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洲添了柴火,让火堆烧得更加旺盛一些,自己拖了衣衫夹在树枝上慢慢烘烤,所以,也很有闲情逸致的听安屛说话。
安屛:“呵呵。”
她用大灶继续烧水,挑了几根明火旺盛的柴火放入小灶,切了些五花肉片,大蒜青葱。等到安老爷子和茵茵都起了,这才煮面,而后用豆鼓大蒜爆炒了五花肉片浇在面汤上,洒上葱花,瞬间整个ฐ厨房就香气四溢。
五岁的孩童,一心以为身边为他操心的女子是心心念念的娘亲,对她付出全然的信任,直白强横的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的关注,不必担心被人轻视,被人算计利用,只需要跟在她的身后,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安云起皱着鼻子哼哼:“因为太无聊了。”
安屛也呵呵笑,道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安老爷子倒是不急,只跟她说:“多走走,多看看,总会现别ี人没有的东西。”
这时候,安屛才察觉出不对来,她很谨慎的问:“你恢复记忆了?”
安大夫人叙说了这段时日的寂寞,还有对安云起的‘思恋之情’,终于想起了一点不妥处,问他:“我今天白天就让人去请你,怎么到了晚上才过来。”
安屛咆哮状张大了鼻孔,伸手向着走向厨房的老爷子:“囧多麻袋!老爷子,您听我解释!”
王氏放在扶手上的爪子几乎青筋密布:“一个妾室而已……”
“奖励!”
“真的不吃啊?”
身份?一个杀人狂魔的确是有身份,可一个智商只有五岁的杀人狂魔……不想了,想起来就糟心。
火锅琢磨了好些时候才消化安屛的话,愤怒的朝着她叫唤。
虽然脸色不好,可人家美少年丝毫不以为意,在安屛张开嘴巴๒的一瞬间就丢â了一个丸子进去。随手在安屛胸口一拍,咕噜一声,某个ฐ被恩将仇报的倒霉蛋就这么把东西给吃掉了。
大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四肢终于老老实实的塞在了肚子底下,好像这样就可以保证它的肥肠不会流出来。
六皇子举ะ着火把仔细分辨他的神色,奸笑道:“大哥你就爱唬我,失忆了怎么还记得我院子里的乌龟。”
秦子洲耸了耸肩膀:“既然如此,那就假的好了。”
六皇子及众人:“………………”你果然还是唬人了。
安屛以为自己做了一个ฐ及其可怕的梦,梦见自己被人蒙着眼睛,四肢绑缚在粗壮的木棍上,想非洲野人抬野猪一样抬到了一个陌生的部落,不,是一个陌生的庄子。
她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床顶上绣着的鸳鸯戏水蚊帐,呆了半响,这才慢悠悠的爬起来,伸出手腕一看,果然两圈青紫ใ。
她揉着手腕,将房间扫视了一遍,现里面的摆设居然比安大夫人的屋里还要富贵,到处都是玉器和精美的瓷器,连身上盖着的被子都绣着繁复的图案。
看样子,她这是被软禁了。
刚把屋子粗略的参观了一遍,就有穿着宫装ณ的女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瞧见她就很是和善的笑了笑:“你醒了。”
安屛点了点头:“你这是给我送吃的?”
那女子看了她一眼:“姑娘不认识我了吗?”
安屛诧异,仔细将对方แ打量了遍:“我该认识你吗?别告诉我,你也是皇亲国戚。”
那女子笑道:“我是张家娘子。”
安屛恍然大悟:“你是张猎户的瞎眼娘子啊,真是看不出。”
张家娘子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也不介意。让她去梳洗,自己张罗饭菜,等到安屛坐在桌边,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很是犹豫的问:“这次里面加了多少料é?”
张家娘子道:“既ຂ然已经将睿王请来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的任务是负责照ั料好姑娘,你有任何需求尽管跟我提。”
安屛听见里面没毒,也就毫无芥蒂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其实加料也没事,横竖我只是个ฐ平民,而且我本身就中了睿王下的毒,勉勉强强能够活到腊月。”她眨了眨眼,对张家娘子笑道,“我这叫做骚子多了不怕痒。”
张家娘子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姑娘你真看得开。”
安屛叹气:“没法子,我一个平民百姓,命不值钱。”
张家娘子看着她吃完饭,又要了水洗了个花瓣澡,然后就毫无压力的继续去补眠,顺道还问对方แ:“我那头驴和狗还在吗?对了,如果我能活着出去,能ม不能麻烦把我的皮子还给我,我家里的人还指望着这点皮子卖了过年。”
张家娘子问她:“你很惦记你的家人?”
安屛笑道:“对啊,家人嘛,不想惦记都不行。”
张家娘子听她问都没有问过睿王的安危,不由得对先前的看法有点动摇,出了院子去见六皇子,就说:“那ว安姑娘似乎对睿王颇有怨言,说睿王给她下了毒。”
六皇子问:“在她身上没有搜出东西?”
“没有。属下以为,兴许是睿王把东西藏起来了,并不在安姑娘的身上。”
六皇子道:“不在她身上,她对大哥也是个有用之人。依照大哥的性子,只有他特别信任的人才能够随侍左右。”
张家娘子想了想安屛的容貌,也觉得睿王看不上她,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