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绪……既然总是在他面前掩饰不了,便不要掩饰了罢,左ุ右也只有他一个人,只要莫要再对其余人泄露情绪,也便是了。
无痕却将她这句疑问当成了对他的反问,当即点点头应道:“嗯。”
大白自她十岁起便跟着她了,到如今已有七八年的光景,早ຉ已成为宛若她亲人一般的存在,她自是不会希望它出事。
既ຂ然如今他身上的伤势不再影响他的行动,他自然而然也该做一些事了。
江舒苒微怔,心尖忽然不易察觉地轻轻一颤,垂落在腰侧的手指蓦然间收紧ู。
无痕微怔,旋即点点头道:“好,那便多谢了。”
面对如此绝色,若是常人见了,便是未有动容,也总有那么一两分惊艳。然少年面对如此美景,却殊无异色,仿佛看到的只是平平常常的事物一般,面色仍是平平淡淡的,便是略๓有一丝诧异,也只是为了江舒苒的莫名发笑。
便见自门口处,走进来一名美貌的蓝衣少女。少女甫一进门,便发现少年已醒,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不由一愣,旋即唇边漾出一抹温软的笑意,轻柔语道:“你醒了?”
无名谷坐落在无痕山与另一座不知名山峰之ใ间,只是因着无痕山的云雾之ใ气,令谷中上方也总是缠绕着一层白雾,这才显得十分隐蔽,不为人所知。且无痕山凶名在外,很少有人敢上山来,知晓此等辛秘之人便更是少之又少。于是无名谷神秘之名,就此在江湖上流传。
在黑衣人这样全力以赴的攻势下,没有武功的少女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ฦ零。容恒微微转头,并不打算多看。
终于,在将一名黑衣人斩于剑下后,容恒执剑的手忽然一个脱力,手中ณ的剑“哐当”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在剑掉下的一瞬间,他的脖ๆ子上便立时出现了七八把钢刀!
好在萧正杰体内的毒不是什么旷世的奇毒,一般名医亦可解,只是配置解药所需的几味药材太过珍稀。以虞山剑派一派之力,解药的药材虽珍稀,却也不是找不到,只其中ณ两味最为难得,一为ฦ无痕花,因长在无痕山山之ใ巅而得名,一为ฦ冰浆果,长在极北冰原之ใ上。然而无痕山与极北冰原,却都是世间有名的险地,莫说是普通人了,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进去了也是九死一生,十去九不还的。
温腹柔黑似鬼水畜神医x冷心冷面剑客
江舒苒闻言微怔,略๓一思忖后便明白了。想来是无痕发现她因为他的缘故而感到生气,又恰巧ู看到了那ว只兔子,于是就想出了用兔子哄人的办法。
只是……江舒苒眼眸微眯:在他看来,她就这么像那些喜欢兔子的柔弱女子么?
江舒苒在心中轻哼一声,非但未被安抚到เ,反倒更为不爽了,面上却不漏分毫,只是眼眸微转,更打定了主意要整他一整,于是便笑吟吟道:“哦?可是我更喜欢威风凛凛的大虎呢!只大虎我有一只了,如今我更想要一只狼。你若真想哄我开心,不若为我去抓一只狼来吧?”
以无痕的剑术,杀几只狼自是不难,然狼是群居动物,向来是几十只一起出动的。遇上如此多的狼,即便无痕剑术再是超群,亦不是一件易事,况她还要求需活捉一只狼了,更是难上加难。
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以他们二人不过相识两天的交情来说,无疑是一种得寸进尺了。江舒苒心知肚明,无论是提出砍柴也好,还是如今抓狼的要求,都是一种逾越,可说是另一种形式的交浅言深了。
然既她心里如明镜一般,却还是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自也有她的深意在。从江舒苒第一次刻๑意作弄无痕,却被他全盘接受起,她便开始有意无意地试探着无痕的底线。从全身包扎的纱布,到苦到发涩的药,再到上山用剑砍柴,一路背她上山,路上扯他算是弱点的耳朵,以及如今的抓狼,一点一点越来越过分,一点一点越来越逾越,只等触到无痕的底线,她再收手。
江舒苒清楚自己的性格,说多疑都是轻了的。她在前世之ใ时,便格外地敏感谨慎,意外死亡再重生后更是神经紧ู绷,生怕这好不容易再来的一次命,又莫名其妙地丢â了。是以即便是她的师父,那个自她出生起便一直陪伴着她的人,在最开始与他相处的几年里,她也一直都在心中绷着一根弦,时刻防备着的。直到几年之前,她师父才通过了她的观察考验,成为她最信任的人。
再说大白,莫看如今她与大白打打闹闹好不亲密,然在大白刚刚被师父抱来与她作伴的那一年,即便大白当时只是一个ฐ攻击性不强的幼崽,她可也是时刻在袖子中藏着剧毒,以防备大白可能的对她发动的攻击,先下手为强!
惜命到江舒苒这种地步,又怎可能不对无痕这个ฐ陌生人防备上一层?她的袖子中,可是无时无刻๑不带着□□!一旦发现无痕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便会下手!
而接连不断的作弄,也是江舒苒衡量无痕有无危害的一种方式。她通过对无痕有意无意的作弄,暗中观察他的反应,连最细微的表情也未放过。
然也不知是否因为江舒苒乃是无痕失忆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对她,无痕总有一种莫名的包容在,不管江舒苒如何刻意作弄他,提出过分的要求也好,他总是纵容着她,最多也只是露出无奈之ใ色,却仍是任由江舒苒嚣张地踩在他身上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