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翎还在门外守着,魏从渝出去问他:“哥哥,那道士怎么办?”
魏从渝不耐烦地睁眼,起身一把将他拉起来坐好,道:“你事儿真多,要说赶紧说,不说天亮你就去见阎王,别ี耽误时间,影响睡眠。”
“还记得我吗?”
“不是没兴趣,我感兴趣得很,只可惜手太笨了,绿衣和秋云两个ฐ丫头以为我真疯了,天天拿着针往自己手上扎。”魏从渝说着说着,往桌上一趴,道,“她俩心疼我呢,把我屋里的针线都给藏起来了。”
只是兰叶拿过来的那ว两本书册还是看不进去,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上一世,魏从渝从树上一跃而下,直接与宁嘉错开,这一次,阴差阳错,还是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偏不倚,正好掉在魏翎的头上。
魏从渝曾经跟着魏轩在边关一带待了八年,而这八年却绝不是在享福,永陵城中的女儿家们在自己的闺阁里读书,修身养性的时候,魏从渝正在关外大雪连绵的日子里跟着魏轩巡营。
“多心,谁疼你了,我是来看笑话的。”魏翎道,“妹妹,你真的把表妹推池子里了?”
只是禁足显然还是轻的,苏晗梦还好,沈素า萍不依,她还想说些什么,沈如筠只好对她道:“本也是不小心之事,难不成我非得把自己้女儿也推进这池子里呛几口水妹妹才乐意不成?”
魏从渝道:“我没错为ฦ什么要道歉?”
绿衣说话毒,敛秋也不落于人后,苏晗梦还坐在地上发着抖,小脸惨白,敛秋不去顾着她,反倒过来回怼绿衣,她道:“你说谁说瞎话啊,你和秋云两个ฐ刚ธ刚跑去摘莲花去了,自然没看见你家姑娘动手推表姑娘下水,你们隔得远,怕也是听不见你家姑娘出言辱骂表姑娘吧。”
此刻瞧见了苏晗梦面色有异,敛秋忙问道:“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秋云早ຉ就已经备好了水,魏从渝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一番,绿衣又给她拿今日要穿的衣裳๙。
秋云沉默了一会儿才点头道:“是有些,好像自刚回永陵那会儿开始的。”
秋云道:“就是不清楚啊,所以过来问问姑娘有什么想法。”
魏从渝回府后之后天还早,又去了沈如筠屋子里坐了会,没想到魏轩也在。
丫鬟自然也不知道,所以并未说话。
“哪里好了?”孟轻媛小声抱怨,“你不知道我哥哥,成天欺负我,我爹我娘也不管管他,我可要苦死了。”
春茵微微笑了笑,她道:“听说你和绿衣从小就跟着姑娘留在边关一带?”
绿衣思索了一下,才道:“还好吧,姑娘觉得闷吗?”
这时候,魏翎忽然问道:“殿下还没用早膳?”
不过,若是一桩极好的姻缘,再多等等也无妨,孟轻媛是个很好的姑娘,哥哥也很不错,若以后的嫂嫂是孟轻媛的话,魏从渝也能接受。
她慢慢变得孤僻起来,谁都不理,也尽量减少去母亲屋子里的次数,及至后来,干脆跟着父亲魏轩一走了之。
果然,沈素萍坐下没多久ื就对沈如筠道:“姐姐,你如今可好了,阿阮也回来了,魏翎跟着太子前途无量,魏将军也留在府中陪你,你真幸福啊。”
魏翎觉得自己好像被父亲和妹妹联手给坑了,但他又找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好信誓旦旦ຆ地道:“那是自然,我魏翎,一生都会护着妹妹魏阮的。”
秋云道:“春茵之前不是挺乐意跟着表姑娘吗,表姑娘要是待她不好,她怎么还会巴巴๒地凑上去跟着表姑娘啊?”
“啊?”苏晗梦没听懂ฦ沈素萍在说什么。
魏从渝听见了,但没吱声。
她本就委屈着,哪里受得了一点安慰。
可是这个“长得像姑娘家”的三皇子,却是百般看不上魏从渝。
如今这话用在自己้身上,宁嘉不可思议地想了想,总不能ม这故人是自己吧。
魏从渝缓了缓神,略显平静地道:“殿下多想了,那位故人与太子还是有些不同的。”
魏轩疑ທ惑问道:“当时的情景?魏阮当时做了什么เ?”
本以为他是过来同情安慰的,没想到เ竟是过来给自家孩子说媒的。
这就跟时时刻刻在自己脑袋上悬了一把大刀一样,指不定那一日绳子断了,自己้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魏从渝听后差点没笑出声,但因为宋青云说得实在很严肃,她就忍着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被魏从渝打断了,魏从渝道:“这些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
魏从渝看着御池里争先恐后觅食的鱼群,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结果孟轻媛一见她摇头,顿时喜形于色,双眼发亮地看着魏从渝,直把魏从渝看得心中发毛。
魏从渝冷笑:“我吓到你,你胆子可大了,怕什么吓?”
所以呢,第一次见面没打好基础,那这第二次该如何寻个法子和宁嘉搭上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