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靳晚清舒口气。
“先自我介绍一下,”她回到队伍最前方,“我姓靳,靳晚清,来自新闻学院,你们可以叫我靳教官,接下来为期十四天的军训生活,我会与你们共度,希望我们相处愉快,能ม不能ม做到——”
这所学校的军训一向以严厉着称,学校今年下达的旨ຈ意依然以严为ฦ主。赵松阳每次说的那些话无非就是学校的意思,他为ฦ所有人承担被领导责骂的风险,担忧他们狠不下心,因而这次会议结束时补充一句:“咱大部分人都在部队里待过,想想我们那时候受的苦,他们新生不说受我们十分,八分不过分吧?”
中午十一点,夏芝在群内靳晚清:【电视院今年的质量太高了,你快看这个!】
赵丽玫从旁边路过,打趣道:“晚清每天就这几句话:嗯,好,我知道了,谢谢。”
赵丽ษ玫垮着脸,“不要了,我喜欢乖的。”
夏芝说:“被你称为刺๐头了,我们更镇不住。”
陈芬芬关注点不同,敏锐发问:“他主动加的你微信吗?”
“咦~~~”
靳晚清带着盆和洗漱用品进卫生间,轻描淡写打消了她们的“咦”,“他说要和我学习站军姿。”
其余叁人:“…………”
男生宿舍。
于洲打一盆热水,进行他的养生大业——
泡脚๐。
虽然起先这水将他烫得呲牙咧嘴,但后来让他舒服得飘飘欲仙。他一边泡脚๐一边翻靳晚清的朋友圈。
她没有设置成几天可见,可惜她不喜欢发朋友圈,偶尔发也是转发别人的,都是些弘扬学校正能量的文章。
于洲刷刷็刷往下翻,终于翻到一条别样的。那是去年年底的一张照片,她拍了自己戴着腕表的左胳膊,照ั片平平无奇,问题是这表是浪琴的一款男表!
到这里于洲姑且能安慰自己说不定是她喜欢男士腕表呢,可是再仔细一看,他无法平静了。这照片是在一个巷口拍摄的,除去她的胳膊,还有路边积雪、冬日暖阳,以及——
被阳光照射出的两道影子。
两道影子被完整地框进画面内,他放大看,辨认出左边那个是她,右边那个ฐ个子高于她,短头发,从身形看是妥妥的男性。
于洲:“!!!”
他将照片保存,憋着一口气往下翻。这一天往前,关于她生活的记录仍然不多,只是从转发学校正能量变成了弘扬国家正能量。
于洲想,嗯……是个入党的好苗子。
她似乎不喜欢自拍,除去那一张照片,剩下的就是叁年前她刚来学校报道的那天,在学校门口的照ั片。
那是九月初,她穿了一身黑,黑色高腰长裤显得她身高腿长,那时候她已经是短发,比现在还要短,刚刚过耳边。她笑容有些腼腆,脸上青涩未脱。
于洲又想,还是现在更好看、更有气质。
他将这一张照片也保存到手机中。
再往下,动态寥寥无几。
于洲猜想她在大学前一定用qq多一些,回头他要想办法搞到她的qq号。
然后他开始对着那第一张照片纠结,眉毛拧成疙瘩,成功引来室友侧目。
“看啥呢?这给你愁的。”
于洲头也不抬,“看教官的照片。”
“…………”
作为ฦ一个曾经对教官口出狂言“就那样吧”的人,他脸成猪肝色,飘进卫生间。
于是于洲继续纠结。
是老爸吧?
这个男人是她爸爸,手表是她爸爸送给她的?
嗯,一定是这样!
于洲找到一个ฐ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纠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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