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墨玉刻意重读了特意二字,耿宁儿便挠她的痒,笑意盎然的道:“叫你编派我,叫你编派我。”
耿宁儿仰首瞧着身前的胤禛,轻唤一声:“王爷……”这一声轻唤,她故意将尾音拖长了半拍,为了就是凸显她的满腹委屈。
“嗯,时日也不短了”,再次拿起案上的折子,康熙边阅着折子,边道:“近日可有新鲜事儿?”
胤禛着了一身紫色常衣,单膝跪于德妃的下首,行礼道:“儿子见过额娘,给额娘请安了。”
轻轻的将耿宁儿扶上了马,胤禛也麻利的跳上马背,环住身前人的纤腰,将身子紧紧ู的贴住她的背,加紧马腹,尔后拉过缰绳,“呵。”便向围场的方向奔去。
耿宁儿忙敛神退出了空间,大声的回应道:“我在这儿,ไ来人呀,我在这儿呢。”
耿宁儿如是的安慰着自己,猛然转身,大步的向前走,决定按着来时的路返回,她决定回大帐去等候胤禛。
听见墨玉的声音,耿宁儿忙挂上了温婉的笑容,盈盈起身走到胤禛的身边,“王爷,回来了?”熟练的帮胤禛褪去蓝色的蟒袍,又转头吩咐墨玉,“为王爷做沐浴更衣的准备。”
“臣,不敢。”
她不能!
此刻,他的心跳的飞快,脑里更是混沌一片。怔怔的瞧着面前的屋门,却不敢轻易的再向前迈步。若是那个人不在这里,那么他将再次失去她的踪迹。
虽说时疫之事若是东窗事发了,她的小命儿恐怕也保不住了。但是,没理由不去争一争啊!若是成功躲过了这场灾难,结果又因风寒而丢了小命,那她还谈什么报仇、护家以及最后那至高无尚的权利!
耿宁儿没有理会墨玉,脑中不停的思索着如何破解眼前的难题。若是被传了去,她该找何借口不出现?若是没法不去,她又该如何避免与那人见面?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格格……”
耿宁儿抬睑瞅着立于身侧的墨玉,蹙眉问道:“何事?”
兰英的死使众人都呆住了。就连一向沉稳的胤禛此刻也被眼前的景象给骇住了。怒气上窜,撇头直勾勾的看着另一侧的人,此人就是嫡福晋——乌喇那ว拉氏!
唯唯诺诺的跪地磕头行礼,“妾身兰氏,见过贝勒爷,嫡福晋。给贝勒爷,嫡福晋请安了。”
但……
被点名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嬷嬷。
“看来是往日里,我对你太过纵容了。”耿宁儿嗔骂道。
“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茶,味道不大好,怕爷您喝不惯。”
“这……”
“格格,请您沐浴ภ更衣。”
胤祥一面摇着头跟随胤禛往书房走,一面打趣他。
轻轻的摇了摇躺在床上的耿宁儿,小声儿的在她耳边回话,“格格,钮祜禄格格来了,正在堂屋外等着呢,可要见?”
墨玉的提醒将耿宁儿的思绪拉回眼前,她抬睑瞧着满脸谄媚的药铺掌柜与小学徒,转头向身侧的墨玉道:“墨玉,再拿十两银子给与他们,再算算咱们的东西多少银两,一并给了他们去。”
“谁?谁?”许是被耿宁儿的紧ู张所感染,墨玉也紧张起来,“奴婢、奴婢方才说看见贝勒爷的轿夫,让人从漪澜坊给打出来了。”
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耿宁儿,胤禟方才那一肚子闷气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们在聊什么?”交待好商铺之ใ事的胤禟,看见陈瑜一脸凝重样,以为宜妃的病情有什么变数。
胤禟投来的目光,让耿宁儿很是不自在,清清嗓子道:“九爷……”
“陈大人,民女已๐将疫症之ใ方呈给了您,且城南已无疫症,不知大人您找民女所为何事?”
就这样,太医们在院首的发起下,决定明儿个一大早便整理行装,进入城南,搏一搏这最后的一线生机。
耿宁儿轻叹一声,起身欲要换《温热经纬》之时,突然头晕目眩,眼前金星闪烁,身子疲软不堪。靠着桌子,耿宁儿挽起袖口,想要为自己搭脉,斑斑á红点却赫然出现在白璧无瑕的胳膊之上。
如今事实已经如此,耿宁儿也不得不开口求胤禛,虽然她极不情愿。但是转念一想,如果趁此机会出府,他成日里这么忙,应该也记不得她这个平凡人儿,正好借此次机会转移他的注意力。
想清楚后,耿宁儿俯下身额头贴地,以示ิ恭敬,“妾身是刚入府的耿氏,还请贝勒爷垂怜,妾身的额娘病重,妾身……亲身想回去探望她老人家,”说着她又忍不住扯下绢子,抹了两下眼角,“妾身知道这不合规矩……只是,妾身当真焦急万分,还请贝勒爷通融。”
“回禀嫡福晋,春桃晕过去了。”
乌喇那拉氏二十五岁的寿辰,就在这有惊无险中匆匆的度过了。当前来道贺的人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了四贝勒府,乌喇那拉氏的寿宴也算正式的结束了。
“那是自然的。”
这厢耿宁儿还在心中暗自分析,往后该如何与这表里相差甚大的腹黑女相交。那厢乌喇那ว拉氏她们已经抛开了之前的大戏,拉起家常来。
“得了,今个儿我也乏了,就先回了,赶明儿个ฐ有空了,在到妹妹这串门子。妹妹有空也常到我那ว坐坐啊。”
耿宁儿见该打探的消เ息差ๆ不多都已了解,心中已有计较,遂将自己来前准备好的药方拿了出来,“兰姐姐,宁儿这有个调养的方子,姐姐可以拿来调养身子。等调理好身子,姐姐又可以服侍贝勒爷了。”
听完兰英的话,乌ไ喇那拉氏搀扶她的手怔了一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诡异的表情,而后依然是如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