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吟忍住泪,轻咳了一声:“天下之大,去哪里都可以。”
梁承琰想起她虚弱的身子,指尖颤了颤,她怕黑,如果在林子里走失,怕是撑不到天亮。
梁承琰抹去唇边的血迹,轻轻覆上她的眼睛。
“你撒谎……谢璋明明说过,父皇还有救,……”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向前面走去,“父皇不可能突然驾崩……他明明说过……”
“我……拿了,你忍着点……”她怕他疼急了,顺手给她来上一刀。
沈余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半含羞恼地在他手臂上轻轻拧了一把:“你怎么整日想着那些事。”
“想去哪儿玩?”梁承琰握紧她的手向外走,她在饮食玩耍上的心思最好懂,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眼巴巴看着。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唯独缺了些人间的热闹。
染绿将湿手巾放到เ一旁,默默退了出去。沈余吟的难事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干着急。
沈余吟随意应了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谢公子是谁,连忙从她手上抓起衣衫:“他昨日说几时来?”
“感觉如何?”他有意这么问,唇瓣蹭了蹭她的鼻尖。
“他……他不好好看书,尽做些没用的批注,”沈余吟嘴硬,看到落款处的年份,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
青鱼也不敢多耽搁,转身就出了门。
“殿下,冒犯了。”萧靖泽拉下脸上蒙着的黑布,站在了门前。
“你说的答应是什么เ意思?”
“本宫没事,”她稳了稳心神,“你之前说起萧淑妃被父皇幽禁,本宫并未多问,现在本宫想知道,她为ฦ何被幽禁?”
侍卫面容很僵硬,拱手又行了个礼:“殿下,冒犯了,只是上面有令,我等必须按令办事。”
梁承琰走近了床榻,坐到床边。熏香里换了新的淡香,他将香炉挪到床下,看向了背对着他的人。
“伤了没?”梁承琰停住脚步,声音没有起伏,低头去看她的脚下。沈余吟下意识向后缩,被他提起裙摆,露出了缺了一块的内衫。
她张口就咬,听得身后人闷哼一声。谢璋忍着手上的疼痛将她按到怀里,躲向狭窄的墙角。
嘴硬的后果就是自讨苦吃,这么激烈的情事沈余吟早就受不住了,只能咬着牙硬忍。她越不肯求饶,越引得身上的男人增加冲撞的力度。紧窄的小穴被那个巨大的东西撑开,每一次到เ底她都像死了一次。
青鱼只能领了命退下,沈余吟眼看着她退出宫外才站起来。
“肯定红了,不信你自己看,”她声音轻轻的,把脸转向一侧。
她无长兄姊妹,只有一个才三岁的幼弟,怕是等不到坐上皇位的那天。而她的母家势力早已被全部架空。她有的,除了这副身子,再没有其他。
沈余吟一愣。
他低头看她,“你之前总问我少年时期如何度过,眼前便是了,我来打扫了几日,才勉强成个ฐ能ม看的样子,殿下可失望了?”
“失望什么?”她含了含发烫的指尖,“若非你勤学苦读,文韬武略都精通,本宫才不会嫁给你。”
她看着这满屋的书,竟能想起他少年时是如何背负起沉重过往,带着恨意和志气去抗下这一切的。
梁承琰少年老成,可若不是他有必须抗下的东西,谁又不愿意做个纯洁无暇的少年呢。
她想了想,偏头看他:“你现在还想着除尽天下恶吗?”
梁承琰淡然的摇头。
人心里装ณ着的东西不能太多,否则会失去最宝贵的。他以前一无所依,所以敢拼上身家性命斩平阻挡自己道路的人。可现在有了沈余吟,他事事处处有了顾ุ忌。
而满腔爱意也只给了她一个ฐ人,心里再装不下天下苍生。
她忽然笑出声,倚着书桌将头贴近他的胸膛,语气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怎么变了志向呢?本宫看你以前书上的批注,可是说人生没有什么可如意的,也不必在乎。”
梁承琰一顿,低头吻向她的唇,轻轻笑了笑。
“人生不如意事确十有八九,但想来尚有一二分如意可得,若是这一二分里没有你,我便不要这如意。”
她仰着脸,看他温柔神色,轻轻回吻过去。
这一世祈求的安稳,终于如意。
题外话
瞰有求必应雾来啦。哈哈其实是之前写的小番外啦。评论说我就补充了一点放出来,调节一下最近几章悲伤的氛围吧。谢谢大家支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