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屛靠在门后,只留下一丝缝隙,因为醉酒,那明亮的眼眸中不耐与厌恶怎么都掩饰不住。
这只是花园里面的一个小插曲,当然,也有人觉得这个插曲插得相当的巧妙,也有人认为这个插曲并不是无意为之。
张家娘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软硬皆施啊,那当时王爷是什么表情?”
沉思的时候,六皇子都敢堂而皇之的指着他大吼大叫,说:“大哥你又在琢磨什么阴险的事情了?”
秦子洲站起身来,在床边静静的凝视了安屛一会儿,才笑道:“你比我预想中聪明。”明明知道是他给老爷子和茵茵带去的杀身之ใ祸,她居然还感谢他,可见她并不是那看不清形势的妇人。
“被封了,晚饭里面的‘佐料’只有你吃不出来。”
安屛不高兴他打岔,瞪眼鄙视他:“人家那国库可比你们那皇宫后院的库房大多了。”
秦子洲在背后问:“你不想解毒了?”
秦子洲沉默的端起自己的面碗,先叼了一块五花肉吃了,这才慢悠悠的跨坐到桌边。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娘,居然是在自己้亲弟弟的□。
安屛好笑的问她:“说了这么多话,你口不渴吗?”
安屛笑说:“只要大夫人有喜酒喝就成。”
安屛仔细琢磨了一番,她知道,自己้弄店铺肯定也不能再去倒买倒卖,别说她累,以后茵茵接了她的手,也没法独自带着火锅花上一周的时间去山野里面找猎人们收皮子。
安屛想了想:“那你知道自己现在几岁吗?”
安云起笑了笑,露出两颗糯糯的小虎牙:“她不在家。”
等她清醒过来,猛然醒悟,泪流满面:脑洞太强大,意淫需谨慎!
大夫人:“…………”夫君,您真是捅得一手好刀。
安屛大手一挥:“去吧,骚年,朝着太阳奔跑吧!”
云起:“………………………………”转过身,“娘!”
少年云起站在她的身后,颇็为无辜的看了看自己,再对安屛露出个笑脸:“娘,洗白白。”
火锅是条有着自己思想的狗,它非常的通人性,不知道是天生还是被老爷子训成这样,相当的有自我主ว见和脾气。蠢狗越想越气,一只爪子踩在了少年的脸上,看向安屛。安屛不为所动,蠢狗开始得寸进尺,扬起狗爪子对着少年扇了个耳光,少年还是没有清醒。火锅怒了,直接转过身子,拿着那长长的尾巴在少年的鼻子嘴巴处扫来扫去。它又不是什么名犬,充其量算是一条长得颇为健壮的土狗,也许狗父母的基因好,把它生得腿长背宽,一条无毛的疤痕从鼻子右侧一直划到เ了头骨上方,差点把眼睛都给戳穿了,冲人犬啸的时候也就相当的骇人。它的毛很粗硬,塞在少年鼻孔里面还不够,它直接把自己的尾巴压在了对方脸上,彻底的堵住了少年的出气孔。感觉到身下的人还没有反应,它的大屁·股挪了挪,似乎准备干脆ะ一不做二不休,坐下去捂死着少年算了。
一双比星星还要闪耀的眼睛好像在诉说着:骚年,你真是好人!
“阿弥豆腐,早死早生!”安屛装模作样的念了一句佛号,得到เ火锅的一个白眼。
众人:“……………………………………………………”王爷,您哪只眼睛在我家见过这位姑娘?
安夫人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上前几乎要揪住安屛的耳朵就撕骂:“你是哪里来的浪蹄子,居然敢勾引我女儿的夫君!”可巧的是,被捅过一次刀的安大人及时阻止了自家夫人给自己的第二刀,他拦在了安夫人面前,对睿王道:“自然是我安家的姑娘,她……”他看向安屛,见到对方那ว平静无波的眼神,哽了一口气,说:“她是我夫人的第二女,是嫡亲的女儿。”
秦子洲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握着安屛的手在指尖不停的揉捏着,另一手也放在了她的肩膀上,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我回宫后,即刻๑让父皇指婚。”
安大人死死的掐了掐安夫人的手臂,笑得适意:“那下官就等着王爷的佳音了。”起身,对屋内的家眷道,“夜深了,都散了吧。”又对安屛道,“你也回去歇息,明日里爹爹就给你请了教引嬷嬷来教导你,在出嫁之前,好生在家里多孝敬你母亲吧。”这是要把安屛拉出去好生审问一番,可笑的是,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了,安大人还要做出一副父慈女孝的面孔。
安屛自然不会让自己受罪,她轻轻的依靠在秦子洲身上,忍着满腔的怒火,娇็声道:“我身子疼,实在是动弹不了了。”
安大人:“…………………………”真恨不得喷一口火,烧死她啊!
秦子洲却立马抱起她:“哪里疼,本王替你揉揉。”说着,就将人重新า抱入了房内。
外面等着散去的众人,心里无不痛骂:“奸·夫·淫·妇!”
安大人回到主院,安大人就一耳光扫在了安意的脸上:“你做的好事!”
安意已经被一连串ธ的变故吓蒙了,随着那力道直接滚到了门口,俏脸上深深的五个手指印,她捂着脸还要再哭,安大人已经喝令:“闭嘴!将你今夜之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敢再糊弄我一个ฐ字,我即刻让人将你赶出家门!”
安意从小是被安夫人和安老夫人宠在手心里,哪里被父亲这样责骂过,想着方แ才一群幸灾乐祸的姨娘和庶出兄妹,又恨又怕又羞又燥,到底被恐惧占据,将今夜在睿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