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欣慰,适时的开口道:“莺莺说的对,红豆,你与二皇子虽然为表兄妹,但男女有别,也不可走得太近。”
她的眼睛动了动,突然挤进人群中,红着眼眶看向九莺莺,哭唧唧的大声道:“妹妹,你跟太子订婚了,表哥可怎么办啊?”
她眸色沉了沉,收回视线,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九莺莺长的再美又如何?以后还不是要被一个瘸子糟蹋。
贺怀瑾想要靠她获得她父亲的军权,璟帝ຓ身处帝位,自然能看透他那点小心思,现在突然下旨赐婚,就是不愿让他如愿以偿。
九莺莺将最后一点唇脂ฦ抹在嫣红的嘴唇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平淡的问:“发生何事?”
九玉听到她的话,眼睛难以置信的睁大,瞳孔渐渐亮了起来,漆黑的眼睛像两颗好看的琉璃珠,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得知消息后,九老夫人病倒,卧床不起,九明行彻底成了九家当家人,陛下念在九毅行生前的功绩,给予了九家丰厚抚恤,九明行一跃成为ฦ三品大官,九毅行留下的财产尽为他们所得,好处让他们占尽了。
她可以忍受贺怀瑾暂时娶九莺莺为妻,但是她不愿意让九莺莺和贺怀瑾增加相处的机会,因为ฦ她担心贺怀瑾和九莺莺相处久了,会对九莺莺心软,所以她总是百般阻止九莺莺去见贺怀瑾,却从来没有在九莺莺面前说过贺怀瑾一句坏话。
她的眼中ณ闪过一抹暗色,看着九莺莺轻声说:“可是这对并蒂莲是表哥送给你的礼物,非旁物可比。”
九莺莺想到เ这里,澄澈的眸子不由á沉了沉,
九莺莺浓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上投落淡淡阴影,她不冷不热道:“姐姐放心,莺莺不会那ว么没有分寸,今日去户部的时候,莺莺只是让护卫把食盒送了进去,未亲自见二皇子。”
她与九莺莺同岁,只比九莺莺大半个月,面容却比九莺莺成熟一些,她身子瘦弱纤细,说话轻声细语,总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她以为自己้已经走到绝路,只能一败涂地的死去,眼睁睁看着那ว对儿狼狈为ฦ奸的狗男女逍遥快活,没想到เ现在上天竟然重新า给了她一次机会,让她回到这个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时候。
九莺莺看着并蒂莲,眉头轻蹙,若她没有记错,这对并蒂莲是二皇子贺怀瑾送给她的生辰礼物,世间只此一个,后来被她的堂姐九红豆‘不小心’摔了个ฐ粉碎,早ຉ就不复存在了。
她抿了抿唇,九莺莺虽然对她很好,但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还是要早些为自己打算才行,最好想办法另寻一位有前途的主子,不要跟九莺莺一起嫁入东宫。
春芳心里有了打算,便暗暗谋划起来,思考着对策。
春杏跟春芳不同,她心思单纯,只知道一心一意对主子忠心耿耿,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她刚才会问九莺莺那么多,只是太过担心九莺莺,才忍不住想知道九莺莺有什么打算,她现在见九莺莺不但没有为赐婚的事情伤心,反而有心情去买布料,就放下心来,没有再多问。
她安静的陪着九莺莺一路来到了京城里最大的宜春绣坊。
宜春绣坊里布料é齐全,针线金贵,款式新颖别ี致,半个京城贵女们的衣物都出自这里。
九莺莺今天过来,是想亲自选几匹布料,在出嫁之ใ前,亲手给祖母和九玉做几身衣服,她前世做了太多错事,这辈子想尽自己所能,多弥补一些。
今日晴空万里,路边的柳树抽枝发芽,野花朵朵,街市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九莺莺坐在软轿里,看了一路风景,心情极好的下了轿,在宜春绣房面前站定,她抬头看了一眼宜春绣纺的牌匾,微微一笑,清风吹动她的裙摆,脚步轻盈地迈上了台阶。
对面酒馆二楼的雅间,窗户大开,春风习习吹入屋内。
贺怀翎坐于窗前,清风徐来,带着柔柔花香,他手持白瓷茶杯,凤目微动,目光所及之处,一名穿着鹅黄襦裙的姑娘突然闯入视线,姿容明丽,像一只翩翩欲飞的黄莺,飞进了对面的宜春绣坊。
护卫陆成风站在他身侧,看着对面的姑娘,矮下身子低声道:“太子,那位姑娘就是九家嫡女九莺莺,您未来的太子妃。”
贺怀翎放下茶杯,冷淡的掀了掀眼皮,“长得不错。”
陆成风爽朗的笑了一声,理所当然的道:“九小姐乃是京城第一美人,当然漂亮了,主子您有福了。”
贺怀翎葱白的指尖轻点了一下杯沿,唇畔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漫不经心的道:“一个挡箭牌而已。”
挡箭牌无论漂亮与否,都没有关系,只要有用就行。
陆成风笑了笑,“太子,陛下今日才在朝堂上给你们赐婚,您就在这里遇到เ了九小姐,这说明你们两人很有缘分,说不定日后能够成就一段好姻缘。”
贺怀翎几不可察的弯了下唇,“你什么时候还信起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陆成风老神在在的道:“俗话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也许太子与太子妃缘分天赐,好事成双呢?”
柳絮如坐在桌前大口吃着菜,听到他的话,筷子顿了顿,开口提醒贺怀翎道:“我听说九莺莺和你那个倒霉弟弟贺怀瑾之间的关系有点不清不楚的,她嫁进来之后,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