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走在上面吱咯吱咯地响,车身也跟着左一歪、右一歪,人像坐轿子一样上下颠簸。四周包围着我们的是美丽的沙漠,岁月在这里显得静静的。这里没有钟表,时间是凝住不动的。
旅行使我走出原有的生活磁场,走到自然的天空下,现在我虽已๐回到北京,但总感觉我的一部分精神还在陕北那片神奇的土地上飘荡游移。那条路总是在转弯,一个弯连着另一个弯,道路两ä旁隆起的黄土像人工垒起的一堵山墙,依着山势变换着方向。天空在黄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远幽蓝,那种蓝带着点儿迷蒙的幻感。一路上,我一直都是坐在靠近窗口的那ว个位子上的,看天,看地,看偶尔才有的点点云彩。
隔壁的鼾声已响起,黎明时,我同这座城市一起睡去。
第一次来西安,我迷恋的是一种白色的酒,它看上去酷似乳汁,白而黏稠。那ว是一个微雨天,我们大约是晚上9点以后从唐城宾馆走出来的,记不清缘由了,仿佛是兴致所致,一群人兴致勃勃地在街上走,街上很静,除了我们喧哗的声音,别无他声。然后我们来到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我刚ธ来西安头一天,就听我那些热心的朋友在我耳边“小吃”、“小吃”的,据说西安的小吃很有名。我对吃很少研究,在北京从未尝试过西北风味的饭食,总觉得有些名目听起来有些恐怖——不是我可以接受的那类。但事实证明我却一头扎了进去:西安的所有小吃、大吃,我都爱得一塌糊涂,“全盘西化”了。
土城墙上跑来跑去的几个ฐ小孩灵活得好像小猴子,他们风一样地一阵旋了来,又一阵旋๙了去,在土城墙上爬上爬下,轻松自如。
等到真的骑上骆驼的时候,不知怎么เ心里竟是一阵轻松。我甚至有点爱上这种温和的、走起路来幅度很大的动物了。太阳就要落下去了,这种时刻在沙漠里行走,真是美得想要飞,太阳变得血红,美艳,一行行驼队出现在太阳余辉里,好像不是现实生活中ณ能够看得到的画面。
坐了一夜火车,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另外一片疆土、另外一个世界ศ了。
然后,这些绿被轻盈的小手采摘下来,放在篮子里。手指被染绿了,篮子也被染绿了。铺天盖地的绿色被铺陈在太阳底下,浓绿的叶子开始一点点地变干变浅,叶子如火苗中的纸片那般卷曲起来。我看见一些绿色的火苗正在兴致勃勃地燃烧,它们中的水分虽被太阳光吸走了,精华却凝固其中。
第二天是人节,粉色的一天。我穿着粉色上衣签名售书。围观的人很多,热点主要在于《冷唇》和《一个ฐ分成两瓣的女孩》,到เ处都是粉色的侣,在深圳一整天,我戴着粉色眼镜看世界,连深圳的天空也是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