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多出去走走啊,如果我懂了武功,会保护自己,那么我想爹爹应该不会再禁止我出门了。”连翘的想法很简单,只是她却不知道当裴千日知道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可怕的举动。
“是吗?可是我听甜儿姐姐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那时,爹爹会不会就不管我了呢?”连翘紧皱的五官并没有因为甜儿的安慰而舒展开来。如果要和爹爹分离,那么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只陪着爹爹就好了。
还记得儿时,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镖师,虽然来去匆匆,可是那脸上的微笑却让他觉得满足、觉得心安;而现在呢?娘亲为了父亲的野心牺牲掉了,自己和心爱的人逃亡至此也只是因为ฦ父亲对权力的渴望。他这些年一直都在为父亲的野心而活,难道他这一辈子都要被父亲摆布?娘亲死前要自己以后只为ฦ自己而活难道就只是一句空话?
“如果骆太太家里困难,我可以向院长请示一下,给您减免医药费?”阴若拙客气的问。
“做针ฤ线活我最拿手了,不如就由á我来教你?”秦桑儿正愁没办法报答连翘的恩情,就主动开口要教连翘做女红。
他们掩埋了家人后,趁夜收拾了细软并走上了逃亡的道路。只是这一路上如同惊弓之鸟般,只应付血魔宫的追捕,就已经花费了他们的全部心力。
“可这里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啊。”看着房间里极其简单的摆设,秦桑儿奇怪的问。
“大姐姐,你伤还没好,不如就先到我家住下吧,我也能ม帮你打听你夫婿的下落?”连翘的话并没有换来女子感动的回应。女子斟酌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连翘主仆两人。
“小小姐,主人才离开,您不一定要今天就把这书给背完的。”甜儿无奈的劝说。
裴千日端过甜汤,犹豫了会儿,就从衣袖里取出一包药粉,放进甜汤里,拿起汤勺搅匀。轻拍着翘儿的脸颊,裴千日轻声唤道:“翘儿,快起来吃点宵夜。”
“公子。”侍卫悄然出现在独孤无影的身旁。
甜儿不自觉的敛起放肆打量的眼神,低下头,福了一福:“多谢公子仗义搭救我家小小姐,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待奴婢禀明主子,必当上门重谢。”
来到后院的墙边,连翘猛然停下来,甜儿就刹不住车的和连翘撞成了一团。
裴千日不懂,不懂师妹为何有勇气投入到连竞天的怀抱,去适应那枯燥贫苦的山间生活。难道连竞天的爱能让她忽略那些儿实际生活中的不如意?那么他呢?他那么的爱她,为了她,他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建造了这个山庄,为她营造一个最好的生活,可她仍旧ງ毅然决然的走了,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了。
“想死,没那么เ容易!”裴仲轩眼疾手快的将裴夫人的下巴卸下来,快意的站起身来:“子瑞,送裴夫人上路吧。”
“我兄弟?”裴仲轩笑了,眼睛里涌ไ现难言的哀伤,“我兄弟正在黄泉等着,如果裴大公子想求情,就请你下黄泉去问问书轩同不同意!”
“我裴仲轩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裴千日冷冷的一笑,低头温柔的看着怀中ณ的女婴,可那阴冷的双眸中ณ岂有一点的温情?
“孩子,让我、让我瞧瞧。”柳如雪的脸色苍白的可怕,可那双大眼一直渴望的看着产婆手中抱着的一团东西。
“先生,您到哪儿?”
在手术室前,这个让人生离死别、肝肠寸断的地方,文丽和骆妈妈焦急的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对于骆妈妈那一套虽老却万试万灵的办法,文丽也是略有耳闻,回以爱莫能助的微笑:“只不过是吃一顿ู饭,就当是年轻人多交个朋友,不好吗?”
“公子,请。”仇也不客气,坐在独孤无影的对面,端起酒杯来。说实在的,公子能够轻松的日子也就只是在这里的几个ฐ月了。
“琅儿,你这么快就已经做好决定了?”见到秦琅到เ来,秦涓笑了,他知道他的儿子和自己一样聪明,分得清哪一样才是最重要的。
“爹,对不起。孩儿的事业虽然重要,但是桑儿更重要,所以,我也不能另娶她人让桑儿伤心。”秦琅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秦涓的头顶,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他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放弃唾手所得的一切。
“琅儿你,真的决定如此了吗?”
“是,爹。请恕孩儿不孝。”秦琅说着,便在秦涓๑的面前跪了下来,当秦琅双膝落地的一刻๑,秦涓便清楚秦琅的决心是如何坚决了。
“琅儿你,可要想清楚,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秦涓面色如常,可心里已经决定要痛下杀手,要铲除那ว个只会妨碍他大业的无用女人。
“值得的,为她做任何事都值得,更何况我做的远不及她为ฦ我做的十分之ใ一。”想起那ว个退让时也要为自己设想的傻瓜女人,秦琅不由自主的微笑。
“琅儿你不快乐,是因为为父吗?”秦涓看到儿子因为提到心爱之人而闪闪发光的双眸,沉声问道。
“爹,你没错,你只是想让孩儿功成名就罢了,只怪孩儿不孝,不能完成爹的心愿。”听到父亲的反思,秦琅满心欢喜,也许爹真的会懂自己的做法。
“琅儿,你回去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就这几天相处的时光了,你好好珍惜吧。秦涓确定了秦琅的态度,心里要杀秦桑儿的念头更坚定了。
“谢父亲成全。”秦琅大喜,却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