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耿宁儿的心不住的下沉着,眯着眼睛看着墨玉,道:“把红钰抱过来,你亲自抱过来,除了你,谁也不得再接触钰儿,知否?”
为了维持素日里的威严å,胤禛只得强装起了镇定,耸起眉冷冷的扫视着身旁那ว些个笑的有些喘不过气的人。而围坐在圆桌旁的一众人,在收到了老四的眼风后,都甚是自觉地垂下了头,从明笑改成了偷笑。
麻利儿的走到耿宁儿的身后,苏培盛就跟在她的身后东转一下,西转一下的。耿宁儿拿着账本转过身正欲跟董顺交待采办的适宜,不承想到是跟苏培盛撞到了一起。揉着被撞得有些生疼的鼻子,耿宁儿没好气儿看着苏培盛,道:“苏公公,你不去伺候王爷,竟跟在我后边作甚?”
“嘶”耿宁儿捂着自己光洁的额头,嘟着嘴没好气的抗议道:“王爷……”
“妾、妾身是……,啊,是、是三阿哥不重视课业,偷跑出去玩,二、二阿哥为替其隐瞒,与妾身打了诳语。妾、妾身这才对他二人小惩大诫的。妾身并不知二阿哥身子不适,妾身也是为ฦ了两个ฐ阿哥着想才出此下策的,王爷您把他二人交由妾身照料,妾身以为,妾身是有责任教导他二人为ฦ人行事的。”
“小陆子,讨打不成!在王爷跟前这般慌慌张张的模样,成何体统!”立在软榻旁的苏培盛提高着嗓音,斥责道。
听及至此,乌喇那拉莲慧侧首看向了身侧坐于软榻上之人那越见明显的笑意,又瞅了瞅下首的弘昀,这手中的帕子怕是都要给搅的不成样了。
对于弘时那有些结巴却仍有些骄傲的言语,耿宁儿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抬手想要抹抹弘时的头,不想却被对方抬手给挡住了。尴尬的放下自己的手,耿宁儿脸上的笑容却只增为减,温柔的看着面前只有五岁的弘时,道:“既然是男子汉了,那ว又岂能在人背后行那些个偷鸡摸狗之事?这样可不是大丈夫的作为呀。”
而站在一旁,看着不停打着哆嗦的耿宁儿,胤禛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刺๐痛之感就这样一波又一波的袭向自己。不自觉的轻叹了口气,胤禛松开了拽住耿宁儿的手,身子稍稍的前倾,双臂画了一个圆,尔后就这样将面前人圈到了自己的怀里,并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道:“额娘,可有为难你?”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要光耀耿家,对不起,对不起……”
“娘娘您说笑了,妾身岂敢这般?为王爷生儿育女本就是妾身之责,又何来的功劳可言?再者说,如今妾身只为王爷添了位格格又不是阿哥,妾身哪敢如此的恬不知耻啊。”
堂屋内
挑眉不解的看向母亲,耿宁儿疑ທ惑的道:“额娘,您何出此言?”
“格格?怎么เ可能是女孩儿?额娘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不应当是个女孩儿的啊!”侧卧在拔步床上,耿宁儿难以置信的盯着坐于身旁的白氏,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腕,双眸之中满是疑惑。
“无妨的,额娘。”
“她二人岂会联合?这可真真是奇事一桩啊,你……可应承了?”
耿宁儿,你好狠啊!
为何?为何宋氏要去毒害大阿哥?若是早有那份心思,乌喇那拉氏又岂能顺利生下弘晖?难不成还真是紫菁的功劳?
“我记得当日兰氏诬陷我谋害她之时,春桃不是杖责二十,给赶出王府了?”
“这……香囊是妾身送给二阿哥的驱蚊香囊……”
原来,李淑翠向耿宁儿透露香囊之ใ事是宋氏所为ฦ的消息后,耿宁儿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是在仔细思考了李氏的意图,并在府内暗查了一番之后,才出手备了个‘瓮’,她要来一个请君入瓮。
“妾身(奴才)给嫡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听着白氏那ว有些颤抖的‘责骂’声,耿宁儿紧ู紧的拥住了白氏,眼泪止不住的滑落,呜咽了起来。
窝在榻上,耿宁儿举着一本《论语》,偷瞄着身侧那个低头奋笔疾书的男人。
紫ใ菁抬起下巴,甚是高傲的瞧着李淑翠,眼中还透露着些许的轻视,“奴婢是奉嫡福晋的命来照看耿格格的胎的,任何膳食自是要一一检验的,还望李侧福晋通力配合才是。”
李淑翠并不傻,静下心来想一想,也只得将满腹的委屈暗暗的吞下了肚。就算心里千不怨万不怨,她也要帮小蹄子保住这个胎,不为ฦ别的,只为讨得他-ๅ-她的夫婿的欢心啊。
卧房内,墨玉眼瞅着紫菁出了堂屋,这才回到已๐经躺在木盆里的耿宁儿的身边,满心不甘的问道:“格格,眼下您可是千金之躯啊,岂可让个外人去领膳食?更何况他还是嫡福晋那边的人。再者说,方才她那般的目中无人,奴婢瞧着就来气,想着要替您好生的教训教训她,可您倒好,还偏帮上她了。”
“……”
“谢嫡福晋关怀,福晋您宽厚体谅妾身身子不便,可妾身却不能坏了规矩,该敬的礼数自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胤禛点了点头,便喝起粥来。跟在他的身边已๐经十几年了,又岂会看不出眼下的他心情大好?乌喇那ว拉氏莲慧又为其夹了些酸黄瓜条儿,方แ才落了坐,状似无心的问道:“这次春闱,王爷可是遇上什么可心事儿?”
“啊,有……”
“妾身……,贝勒爷,您要相信妾身啊,是那贱人设计陷害我的,我……”
宜妃嗔道:“皇上这是说的哪的话?臣妾可是巴巴的盼着您呢。可眼下这时辰正是皇上处理朝物之时,怎会到เ臣妾这儿来了?”
老四慢悠悠的踱到耿宁儿的面前,扬手示意墨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