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把拽住林婶的胳膊,怒声呵斥道,“住口吧你。”
孤冷的背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这件事要是闹大了,让老爷子和你爸知道了,我们也交代不了,与其如此,我们更得先发制人。”
不管怎么เ说,他们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他怎么就不能对她有个ฐ好脸色?
她盘起双膝,电脑放在腿上,十指纤长,敲键盘的速度溜到เ飞起。
话音未落,男人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额头。
可偏偏,她从他的眼神中ณ看不到半点图谋之意。
“代课老师?”
直到他走到门口,她这才回过神来,“对了,你叫什么เ?”
游荡人间这么久,顾清宁却是第一次见到เ这般绝色。
视线交汇,傅君承薄唇轻启,“松手。“
三人光顾着说话,丝毫没有察觉地上的身影动了下。
一定是幻觉,那不可能是人能有的速度。
在场的唯一还算淡定的人,也就只有管家了。
他看着立在窗外的身影,心底的疑问更多了。
难道清宁小姐以前都是扮猪吃老虎,柔弱都是装的?
就算是弱者变强,短短三天的时间也不可能ม的。
那厢,程玉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气得头顶ะ冒烟。
她拨开挡在面前的守卫,视线触及顾清宁手里抓着的珠宝,她硬生生地刹住脚步。
她抓狂地谩骂道,“顾清宁,你疯了是不是?”
“疯吗?”
逆着光,顾清宁缓缓勾起嘴角,眼神淡淡,“还有更疯的,你想看看吗?”
话落。
她举起手,奢华的珠宝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泽。
这些珠宝,程玉平日里都是小心翼翼地保养着,如今被顾清宁粗鲁地抓在手里,无疑是拿刀剜她的肉。
她歇斯底里地道,“顾清宁,你要是敢这么做,我今天绝对不会饶了你。”
顾清宁往下瞥了眼,园丁正在修剪和施肥。
她收回视线,冲着程玉挑了下眉,又冷又痞。
下一刻,她手一松,昂贵的珠宝尽数坠落。
“不。”
程玉目眦尽裂,三步并作两ä步冲了上去。
她双手抓着栏杆,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珠宝掉进那堆臭烘烘的花肥里。
她气得浑身颤抖,一口气差点卡在嗓子眼。
“呵。”
闷闷的笑声响起,突兀又猖狂。
程玉侧头,恶狠狠地盯着顾清宁,“把这臭丫头给我抓起来,死活不论。”
她毁了她的珠宝,她还敢笑,她今天非要扒了她的皮。
守卫们从四周包抄她,落地窗的出口被堵死。
顾清宁不怕反笑,接下来的举动狠狠震惊了众人一把。
她抓住栏杆,双脚顺势踩上栏杆。
纵身一跃,动作干脆利落。
管家瞪大了眼,箭步上前,“清宁小姐……”
他都已๐经通知三少爷了,她要是出事了,他可没法和三少爷交代。
他低头往下看,少女借着栏杆,身姿轻盈地落地。
没伤、没残。
他喘了口大气,擦了把汗。
真要命。
其他人面面相觑,彻底颠覆了之前对顾ุ清宁的印象。
虽然这只是二楼ä,但还是有一定高度的,她从二楼跳下去,竟然还毫发无损。
简直……牛逼。
顾清宁俯身,捡起掉落的帽子,抖了抖上面的草屑。
察觉到上方投来的视线,她仰起头,冲程玉挥了下帽子。
漫不经心的动作,嚣张又恣意。
程玉气得吐血,冲着守卫们大呼小叫,“快去给我追,通知门口的守卫,把大门给我关紧,谁敢放她出去,我饶不了他。”
她倒是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有多少三头六臂可以以一敌众。
“是。”
守卫们兵荒马乱地跑出房间,怕惹出更大的乱子,管家连忙追了出去。
缓过那股痛劲,林婶一瘸一拐地走到程玉面前。
她愤愤地道,“太太,顾清宁那臭丫头简直是无法无天,您绝对不能轻饶了她。”
“不用你说,我都不会放过她。”程玉眼神发狠地道,“她怎么突然能说话了?”
“这我也不知道,她一回来就能说话了,我也纳闷呢。”林婶道,“依我看,说不定她以前都是装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保险柜她怎么打开的?”
“我们赶到时,首饰盒就已经被她拿在手里了。”说着,林婶低下了头,生怕被程玉的怒火给波及到。
闻言,程玉气急败坏地离开房间。
场景转回庭院,一片哀嚎声。
守卫们倒了一地,脸上都挂了彩。
仔细一看,都是些皮外伤,没真伤他们性命。
顾ุ清宁扫了眼剩下的守卫们,神情从容,“让开还是挨揍,你们自己选。”
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