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胡姨娘送来的药果然有效,休息了一夜,众人伤势都好了许多。虽然仍有些不适,但这院子里没了旁人服侍,总不能事事让小姐亲自动手吧?是以绿枝还是一早ຉ起来,该谁分管的事还是分派了她们各自干去,只是要求没那ว么高就是了。
她先是一惊,转而一喜。章致知一进家门她就得到消息了,可听说他刚回来就直奔胡姨娘那儿去了,可把林夫人气得不轻。自从那小妖精进了门,十天里有九晚他都歇在她房里。但凡那小妖精所求之事,无有不允,连她都不得不忍让三分。
胡姨娘却仍是不动,坐在梳妆台前又整理了一下仪容,直到เ从镜子里瞧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才忙忙的回头,起身嫣然一笑,“老爷回来了!”
“三姑娘,请您放心!我不过是尽一个下人的本分,好生伺候着您!”吴大娘终于找着机会,赶紧ู解释了一句。您可别误会,千万别误会!
可怜蕙心此时才终于敢喝口水,咕嘟็咕嘟恨不得把那一壶水都喝个干净,可又怕姑娘等得着急,死命灌了一气,便放下了,呛得有些微咳,也顾ุ不得形象的赶紧抬袖抹了抹嘴,忍着伤痛带张蜻蜓去了厨房。
绿枝苦笑,“我的姑娘,哪有您出去抛头露面的道理?您就是去了,也没人敢接啊?要是再给夫人知道,那我们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咱们皮粗肉厚,就这么点伤,不会有事的。只这个节骨眼,您就别再去跟夫人置气了。”
周奶娘伏在春凳上心里真是不平!这些当夫人的怎么เ动不动就能晕过去?自己他娘的这么เ想晕,怎么就是不晕?
林夫人气得只觉眼前金星直冒,脑子里所有的意识都不存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张蜻蜓面前的,那两条腿好象都成了别人的,感觉软绵绵的,象两团棉花,完全是不受控制的往前走去,然后她的胳膊也抬起来了。
这是林最小的孩子,章府里的二少爷章泰安。
她连一个官宦家族正室嫡母的责任都没整明白。
目前来看,文章的喜剧色彩很浓厚,常常看着看着就笑出来了,相信以后一定会更精彩的,翘首拭目以待哦~~
银子故意撇嘴,“哼!她那叫什么本事?若是奶奶您在她那个位置上,包管一个妾室都没有!”
胡姨娘听得倒笑了,“傻丫ฑ头,若我真在她那位置上,只怕也不好做。这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再漂亮的女人只要弄到เ手上了,也珍惜不了多久。”
银子凑趣的说了句,“但老男人可就不一样了!”
胡姨娘掩嘴轻笑,却悄声道,“这话在咱们屋里说说也就算了,可别让有心人听见,要不又该说那么没有油盐的话了!”
银子故意拉下脸,“奶奶您呀,就是太心善了!说白了,上房那位又是多高贵的出身?也不过是个商人之女罢咧,只是祖上捐了个小小的官儿而已,就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哼!我就很瞧不上她那拿腔作势的劲儿!”
胡姨娘给说中ณ心事,面上也微露不忿之色,“她要不是商人之女,能死抓着府里的钱袋子不放?老爷这回给咱们个机会,可得好好抓着才行。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不过既插一脚进去了,可别想咱们再抽出来。你从今儿起,可得给我打起百倍的精神来,若是有了好处,日后自然亏待不了你!”
银子笑得脸上都快堆出花来,赌咒发誓,“我可是奶奶亲自从扬州带回来的,我这双照子虽然不够亮堂,但也只容得下奶奶一个人,再无二心!”
“行啦行啦!”胡姨娘显然对这番表忠极是受用,语气都和缓许多,“这大日头的,快去准备些凉茶,一会儿三姑娘来了,可不能怠慢了!”
“知道了!”银子很勤快的去张罗了。不仅泡了茶,还切了瓜果,摆上了糕点。
可谁料é那客人竟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见,等来等去,连胡姨娘都有些沉不住气了。
银子皱眉道,“三姑娘不会真以为咱们不肯帮忙,就不敢来了吧?”
那岂不弄巧成拙了?胡姨娘想想,“你支使个小丫头悄悄去荷风轩瞧瞧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她不敢来,你就让人说我正在想办法,让她别太着急。”
银子领命而去,时间不长,小丫头带了消เ息回来,忐忑回报,“三姑娘没在屋,她屋里的婆子说她去上房了。”
什么?胡姨娘这回可笑不出来了,惊诧非常,“三姑娘去上房了?是夫人叫她去的还是谁邀她去的?”
小丫头不清楚前因后果,一脸的莫名,“这个ฐ奴婢也不知道,却也没听那婆子说有旁人来啊。就是蕙心回去不久,三姑娘就过去了。”
得!这下可把胡姨娘气得干瞪眼,若是张蜻蜓谁也不求还好,但她现在分明就是很“听话”的去求林夫人了。那ว自己้不是白卖弄一番人情了?这三姑娘是二楞子还是缺心眼啊?怎么就这么听话,指哪儿打哪儿呢?
张蜻蜓才不傻咧!
在胡姨娘不肯出手帮她这个ฐ忙的时候,她就已经琢磨出些道道来了。虽然没在这府里生活多长时候,但她可也是在外闯荡多年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市井小民谋生不易,为了一个铜板都不知能玩出多少心眼。虽然和这些大户人家没法比,但那本质上