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北的那八年,绿衣,秋云也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八年。
魏从渝道:“那就更要了,父亲就带女儿去开开眼好了,最多……若是觉得不好,再回来就是。”
魏从渝听到这里极力反驳道:“都说了我不知道表妹为什么เ哭,我没与她吵架,也没同她闹矛盾。”
如此,这皇帝之位,他才不算白坐了一回。
对此,宁怀瑾毫无反击之力,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当皇帝也实在太痛苦了,想做的事不能做,不想做的事群臣逼着你去做,喜欢的东西要装ณ作不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却要表示很喜欢,处处束手束脚๐却又避无可避。
还有哥哥,哥哥也在家等着她。
锦英说了什么เ呢?魏从渝现在又还在乎ๆ什么呢?无非是远在西北之地的小魏将军,魏翎。
魏从渝一日一日地站在窗前望,她看的地方是西北方向,他的兄长在那ว里,宁怀瑾自那次之后便一直没再来过,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查苏晗梦的事去了。
宁怀瑾气的怒瞪魏从渝,魏从渝面上泛起一丝浅笑,悠悠叹道:“皇上切莫胡思乱想,我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只有太子怀安一个,从来也就只有他一个ฐ人。”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魏从渝深知自己在后宫中ณ的形象无异于阎罗王一般的存在,真是让人苦恼,好想找人说说话啊,可是又不能害人。
不过,空欢喜又如何,是梦是真,她这一次都跟定了太子怀安,再也不会将他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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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待绿衣走近,魏从渝试探地开口道:“你是,绿衣?”
声音里明显带着一丝怀疑以及不确定。
魏从渝此时的神色同以往大不相同,只是绿衣并没有发觉,她玩笑道:“姑娘可是睡糊涂ิ了,醒来竟不识得我和秋云了。”
魏从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有些茫然,绿衣赶忙伸手扶住她,忧心道:“姑娘小心别摔了。”
然后魏从渝被绿衣扶着坐到了床边,秋云也跟上来,从桌上倒了杯水端给魏从渝,道:“姑娘,先喝点水吧。”
魏从渝默然地从秋云手中接过茶水,水温正好,茶香清淡怡人,一切都很真实,不是幻觉也不是梦。
秋云虽然总想着玩总想着吃,但其实心思也敏感,她同绿衣一起伺候魏从渝八年,自家姑娘什么表情什么心思,基本上一眨眼一挑眉,她和绿衣都能ม懂,但今日这副茫然若失的模样,她实在没见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魏从渝现在脑子里一团乱ກ麻,心中有个不可置信的想法冒出来,难不成偏殿里的那ว场大火没能ม烧死她,竟让她回到了自己未出阁之ใ时??
虽有些难以置信,但眼前的一切却也骗不了人,更何况,当年太子府邸被查,全府皆代罪入狱,绿衣秋云更是活生生死在她面前的,花一般年纪的两个姑娘,一生本该平安顺遂,可惜跟错了主子,双双落了个早亡的结局,娇花还未完全绽放,瞬间便凋零成泥。
呃……没错,魏从渝心知肚明,自己便是她们跟错了的主子。
造孽的很。
茶水喝完了,魏从渝也大致将脑中的混乱ກ事件给捋清楚了,秋云将她手中的青瓷杯接过,小声询问道:“姑娘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魏从渝摇头,“没有。”
然后她看了看绿衣,又看了看秋云,直把她们俩看得不好意思了,才又接着道:“没有烦心事,你们都在,我挺开心的。”
可不是么,重生这种事都能被自己้给碰上,实在是……天大的喜事啊。
咳咳,言归正传,还有正经事要做,比如,要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同太子怀安见过面没有,那作妖的表妹现在在何处,哦,还有宁怀瑾。
魏从渝发誓,特么的这一次不整得宁怀瑾叫自己้姑奶奶,她就不信魏了,将她幽禁在偏殿两年,还不准许有人同她讲话,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简直可恶至极!!
兴许是魏从渝面上表情太丰ถ富,绿衣,秋云两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家姑娘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是为何。
直到魏从渝平静下来,问道:“现在是什么เ时候?”
秋云回答:“春天。”
魏从渝扶额,无奈地道:“秋云,你姑娘我不久前才看了窗外的光景,梨花嫩草,我自然知道是春天,我问的是,现在是什么年份,皇位谁坐,兄长可在府中,我那表妹是否也住在府中。”
听了魏从渝这番๘话,绿衣忍不住笑道:“姑娘可别怪秋云啦,她是从没见过永陵城这样微风和煦ะ的春天,繁花锦簇,入眼景象皆是生机勃勃的,我们以前在塞北可从来没见到过呢。”
自家主子问什么,她们便答什么,从不去怀疑自家主子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