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
瞧着耿宁儿那极力忍着笑意的俏脸,胤禛面上的笑容放大,起了身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抬手在她的额头上重重的弹了一下。
就在莲慧拼命的开动着脑筋时,胤禛终于开了口,“为何罚他?”
抬头看向被墨玉引进来的小陆子,胤禛微微的蹙了蹙眉,将手中的书放到了小桌上。一旁的耿宁儿在听到声响后,也抬起头看向了小陆子,瞧着对方那一脸慌张摸样,耿宁儿心下猜想道:“该不会是二阿哥出事了吧?”
“此次回去,弘昀定当好生教导三弟,如若再发生类似之事,弘昀甘愿接受阿玛惩处。”
弘时看着面前那ว张放大的微笑面孔,心下又细细的想了想对方的话,一时之间竟结巴了起来,“我、我当然是男子汉,在、在过两年,我就可以跟阿玛去参加围猎了。”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眼下的他好可怕,一身的戾气更是让她不想与他接近。这会儿他又为何单单拦下了自己?难不成他也要惩处她?
另一面,耿宁儿疾步的向着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搭着车夫的手踩上小櫈快速的钻进了马车中。坐在马车中,耿宁儿一下子环抱住了自己้,将头埋于两ä腿之间。此刻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老九那张绝美的俊顔,以及那双满是哀伤的双眸。她并不是木头人,老九对她的舍命相救,对她的爱护,她真的很感激。只是除了感激以外,她再也无法给予其他的了。
耿宁儿嘴上虽说的尽是软话,可这云淡风轻的口吻,又岂是身居深宫数年之久的德妃听不出来的,当即这脸色就变了个色,不过也就一时而已๐。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德妃垂睑瞧着跪在下首的耿宁儿,不怒反笑道:“上次围猎时,本宫瞧你虽然品阶低,到เ也还算的上是个懂事儿的,怎么如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分长幼尊卑?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为ฦ老四生了个女儿自个儿就是功臣了?”
抬手轻柔的接过耿宁儿递过手的小女娃儿,墨玉小心翼翼的将其抱在怀中ณ,还不时的颠颠胳膊,想让小格格睡的更舒服些。瞧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小声嘟囔道:“这才清静多久啊,也难怪怎么给格格补她都胖不起来,真是的。”
“嗯嗯,有额娘在就是好。”说罢耿宁儿端起汤碗又喝了几口。而一旁的白氏查看了下襁褓中的奶娃ใ儿,握了握她的小手,又再次看向了耿宁儿,道:“宁儿你是有福之ใ人,他日必定能得个ฐ男丁的。”
玉琼居卧房内
待到堂屋内的人散了,白氏便自里屋走了出来,一脸的愁容,担心的看着女儿,悠悠的道:“宁儿……,这样……”
宋雪萍小心翼翼的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侧身抬起手一把就将脖子前的金钗给推了开,迅速的远离了钮祜禄君柔的身边,戒备的看着她,细语道:“是。”
耿宁儿脸上的绮丽笑容,轻快的话语,都让宋雪萍感觉胆战心惊。整个身子仿若置于那寒冬腊月里,身子里的血液ຂ更是如被冷凝了般,霎时心头飘过一句话。
分析至此,耿宁儿的心中不免又产生了一个疑问。
瞧着脸上写满惊诧的李淑翠,耿宁儿轻轻的点了点头,悠悠的开口道:“正是当日侍候兰氏的春桃。”
她这是要帮耿宁儿?
耿宁儿坐直了身子,狭长的星睑之中透着笃定,冲白氏笑了笑道:“额娘您无需挂心,不过是备下了一出好戏。”
饶是耿宁儿已有近七月的身子,自是不必日日到เ涵碧阁去问安的,更何况胤禛又再三的叮嘱过了。可今日,耿宁儿自是非去不可。原因有二,其一,白氏入府照料已๐是破了规矩,耿宁儿不想为人再增添话柄;其二,也是此行最为重要的一点,那便是寻找李淑翠暗害自己的证据。
耿宁儿一见到白氏便红了眼眶,这鼻头也是酸酸的,忙俯身想要给白氏跪下。白氏赶忙伸手将她给拖了起来,啐道:“这是作甚,眼下有着身子,还这般不爱惜自己?”
心情突然阴转晴了?耿宁儿心中暗暗思忖着。
李淑翠瞧着面无表情的紫菁,蹙起了柳眉,紧紧ู的盯着她,口气不善的道:“紫菁姑娘,你这是何意啊?”
原来,李淑翠见老四十分的重视耿宁儿的胎,还亲自叮嘱嫡福晋照拂,这般的用心整个王府内除了她耿宁儿又有谁有过这般的待遇。心中的醋坛子早就不知打翻了多少,可那又能如何?难不成真对那个小蹄子动手?
忽然被指去领膳食,紫菁心下很是纳闷,就凭府内当下这个情形,这领膳食的事儿是怎么เ也落到她的头上啊?更何况眼下她正有着身子?紫菁是怎么猜也猜不透耿宁儿的居心,只得先巴巴的赶去厨房领了膳食,再继续观望了。
“行了,回吧。”纤白玉手随意的摆了两下,“哼,我就给你三五日,若是到时,玉琼居那边的还没有任何动静,你且去福晋那里辩解吧。”
涵碧阁的堂屋,耿宁儿垂首跪于地上,将茶杯举过头顶,为ฦ乌喇那拉氏莲慧奉茶。莲慧接过紫菁递来的茶杯,微泯了一口,看向身下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愤,悠悠的开口道:“起吧。瞧你着脸色,眼下你正怀有身孕,要小心照顾自己的身子才是,这些个礼,就免了。”
涵碧阁内,沐浴更衣后的老四换了一身绛紫的常服,坐于圆桌前。乌喇那拉氏亲手为他舀了一碗荷叶膳粥,置于他的跟前道:“王爷一路辛劳,又恰逢这几日闷热的很,用些个荷叶膳粥败败火才是啊。”
“嗯,这事儿莫要声张出去。”耿宁儿边说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