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宋邵云一脸阴沉,“你可知我是何人?”
寿宴显然是没法继续往下进行了,这一惊变顿时叫众人没了声,二叔父遣散了众人,临行前听人劝他们节哀。
柳梓月本就不打算多留,连忙应声:“是,我这就回去。”
柳梓桐闻声睁眼,缓缓起身仰靠在榻上,薄唇翁张,“今日推了四妹妹的人是我,方才未说害得妹妹平白被冤枉,ไ待祖母醒后我自会同她明说此事。”
红菱得令走了进来,见到地上躺着的二人后脚步猛地一滞,捂住嘴惊愕道:“姑娘,ไ这是……”
“府上还能少了你这药不成?”
饶是如此,里头的那ว人照样派头十足,不论来者是谁,皆不面见,只托小厮将物件拿进去,再从中挑选几样修补。
一旁的少女闻声总算有了动静,她急忙走过来,伸手拍了拍幼童的背,“可有哪里摔痛了?快起来让我瞧瞧。”
正难受着,柳梓月转眼瞧见一人,他骑着马,身着月白锦衣,一副清傲矜贵的模样。
这玉簪是她好不容易寻见的,虽不是那ว人亲手送的,可模样差不了多少。
客栈外头有个人影,红菱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这夜深人静的怎么还有人走动?
“不知这丫ฑ头哪得来的消เ息,说是客栈里住了位大人,要替她兄长讨个ฐ公道。”
后来在他五岁那年,父亲因一次意外被敌军的毒箭刺伤,险些丢了半条命后,他才彻底听命母亲改随着云绫学医。
柳梓月边说边大步上前进,也不等她回,自顾说道:“既然秦大夫还有别的病人,我同姐姐等等便是,你先替那ว人治。”
难怪先前在府上见着秦艽时她觉着熟ງ悉,原是她忘记了。
眼前的人未发觉她的异常,合着眼不出声,柳梓月瞧着他实在可怜,便犹豫了一阵,万般不舍的从油纸里的拿了块桂花糕递过去。
小厮走得极快,一溜烟就消失了,柳梓月回头望了望,见那背影极其纤瘦。
柳梓月没瞧见许茹的动静,只尽心喂着安儿,他赏脸竟全都吃完了。
此话不知触及柳梓桐哪处,竟叫她突然大笑起来,猛咳不止,“失望,咳……咳咳咳……爹娘如此,咳……你也如此。”
此时他刚用过膳,正立在桌案前,眉间紧拧,凝神看向卷轴上的女子。
见她走远,她才认命地转回头,岂料他爹不知何时停住脚,正立在原地盯着她看。
恒九随即反应过来,回道:“公子平日里除去替人医治便是到山上采药。”
到底是她苛责了,他不同于自己,哪里懂得她是何心思。
方แ才的一幕惊险万分,柳梓月粗喘着气,从惊吓中回神。
可到底晚了一步,柳梓桐脸上的血色褪尽,瘫软在她怀中,斑驳的血滴落在薄被上,扎眼极了。
柳梓月看她一眼,“此处可有多余的针线?”
柳梓桐垂眸,欲要摇头却听见背后的人又道:“若是不愿,这条命可是要你来还了。”
再一醒来,京都就彻底变了天,江山易主,整个皇城人心惶惶。
柳梓月蹲下身,伸手覆在柳梓桐额头上,滚烫的热气传到手心,她紧忙朝着外头喊道:“红菱。”
柳梓月冲他眨眼,笑容烂漫。
柳梓月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挪动身子抵住门,冷静道:“你装作碧萝的模样留在府内,那真正的碧萝如今在何处?”
眼下瞧她脚步轻快,定是心情颇好,只是夫人那里……
荀邺๐见她这副模样,尽量放低声音,让其显得柔和些,“能ม不能走?”
只是事情刚做到เ一半,他觉得心跳的极快,惴惴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直奔回了屋内。
而这处的脚印十分的娇小,细看分明是个女人的小脚。
即使他上一世对她如此好,可她怕他会先一步喜欢上别人,毕竟这一世改变了太多东西,她怕他也会变。
刘呈站了起来,“死了与我何干?”
“好好好,娘不说了,不过今日娘叮嘱你的可要记住了。”
荀邺四处看了看,而后蹲下身子停在一滩已经干涸的血迹面前,血迹呈锯齿状喷溅,从案边延续到榻边,是吐血的痕迹。
李县令喝了口茶,眼角堆着的褶子舒展,“公子果然是聪明人,这镇上的柳家你可知道?”
她迷蒙的睁开眼,刚起身就被人一把抱住,许茹抹了把泪,念叨着:“你这孩子总是让娘不省心,叫你好生待在府里怎么又往外跑,这才刚好又出事了,你想吓死娘是不是?”
安儿点了点头,“是啊,我可想二姐姐了,听说姐姐这几日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了?”
他为人良善,平日里常替人医治却分文不取,且任他来去自由,说若是哪天不愿跟着自己了便可离开。
许茹诧异,“你哪里认识的神医,莫不是什么เ江湖骗子。”
他往前走了两步,逼近她们,侧头往后看,笑的流里流气,“这小娘子细皮嫩肉的,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红菱瞧着自家姑娘有些怪异,说不上来,总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
荀邺怒不可遏,他挥剑刺去,皇帝身侧的侍卫眼疾手快,在他刺进的前一刻๑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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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态度恭敬,“奴婢不知,想是皇上这几日勤政繁忙……”
“……”
柳梓月见柳菡步子虚浮,本想去搀她,可柳菡一见她走近就自觉避得远远的,她便隐下了这个念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柳菡突然开口,“姨ถ娘不知那些丫ฑ鬟是染了病,以为ฦ是自己失手打死的。”
柳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