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程琮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来看看你到底生了什么事。”
罗效在听到袁微那些话的时候,一颗心瞬间便掉进了谷底,像是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通体寒,他下意识地看向路休休,只一眼,他的心就像被剜了下,痛到เ了四肢百骸,偏生出了绝望。
袁微将有些黏湿的鬓撩到耳后,此刻眼里毫不掩藏不悦和倨傲,她吐得有点狼狈,脸绷得很紧ู。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哈哈。”路休休也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谁说的。”
路妈接了路休休打过去的电å话,没说什么,停顿ู了很久,在路休休以为老妈不妥协要飙的时候,路妈忽然嗓门一大,“闺女,妈很欣慰!!”
这么一句话一下来,她所有的思维和动作就停了,她呆愣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路休休一巴掌把这个八卦男——好吧,是八卦受推开。
她偷偷问:“你怎么也上来了?”
当然,除了罗效,也还是有人说她进步的。
小王举手,“要不让狼哥和恨嫁姐对唱,我和休休伴舞……哎哟,别踢我啊路休休!”被路休休踢了一脚,委屈地摸着pp,“那你说我们还有什么特殊技能ม?年底那么忙,还要出节目,就算有想法也没时间练啊。”
现在她也习惯了两个人睡觉,她被他抱在怀里,有时候她的头枕着他的手,反正大冬天的,这样睡很暖和。
囧,她怎么猜的到。
几个女的看到罗效就指,“我们要和他一组!”
“……!”==这是嘛呀?这么恐怖!
哎,想起罗效,想起他的过去,心里还是跟泡在酸菜坛子里似的,酸唧唧的。
袁微的笑容一滞,不过也就那么一瞬,她说:“他都告诉你了?你,全部都知道了?”
她听见他清晰而缓慢地一字字说:“我完全不知道,相信我。”
路休休听见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也许是袁微想靠近罗效,被罗效躲开,他冷冷地说:“你不要这样,我结婚了。”声音极其冷淡陌生,带了拒人的疏离,这不是路休休平时熟悉的罗效。
“哦,是这样。”女记者失望地退后一步,“啪叽”一声,踩中了那颗牛肉丸子,不过她还是没现,正逢有人叫,她不舍地和罗效打了声招呼后,便转身离开了。
路休休莫民的暴躁加兴奋,而罗效却很淡定,早ຉ上还出去跑了一圈步,回来洗了个澡,又看了会儿报纸加片子,像是完全没那回事似的。
菜上来了,两个人都不顾形象地食指大动,这就是属于两个吃货的默契。
“那就再去买。”
他的气息就扑在她的颈窝边。
路休休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三个人的关系真是微妙复杂,早先还能随心所欲陪着罗效演戏气大白腿,现下恐怕自己也做不到了,做不到那就什么都不做好了,这种场合她也不能ม说什么不是,她也什么都说不出。这么想着,她索性低着头重新า抓起筷子,就一口一口小小的把没吃完的残饭扒进嘴里,几粒米几粒米的塞,顺便心叹这些残饭冷掉了就是他妈的难吃啊。
摄影师也恰好眼明手快记录下了这一幕。
都说到这份上了啊!路休休决定卖了自己这张老脸,眼珠子下转瞄了瞄自己身体的前方,“那个,太平的话,都是骨头,摸起来磕到手。”
其实路休休不知道,若隐若现的身体其实更能勾起男人的*,罗效只是有意无意瞄了几眼玻璃,身体就不由自主热了,某个部分隐隐有些不太安分。
罗效也没解释,扯了扯嘴角摇头,“不是。”
小王摇了摇她的手,就跟一个ฐ五岁儿童撒娇问父母要礼物一样,他说:“因为我觉得你最安全。”
最后他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两遍,转身酷霸地进了楼ä,心虚又没什么出息的路休休也只好跟上去。
路休休心里哀叹,原来罗效是个大流氓。
“不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男朋友也对你那么เ好啊,忙东忙西,我看他刚才扶你过来,又细心又体贴,有这样的男朋友是你的福气啊。”
这会儿怎么就病了呢,从鲁智深变到林黛玉是怎么เ回事?生病的人心里总是柔软的,路休休想起了路爸路妈,想起了为ฦ数不多的几次生病,路爸就在厨房里忙碌烧粥炖汤煮蛋给她补营养,路妈就陪在身边寸步不离,只有这一回,谁都没在。
罗效侧身靠在门框上笑够了,接着不再理睬她,一个转身到เ隔壁自己房里去了,留路休休一个人还蹲在床角用力遮蔽着自己的下肢。
罗效放下手,双手交叉搁在脑后,舒口气靠躺在椅背上,“也不知道谁,喝多了一个劲疯,不肯回家,不肯站起来自己走,抱着……怎么都不肯放手。”
他望着前方แ的高楼,望着月光下的万家灯火,心绪复杂,他紧紧抱着路休休,手上轻轻宽慰似地拍打着,仿佛过了许久,他轻轻说:“对不起。”
路休休听出了罗效口里嘲讽的口吻,她先前有认识到เ自己้的错误,这会儿被杠在哪儿,拉不下面子了。她撇过了头,不看他,不吭声。
“好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路休休感叹,其实她很羡慕,她从小就很羡慕青梅竹马的感情,可惜她没有遇上过,她有毛豆,可和他们的感情不一样,这是她育后拥有少女情怀以来,一直希冀的,可惜活了这么十几年,愣是没碰上。
于是,钢镚儿事件的结果是——路休休没出息地和何毕见一起吃午饭。
她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好像那是一颗扎根深处的大树,可以让人安心地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