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玲正想上床睡去,不想婆婆却喊门进了屋,唬着脸坐下后瞪眼看着她道:“你爹就是做得再错,你也不该往死了治你他啊!你的心咋能那么毒?你那是想要了他的老命哦!他那地方这会都肿得跟气蛤蟆似的,又不好去瞧医,你说说,他要是死了咱这个ฐ家还不就塌了?”
杨香玲眼中流着不断线的泪看着瘫子,道:“香玲跟了你啥都不怨,啥也没怨,俺知道这是俺的命——是俺的命,可俺——可俺就该——就该——”在这时杨香玲猛然听到窗外传来公公的低声叫骂:“狗日的,你还反了天了狗日的,今个不砸死你老子就不姓吴了。”
杨香玲听了这话,眼泪流下。
杨香玲看看转回头去公公,想说话也没说出,也就在床沿坐下,抬手给公公捶了会腰都没言语。屋里很静,杨香玲便就听到เ公公的喘息越来越粗,瞟眼看了看,就见公公的满脸通红看着她,那ว双眼睛发出的光令她更加胆怯。
杨香玲子自稍稍懂ฦ事,虽知长大成人后这个ฐ瘫子就是她一辈子的男人,可直到เ拜堂成亲那ว时也没有想得太多。自小没了亲娘的杨香玲在心里可怜这个男人,她常常在心里对自己说,她的命就是再苦也没瘫子的命苦,他们俩都是苦命的孩子,她照顾这个更加苦命的瘫子就该着的。吴家除了瘫子也没有谁能真正把杨香玲放在眼里,这也是杨香玲精神上对瘫子有所依赖的根本。瘫子说话含糊,让人无法听出他要表达的意思,但她却可以从瘫子的眼神和脸上表情看得懂ฦ瘫子所要表达的意思,她也能感觉到瘫子也是把她当做最亲的,她的思想深处也一直认为,在这个家也只有这个ฐ傻痴的瘫子才最值得信赖。有时候她和瘫子在一起说上一些话,尽管瘫子只是傻笑,但杨香玲却能在这个时候露出她那少女脸上本应该有的笑容。
锁柱从杨香玲的话里,自然可以想像到杨香玲做了童养媳后的境遇,心里也就感叹杨香玲也会有那样的苦楚,却也就在片刻明白过来,杨香玲做了人家的童养媳就应该是嫁过人的,正要问起,却见杨香玲抬手擦了下眼睛,抬头看着他道:“不说这些了,说了心里不好受,你也不要提。”说着话就去拿酒坛子,锁柱接过喝了口递给杨香玲,杨香玲喝了口放下,说:“锁柱,我不瞒你,我真想有个家,真想有个ฐ男人疼我。我说要给你做媳妇,是真心的。”锁柱便就道:“你说你没成亲,可你都是人家童养媳”
杨香玲红了下脸,看着他笑了笑道:“这一会我就能ม认准你,我还要知道你啥事?你不就是个从小没了爹娘的男人吗?还能有啥事?俺这会不想知道得那么多。”顿了顿ู道:“你也别说话拐着弯,你不就是还想说不知道俺的事吗?那你说,我是不是个女人?是不是和你年纪差不多?俺就不配给你当媳妇?你也别ี想那么多,这会我就是不和你再说啥。”感觉后一句说得有些不妥,就又道:“等你到了俺家,我的啥事你不是都知道了?”
虽然锁柱也是对杨香玲这个女人有渴望,但心底却不能不对杨香玲起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