม否办成此事。”
楼清羽笑道:“你也太小看人家了。人既然是你自己选的,就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况他做了两年的吏部尚书,怎麽也有点底子,你只要暗中给些方便就好。”
“这还用你说。”迦罗炎夜瞪了他一眼,道:“朕会交代暗卫暗中协助,便宜行事。”
楼清羽怕他发现李东明和楼家的来往,道:“只要帮他搜集证据就好,莫要让他以为ฦ你不放心他。”
迦罗炎夜觉得有理,点头道:“嗯。如此最好。”
楼清羽心情好,忍不住抱住他,摸著他的肚子笑道:“炎夜,你说我们这个孩子是男ç孩还是女孩?”
迦罗炎夜靠在床上,瞄了他一眼,道:“还不到เ两个月,你著什麽急。”
“呵呵……不是我著急,是童儿著急。他早就等著咱们给他‘种’个弟弟出来呢。”
迦罗炎夜斜望著他,似笑非笑道:“怎麽突然心情这麽好?朕要处置两个国丈就让你这麽开心?”
楼清羽瞪他一眼,道:“反正那两个国家蛀虫早晚要处理,我高兴不行吗?”
“国家蛀虫?这词倒新鲜,形容的不错。”
“再说,我爹也是国丈,如今还不是闲赋在家。”
“那可不怪朕啊,是国丈大人自己不愿出仕的。”
楼清羽冷哼:“我二哥一天没找到,你一天也别指望他老人家能回来。”
迦罗炎夜不语。
其实他内心很敬佩楼竞天,甚至比起自己的外祖父蒋太师还要更敬重他。只是……楼清翔不仅是楼相,也是他和楼ä清羽之间的一个心结,轻易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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