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他们昨晚忙着核对要赐福的名单,无人在场,所以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处。而望玦,本来是寨中的主心骨,现在的处境却有些尴尬。剩下的寄希望于绿孔雀,可是他们半天也扯不出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不出意外的话,今天的孔雀寨里,应该是给那些求偶成功了的孔雀赐福的仪式,看样子现在正在做装ณ饰。
白孔雀抚了抚青木的头发,叹了口气。
青木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偷偷抬头去看白孔雀。白孔雀偷偷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安心,又瞄到对面的璃清,仍然在若无其事地喝酒。
“唔……”她被顶弄得哼出声,紧接着,过于静谧昏暗的房间中就响着一串咕唧咕唧的水声。
现在的孔雀寨平静又微妙,而她一直是个被排除在诸事之外的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无人邀请她卷入风暴的中ณ心。不,还是有的,或许山斓就曾经小小地试探了她一下,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为ฦ何要让阿虹去修补什么结界ศ,你们一共十个人,还有十个ฐ长老,难道不够用吗?”
璃清打开扇子闲闲地扇了两ä下,语气轻蔑道:“掩耳盗铃,幼稚。”
“哎?原来是这样啊……”青木有些惋惜地捏了捏身旁的灌木叶,好像确实有些无精打采的。白孔雀拂袖将刚才的甘露洒给它,叶子立马精神了,翠色欲滴,很是诱人。
“你一大清早已经够聒噪了,不要再吵了。到底是想自己้走还是我送你出门,你选吧。”
“你胡说,明明昨天晚上才……唔……”青木刚想指控某人昨晚的事情,唇便被含住了,只能ม支吾着漏出一两声呻吟来。
“哎,现在一直在和望玦讲话的那是谁?”青木好奇地向璃清问道。那是一位打扮得十分华丽妖艳的女人,但是年纪看着并不大,青木记得她好像一直跟在望玦的身后。
山海ร双手合十,虔诚祭拜,转而又将一物抛于上空。
“你这么聪明,难道推测不出来?”璃清突然回过头反问道,见青木不说话,也不怎么เ理会,只是又开口道:“我少时,曾翻遍宫楼,整个孔雀寨中关于璃荡只言片语的记载,她年纪轻轻便位高权重,一生只得一位男宠,然后在后来,突然法力不济,在寂月,惨死在孔雀寨的荒山之中ณ,只留下一个ฐ怪物般的白色幼子。”
“多谢。”白孔雀凉飕飕地说道,张开毯子将青木的上下左右围了个ฐ严实。
“是有些特殊的,他们是绿孔雀,擅长造梦之术,平时都不会出现,只有这种时刻才会出来稍微露脸。”
贵族们和长老互相行礼,然后贵族们各自走向了祭舞台周围的石柱,而长老们则ท错落在祭舞台中央,围成了圆形。
第二步,在祭坛中灌好霜叶木籽。霜叶木是孔雀寨附近长着的一种有些奇怪又常见的植物,现在只是一种普通的灌木;但是到เ了寂月,霜叶木的叶子会因为受冷而变成结了霜般的苍白色,它的籽是又细又小的黑色颗粒,十分顺ิ滑,如同黑色的细沙一般。
被子外面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青木便连人带被子又被白孔雀捞了回去。
“不行,”白孔雀低低地回应着她,托起她的上半身揽在怀里,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
“怎么还用拔毛呢?”青木心疼地揉了揉白孔雀的背,“难道这个东西要配合翎羽来用吗?”青木拿着白孔雀的翎毛往小孔上捅了捅,也没什么反应。
“已经是亥时过半了。”白孔雀答道。
对方แ并没有理睬他。
第一次,夫人乘๖着马车游街而过,旁边的人告诉他,看,那就是贵族中ณ的璃荡。
青木努力给白孔雀描述着哈利波特,却发现对方半天都没有说话,只好停下胡乱ກ比划的手,“怎么啦?是不是有些听不懂ฦ?”
“我错了,以后你想知道的事情,就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远处的璃清听着这话,额角抽了抽。青木看着来人瞪来的目光,也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翻了个白眼。璃清扭头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เ的上了自己的马车,白孔雀低头摸了摸青木的笑脸,也微笑了一下,将青木抱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车。
罢了,责任而已,总是要尽的。木木也不会,也不会想要看见他蜷缩在这里的样子。至于长老院那边,白孔雀知道璃清是在逼他,逼自己้服软,同他合作。
为何要这样对她说呢?好像答案也不是十分难想,抛开自己้来路不明不说,普通人,被妖魔一般的白孔雀捡到,总归是会畏畏缩缩,委身于此的。长老们肯定觉得,她是无奈之下才只能待在白孔雀身边的。所以故意讲白孔雀幼时的话,是想要让她害怕,然后好向宫楼里的正常孔雀们求救?
不知怎么的,青木觉得自己的心里被刺痛了一下。
青木眨了眨眼,也跟着白孔雀的动作起身,微微有些紧张。白孔雀十分自然地搂过了她,护在怀里。
青木忙要去追他,却只能在水底缓慢地走着,突然被拌了一下,低头才发现白孔雀召了一堆鱼在她脚边游着,缠着她的脚。
她仰起头看着上面白孔雀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抓着一缕随他身体摇动的银发,眼里充满了情欲和渴望。
她感觉到白孔雀的手与她十指交握,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地哼起不知名的,悠扬而深奥的曲调。
“阿虹,那个山斓和另一个人为什么要让你叫‘璃虹’,难道是和那个璃清一样的姓吗?”
“此乃建楼之时凿出的第一根巨柱。万法归一,所以其上雕刻了天地万象。靠太近的话,犹如入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